第十章：抗洪的中流砥柱

　　二十分鐘後，我步入市政府會議室，壹幹人已經在座。
　　我中央坐定，環顧四下，清清嗓子：「同誌們，剛剛接到兄弟城市的通報，越河上遊水庫將要開閘泄洪，對我市越清縣，東城區造成極大的壓力。」
　　會議室頓時嘩然。
　　「越雲水庫就是為了防洪抗災建的嗎？不是可以抵禦三百年的洪水嗎？」副市長趙深不滿道。「上個星期在省裏開會，還說道今年的汛情不會超過往年。」
　　「就是啊，當時我市提供了大量的支援，現在說泄洪就泄洪，完全不顧下遊地區的安危。」水利局石東哲局長附和道。
　　「嘿嘿，人家說這次洪水是五百年壹遇的。」
　　我神色冷峻，壓住這些議論。「好了，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省裏要求我們市盡快做好抗洪救災的準備工作。石局長，妳來介紹壹下情況。」
　　石局長應了壹聲，道：「我市的防洪工作總體是好的，但自從越江水庫建好之後，再沒有經歷過真正的考驗。這次泄洪將釋放巨量的洪水，對沿江提岸是巨大的考驗，尤其是越清縣江水拐彎處的提岸面臨嚴峻威脅。」
　　趙副市長補充道：「樂清江灣是低窪地帶，歷史上曾經做過泄洪區。只是，哎！」
　　情況緊急，我馬上建議組成抗洪搶險緊急指揮小組，親自擔任組長，責成樂清縣委縣政府組織人工，上壩搶險，帶領安排人員做好疏散準備。同時，向駐地部隊請求支援。
　　「出發，去現場！」布置完工作，我帶著楊樹和指揮小組的其他同誌，跳上汽車，向江灣駛去。壹路上，暴雨滂沱，水霧彌漫，能見度極低。
　　壹個半小時後，指揮小組在江灣大堤上匯合。
　　我換上了高筒雨靴，披著雨衣，深壹腳淺壹腳踏著泥濘，上了江堤。
　　江面比平時高出好多，濁流翻滾。大量的人工肩扛車推，將沙袋石塊傾瀉在江堤上，加厚加高。
　　「徐市長！」樂清縣縣長張五虎壹路小跑過來，臉上淌滿了不知是汗水還是雨水，顧不上擦，「我們已經動員各鄉鎮組織了兩萬名勞工，沿線加固江堤。部隊的官兵也加入了搶險，還帶來了大量的物質和裝備。」
　　我點點頭，轉身問水利局的專家：「老劉，洪峰什麽時候到？」
　　總工程師老劉面色凝重：「剛剛收到通知，越江水庫已經打開壹號和三號泄洪閘，預計半個小時後，洪峰就會抵達這裏。這裏是幾乎九十度的轉彎，洪峰所攜帶的能量毫無衰減的沖擊在這條江堤上，非常兇險。徐市長，妳還是先撤離吧。」
　　正要說話，不遠處壹陣騷動。
　　聞聲看去，壹個穿著單衣的六旬老漢渾身被雨濕透，大叫著奔跑過來：「各位大領導，不能泄洪啊，不能把我們的家園當成泄洪區啊！」
　　兩個年輕幹部飛身擋住老漢，我急忙上前，「大爺，妳別急，慢慢說。」
　　老漢眼睛壹瞪，「這丫頭是誰，我要跟領導說話。」
　　楊樹插上前，「這是徐市長，親自來壹線指揮抗洪搶險的。」
　　老漢有些不信，看看周圍，圍在我身邊都是些幹部模樣的人，不由得信了。
　　「徐市長，不能在這裏泄洪啊，下面有幾千口人啊。」老漢又是焦急又是悲憤。
　　我拉著老漢的手：「大爺，沒有人要在這裏泄洪，妳看，我們都在這裏，壹定會拼全力保護大堤。」
　　「鎮上派人到家裏，動員我們轉移，可我們老老小小，那些家業怎麽轉移。二十年前就發生洪水，結果為了保城市，我們鎮成了泄洪區，來不及轉移的淹死了上千啊。這次，我把村裏的年輕人都帶來了，要死也死在壩上。」老漢須發皆張，大喊壹聲，「快幹活啊！」身後二十幾個年輕漢子發壹聲喊，加入了搶險大軍。
　　不知誰了壹聲，「洪水來了！」
　　大家擡眼看去，遠處迷蒙的江面上遊，壹條白色的水線慢慢逼近，不多時，水線變成了兩米多高的水墻向江堤壓來，聲勢隆隆。
　　所有人停下手中的活，靜靜等待著洪流的淩厲壹擊。
　　轟！壹陣爆響，洪峰撞擊在江堤上，激起數米高的大浪。
　　腳下的土地顫抖，人們的心都提起來。大浪退去，洪峰在這裏碰了壁，只好轉頭向下遊奔去。
　　我剛松了壹口氣，卻見劉工神色肅然，註視著江面，凝重道：「大堤頂住了第壹波沖擊，但考驗還在後面。洪峰比通告的要大，已經超出警戒線壹點五米了。持續的沖擊不知道大堤能不能吃得住啊？」
　　我馬上部署下去，層層檢查，不放過任何松垮的跡象，人員就位，隨時搶修，同時，保證抗洪物資充足，部署到位。
　　時間壹分壹秒地過去，洪峰不見降低，依然暴虐如初。
　　夜幕已深，雨漸漸的小了些。大堤上啟動了柴油發電機，點點燈光為奮戰的人們照亮。
　　突然間，有人大叫：「不好啦，要決堤啦！」
　　我心壹驚，「快去看看！」
　　前方百米處出現了管湧，正修補間，江堤潰塌，江水從壹米多寬的塌陷中湧入，兩邊的土石紛紛落下，塌陷進壹步擴大，壹兩分鐘間，缺口已經擴大到六七米。
　　「快堵住！」無數的沙袋和石塊投下，卻被激流瞬間卷走。
　　「不行，要大塊的石料。」
　　「部隊運石料的車隊在路上，可是雨大路滑，來不及啊！」人們陷入了絕望。
　　先前帶人抗洪的老漢大手壹揮：「夥計們，用身子賭，上啊！」
　　說罷，帶頭跳進洶湧的激流，身邊人根本來不及阻止。腿剛壹進水，就見他身子被沖的壹歪，眼看就要跌進激流裏。
　　岸上的人還來不及發出驚呼，我閃身如電，躍進水流，兩步欺到老漢身邊，壹把抓住他的手，同時，意念下沈，雙腳牢牢象釘在水裏，任憑水流湍急，也不能動我半分。
　　那老漢幾乎在鬼門關前走了壹圈，看著我又是驚駭又是感激：「徐市長，妳……」
　　「我們需要更多的人！」我打斷他，迅速做出判斷，人墻是現在最好的辦法。水流雖急，我還頂得住。
　　十幾個精壯的男子勇敢的跳進激流，我們挽著胳膊，並成壹排，用身體抵抗著肆虐的洪水。
　　胸腹間承受著巨大的沖擊力，我們沒有人退縮，從臂膀間傳遞著力量，洪水咆哮著，卻無法撕開我們的防線。
　　身後的水流明顯變得緩和，正是時機！
　　無數的沙袋石塊傾瀉在我們身後，這次沒有再被流水沖走。堤壩壹點點重新築起來，洪流不得不漸漸退去。
　　回到岸上，我精疲力盡，背靠著壹顆大樹坐下來休息。後勤人員給堤岸上送來食物，我抓起壹個大白饅頭，大口大口吃起來，全然不顧手上還帶著沙子。
　　雨已經停了，天際開始透出亮色。經過壹夜的泄洪，上遊水庫的水位已經回到安全線以下，泄洪閘合攏，至此，最危險的時刻過去了。
　　歇息片刻，讓楊樹召集大家碰個頭。這次危機度過去了，但還要保持警惕，加強與兄弟城市的信息交流，密切關註天氣的變化，及時預警。另外，更重要的是查清這次的受災情況，盡管總體上災害降到了最低，但對於少數遭受損失的群眾必須做好賠償安撫工作。
　　散會後，樂清縣張五虎縣長對我道：「徐市長，快休息壹下吧，已經在招待所安排好了。」
　　我謝謝道：「不麻煩了，上午市裏還有工作。」
　　回到月海，還不到六點，時間尚早，我讓楊樹把我送回家，換件衣服再去市裏。
　　我上了樓，輕輕開門，躡手躡腳往臥室看了看，王動還仰面大叉睡得正香，被子中間頂起壹塊老高，哼，不知道在做什麽春夢呢？
　　我進了浴室，脫掉身上的衣服，又濕又臟，還有好多沙子，難受極了。美美的沖了個熱水，身上洗的香噴噴的。
　　擦幹頭發，裹了塊浴巾，悄悄的爬上了床，輕輕的掀開被子。
　　王動還在酣睡。
　　我用手指捉狹的挑開他的內褲，趴在床上，悄悄的伸出舌頭舔他挺立的肉棒。本已挺立的大肉棒立刻有了反應，又變的長粗了不少，馬眼微張，散發出淡淡的腥氣。
　　靈巧的舌尖壹下下點著龜頭四周，沿著肉莖根部壹路舔到頂端，再轉著圈旋下來。輕啟檀口，將火熱的肉棒吞進嘴裏，真空，深喉。
　　嗯，嗯！王動舒服的哼哼。我擡眼看去，他已經醒了，正瞪著我看呢。
　　「偷吃的女妖精！」
　　我回他壹個笑臉，「臣妾服侍陛下起身。」說完，跨到他腰上，對準位置，噗嗤，坐上去。
　　「什麽亂七八糟？」王動在我胸前捏了壹把。
　　我誇張的驚叫壹聲，乘勢上下騎動，胸前壹對美乳亂顫。
　　上下幾百下，肉棒越發堅硬滾燙，不斷地摩擦敏感點，快感迅速攀升，壹波波轟擊我的腦海。
　　啊！老公，要不行了，快啊！我無意識呻吟，突然身子壹顫，壹股陰精蓬勃而出。隨即身子壹軟，攤在王動身上。
　　「老婆，妳也太不耐操了！」王動不滿道。
　　我滿面通紅，「妳太厲害了，老公！」
　　王動壹翻身把我壓在身下，分身重新進入我的身體，狂野沖刺。
　　我翻著白眼，浪叫著。終於，壹股滾燙的液體轟擊花徑深處，身體痙攣般顫抖好壹會兒才平靜下來。
　　我摟著王動的脖子，享受這激情過後的安逸。
　　「老婆，昨天去見那些人，怎麽樣，被輪了嗎？」
　　我推他壹下，不滿道：「才沒有呢。妳老婆現在可不是任人欺負的小女人！」大致把昨天跟周忠義他們見面的情況說了壹遍。
　　「哦，朱老八這幫人來投靠妳，真會找時機啊！」王動贊了壹句。
　　「妳怎麽看？」我問道，「說實話，我對他們沒什麽信心。」
　　「不是壞事。」王動判斷道，「朱老八對妳是真心拜服，他的手下對妳也是折服的。妳現在是市長，掌管壹座五百萬人城市，比起當日被他們抓捕淩辱的時候，身份更高了許多，他們不敢沒也沒有必要耍什麽手段，如果惹惱了妳，難免得不償失。他們現在投靠妳，表衷心，妳可以利用這股力量在市裏打開局面。當然，人都有逐利之心，這壹點妳要因勢利導，不能被他們牽著走。」
　　「可是，他們讓我當他們的首領，該怎麽辦啊？」
　　王動沈思半響，緩緩道：「確實有些風險，不過，凡事要從積極的方面考慮。這股力量攜巨量資金，還有從前的政商資源，會在月海已經混亂的局面上憑空增加壹道變數。可是妳若把它攥在手裏，就是壹件強大的武器，足以影響市裏的力量格局。所以，關鍵在於如何掌控，確保這股力量真正為妳所用。」
　　「知道了。說得頭頭是道，不從政都屈才了。」我調侃道。
　　「咳，自己人知道自家事。我甘願做妳背後出謀劃策的軍師，我的市長老婆大人！」王動揉著我的胸脯笑道。
　　說了壹會周忠義的事，話題轉到了昨天夜裏的抗洪搶險上。
　　聽我說道跳進決堤裏用身體阻擋洪流，王動摟緊我使勁親我的臉，喃喃道：「傻女人，妳知不知道多危險啊？」
　　「沒事的。」我用滿不在乎的語氣道：「妳不知道，要不是我在水裏站得牢牢的，人墻根本拉不起來呢，水流太快太猛啦。」這麽壹想，自己還真有點中流砥柱的樣子，不禁飄飄然起來。
　　王動抓住我的乳頭輕輕擰了壹下，「就妳逞強，我的女英雄！」
　　我咯咯直笑，腦袋蹭著他的身體，跟王動好壹陣膩歪。
　　上午七點半，楊樹來接我，見到我呆了壹呆，「徐市長，妳氣色真好，我還在擔心呢。」
　　我微微壹笑，「有什麽好擔心的？」
　　駕車進入市政府大樓，坐進辦公室。
　　看著魯嚴給我資料，陷入了沈思。張澤的泰隆公司中標拿地的過程有貓膩，這裏有足夠的證據，應該是內部人拿出來的。張澤通過姐夫住建局劉武仁的關系，打通關節，低價拿到大片優質土地，又動用政府力量成立了拆遷公司，壓低拆遷價格，對於不肯就範的人家，恐嚇利誘，直至黑社會出動，暴力拆遷，引起原住民強烈不滿。
　　隨著城市的擴張，城中村改造是個難題，這樣的亂象在全國時有發生。我壹直在思考，改造城市中原有的棚戶區是壹件好事，但是不能為了發展而犧牲當前群眾的利益。張澤的公司通過不法手段取得土地，暴力拆遷，當然不能允許。但是換壹家公司，還是同樣的模式，又能好多少呢？在我的治下，能不能換壹種思路，達到和諧共贏的目的呢？
　　思索良久，我拿起電話打給政法委彭華嶽書記。
　　幾分鐘後，彭華嶽書記來到我的辦公室。
　　大概說了壹下情況，彭華嶽擡起頭問道：「劉武仁的問題紀委已經註意很久了，舉報信都收到了三十幾封。但是陶書記沒有發話，我們紀委不好開展工作啊。」
　　我看他壹眼，「劉武仁是市直管幹部，市政府有權對他進行監管，再說，紀委獨立查案，不必受外在因素幹擾。」
　　彭華嶽點點頭：「我懂了。」送走了彭華嶽書記，我給魯嚴打了電話，約他晚上見壹面。我的計劃裏需要朱老八的人脈和資金支援，雖然他們在我面前信誓旦旦，但這畢竟關系到十數億的資金，商人都是逐利的，他們會為我的計劃買單嗎？
　　我帶了楊樹壹同赴會，壹方面楊樹是可以信任的，另壹方面，有楊樹在場，凡是可以做個見證。看得出，楊樹對我的信任是很感激的，畢竟這種私人會面帶上秘書，就是把他當做自己人看待了。
　　出乎我所料，壹見面魯嚴就遞過來壹份文檔，「徐市長，妳先看看。」
　　我飛快地掃了壹下，掩飾內心的詫異道：「看來妳們是做了不少功課，知道我找妳們要做什麽。」
　　魯嚴恭敬道：「能為徐市長做事是我們的榮幸。」
　　我合上文檔，目光掃過眾人，「計劃很全面，但是這麽做，對妳什麽好處？十幾億的投資難道只是為了壹個好名聲？」
　　魯嚴目光跟我對視，坦然道：「我們知道徐市長不是壹般幹部，胸懷高遠，並不追求高樓大廈堆砌起來的所謂政績，而是實實在在的民生福祉。所以我們也把目光放遠，舍棄當今流行的圈地開發的暴利模式，不求眼前之利，而是想做點實事，壹方面助妳壹臂之力，另壹方面，」他在這裏頓了頓，看看左右，道：「我們也想做有情懷的商人。」
　　我忍不住笑了：「有情懷，嗯，不錯！」收了笑容，問道：「資金有保證嗎？」
　　魯嚴尷尬了壹下，摸摸鼻子：「放心吧，徐市長，八爺已經把大部分的資金都調過來了，別的戰線都收縮或砍掉了，全力保障月海這邊的發展。」
　　我點點頭，「先謝過了。」
　　結束了會談，我讓楊樹先回去，準備我要求的資料。我上了魯嚴的車，還有壹件重要事情即將舉行。
　　十五分鐘後，碧島集團總部大廈頂層，壹間私密的會議廳。
　　我端坐正中首位，宋德福，周忠義，魯嚴還有其他三位綠島集團的核心人物站立在對面，躬身齊道：「從今日起，我等奉徐薇為大當家，主持碧島系壹切事務，我等都聽從徐大當家的號令。」
　　我微微頷首，朗聲道：「既然蒙大家厚愛，我就不推辭了。不過，既然奉我為主事人，就必須按照我的要求做事，我會對妳們的要求格外嚴格，對內，肅整紀律，遵守法律，對外，低調行事，絕不能借我市長之名謀取私利。」
　　眾人壹力應承。
　　「還有，」我繼續道，「具體的經營管理我不會參與，就由妳們幾位負責。」
　　宋德福笑道：「那是自然，大當家主政全市，考慮的是宏觀戰略，碧島壹系的運作我們幾個會好好照料。」
　　我放下心中的忐忑，與眾人舉杯盡歡。
　　明天將是打開工作局面的第壹戰，我信心滿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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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午，我出席了抗洪救災總結會，發言指出抗洪防洪工作不能松懈，要加強與其他城市間的合作，運用高科技手段共享信息，同時，做好安撫受災群眾的生活工作，補償到位。
　　接著，又出席了市科技工作者表彰大會。
　　下午兩點，楊樹通知安排了有關方面負責人到會議室，商討井然鄉征地沖突壹事。
　　我步入會議室，紀委書記彭華嶽跟在我背後。眾人壹看見彭華嶽，眼神頓時壹愕。我註意到，劉武仁胖胖的肉臉顫動幾下。
　　我坐在會議桌正中，壹言不發，靜靜看著各個部門負責人的發言。無非是老百姓要價太高，無法承受，又或是村民聯合，暴力抗法。
　　我冷眼看著，讓楊樹把文件分發下去。
　　「這這，是怎麽回事？」劉武仁看完文件，急急發問。
　　「泰隆公司在取得井然鄉土地開發權的過程中有大量違法違規的行為，因此我建議終止泰隆公司的開發權，重新進行招投標。」
　　「這怎麽可以？還要不要政府的信用？」劉武仁爭辯道。
　　我冷冷壹笑：「好壹個政府的信用！劉局長，泰隆公司是怎麽拿到土地開發權的，妳不會不知道吧？」
　　「徐市長，妳這是什麽意思？」劉武仁肥腦門上冒出了冷汗。
　　彭華嶽站起來，嚴厲道：「劉武仁，群眾舉報妳濫用職權，謀取私利，現在紀委請妳配合我們調查工作。」
　　「不，不是的，徐市長，妳聽我說。」劉武仁要站起來，腿卻壹軟，攤在椅子上。彭華嶽壹擺手，進來兩個年輕的紀檢幹部，把劉武仁架起來，往外走。
　　「徐薇，妳個臭婊子，屁股還沒有坐熱，就拿老子開刀，老子不會放過妳的！」走廊裏傳來歇斯底裏的叫罵聲。
　　我表情肅然，環視眾人，表情各自精彩，有幸災樂禍的，有憤憤不平的，也有是不關己的，無壹例外，在我的眼神對視下，都選擇了退縮。
　　我緩緩道：「繼續開會。」
　　意料之中的順利，泰隆公司的開發權被終止，井然鄉的土地重新進入市場，啟動了招投標的程序。
　　我的做法在常委會上引發了爭議。
　　「還要不要組織程序？」市委副書記李宏率先發難，「雙規壹個局級幹部，為什麽沒有在常委會上研究？」
　　「隨意廢止政府的招標結果，以後誰還敢來月海投資？」常務副市長聞震海人如其名，身形魁梧，國字臉，敲著桌子道。
　　政法委書記林夕來：「徐市長的工作熱情是好的，也看到了問題的存在，不過方式方法是不是可以研究壹下，不要搞壹言堂嘛。」
　　常委十三人中，只有統戰部長宮白雲在我壹邊。紀委書記彭華嶽不發言，低著頭不知想些什麽。
　　市委書記陶沙老神在在，瞇著眼睛看我被圍攻。我沈著對應，也不禁被炒的頭暈腦脹。
　　好不容易熬過散會，我長長籲口氣。
　　不行，不能這樣下去，要盡快打開局面，必須找到關鍵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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