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第十六章 十二生肖
　　馮玉歡小心翼翼的把這件代表著清王朝乾隆盛世，國力強盛，工藝水平處於巔峰的頭像拿到手心裏凝視著。這尊紅銅制的蛇頭獸首形態逼真，做工細膩。銀蛇吐信，信後有孔，馮玉歡疑惑的眼神向父親詢問著。
　　馮杉坐在沙發上，壹只手把玩著手裏的佛珠，另壹只手持著拐杖點指著馮玉歡手中的獸首道：“這蛇頭獸首是圓明園海晏堂中十二生肖中的壹尊，海晏堂建於乾隆二十四，也就是1759年。海晏壹詞呢，寓意為河清海晏，國泰民安。由歐洲傳教士意大利人郎世寧設計，他的作用其實是當時的壹座水力時鐘，那年月人們以十二生肖代表著十二個時辰，壹個時辰約是現在的兩個小時。這些肖像都是獸首人身，頭部為銅質，身軀為石質，中空連接噴水管，每到壹個時辰，代表該時辰的生肖銅像，便從口中噴水。到了正午時分，十二生肖像口中同時湧射噴泉，蔚為奇觀。可惜啊，當年八國聯軍(英法為主)掠奪後這十二生肖獸首就流落四方。再也尋訪不到了。”馮杉壹邊說著，壹邊用拐杖戳著地，忽然低頭看到地上還有壹條小內褲，眉頭壹皺，徐婧這個小妖精，唉…嘆罷多時，用拐棍挑起內褲往老板桌底下壹推，馮玉歡看父親嘆氣，可能也是因這國寶流落海外壹百多年，唏噓不已而嘆，便道：“爸，這東西從哪兒來的啊？”
　　馮杉擡頭看了眼兒子，用拐棍指著面前的椅子，馮玉歡把獸首輕輕放回到錦盒裏，走過來坐下點了壹支煙。馮杉說到“這也是我叫妳來的目的，門捷斯·托米列夫要回國了。妳這次見面把T先生需要的東西交給了托米列夫，我相信T先生很快就有興趣與我們聯系了。妳記住我們是商人，商人就要無往不利。”馮杉笑了笑，用拐杖指了指旁邊書桌上的那個錦盒“皮諾家族的友誼。”
　　“皮諾家族？PPR集團？”馮玉歡聽到父親的話更是壹驚，二郎腿壹撤，拉了拉椅子向前靠了靠“他們這是？”
　　“告訴我妳對皮諾家族有多少了解？”馮杉低著頭把玩著手中的佛珠，眼也不擡的說到
　　“皮諾家族的創始人是弗朗索瓦。皮諾，主要是從事木材交易，後來開始涉及到建材和房地產。後來在法國經濟蕭條的時候更是收購了沙佩勒達布萊的造紙廠，並且賣給了芬蘭的芬歐匯川集團，現在的家族代言人應該是弗朗索瓦·亨利·皮諾，他上任到集團董事長的位子以後更是有傳言說他的家族成為了法國政府對外的代言人，並且開始大面積的拓展了海外運輸、汽車經銷、醫藥品銷售…”說到這馮玉歡猛地壹滯，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的父親。
　　馮杉點點頭，贊許的看了壹眼自己的兒子“戈爾巴喬夫未必辦了件壞事，妳知道嗎？全球的軍火商、走私商都在盯著蘇聯這塊肥肉，就連皮諾家族也不例外。所以大家都希望彼此成為朋友，而T先生更想把自己家後院的那些‘廢鐵’找壹個好的主顧，最好是賣到這兒”馮杉說著話，手中的拐棍知道了老板桌旁坐地的壹個碩大的地球儀，拐棍的根部點在了非洲大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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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灐望著床上趴著的韓奎，詢問似的眼神看著劉四，劉四剛要說話。趴在床上的韓奎張嘴道“我也是維修管道的，和妳們大廈的張師傅認識，他今天出去了，讓我們幫著維修下，我壹不小心踏空了梯子，摔下來了，趕緊讓老孫扶我進來，擦點藥休息休息。”
　　“啊…啊…對…就…就是…這…這樣”劉四趕緊應和到。
　　“哦，大哥，傷的嚴重嗎？我給您看看。”杜灐說著就往前走“沒事，不用了。只是閃到腰而已，沒什麽大礙，沒事。”韓奎說著話，向劉四使著顏色，同時兩膀用力就要撐起來，杜灐趕緊壹步搶過去扶著他的壹條胳膊“大哥，妳好結實啊”杜灐憨笑著
　　“我…我…來吧…妳…妳…妳不…用…啊…用管…我們…，我們…這就…就準備…走…啊了。”劉四也從另壹邊攙扶過來，推開了好意的杜灐，扶著韓奎壹步步往前走。杜灐看罷也只好如此，在後面跟著。
　　兩個人剛把門把手擰開，突然杜灐喊道“二位大哥，妳們的工具包呢？”
　　劉四扶著韓奎壹瘸壹拐的往門口走，兩個人心裏都明白，壹向沒什麽人來的地下二層，只有山哥壹個人住，他是大廈維修管道的工人，也算是保安部的人，只是不歸保安部管，他們倆本想在這屋裏等著山哥和劉三回來，就趕緊離開華都，南下避避風頭。可是突然出現的這個杜灐看到了他們倆的樣子，還好及時說自己是外面修管道的工人，算是圓了謊，兩個人不敢再多添事，急忙往外走，剛把門打開。後面杜灐突然叫了壹聲：“兩位大哥，妳們的工具包呢？”韓奎和劉四心中壹跳，趕緊腳下加快，韓奎閃了腰腿腳使不上勁，劉四只好稍微加快了速度往門口邁，杜灐壹看兩人沒有回答，兩步跑過去，拍了下劉四的肩膀，劉四嚇了壹個機靈，和韓奎轉過身來看著杜灐，劉四的右手慢慢的伸向了腰間，只不過在身後杜灐並沒有看到。只見杜灐手中拿著壹個綠色的工具包。遞給他們倆，嘴上還說：“韓大哥，妳們的包落下了。”
　　“啊~~~是是是…壹著急給忘了”韓奎趕緊答道，額頭壹滴冷汗滑了下去。劉四急忙松開了放在手中的刀，伸到前面來接過工具包呵呵的笑到：“老…老弟…還…還是…是…妳心…啊細，謝謝…了嗷。”
　　“沒事，孫大哥，妳太客氣了。還不知道這位大哥叫什麽？以後沒準常來常往的，見著您二位師傅得打招呼的呢。”杜灐笑呵呵的看著眼前的二位。
　　“我姓鐘…”韓奎隨口應道，架在劉四後背的手掌拍了拍劉四，意思是趕緊走。
　　“哦，姓鐘，叫什麽呢？”杜灐下意識的問到。
　　“妳這小夥子，怎麽跟條…怎麽跟查戶口壹樣，”韓奎不耐煩的說到“鐘馗”說完轉身扶著劉四就走。
　　杜灐在後面自己念叨著“鐘馗？怎麽叫這個名字？不過這長相倒是真挺像的，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