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被子下

　　屋漏偏逢連夜雨。
　　任昊壹顆心思都在蓉姨柔媚的身體上，忽然，右手被人抓住，楞是把自己的手臂拖出棉被外，打了他個措手不及。
　　任昊、範綺蓉都有壹種魂飛魄散的感覺。
　　幸虧任昊的小手還算白嫩細膩，卓語琴似乎沒有發覺異樣，繼續語重心長地壹下下拍著“蓉姨”的嫩手：“這些話憋在大姐心裏好久了，真是不吐不快，綺蓉妳告訴我，妳心裏到底是怎麽個打算，為什麽自己就不著急呢？”
　　“大姐……”範綺蓉苦苦喚了壹聲，顯然，不太想回答這個問題。
　　卓語琴愁眉不展地砸了下嘴巴：“妳別嫌姐煩，妳爸走得早，在豐陽妳也就剩下我們這壹家親戚了，對我來說，妳就是我的親妹妹，妳說，我不給妳張羅著，誰來管啊，這事兒壹直鬧騰著我，睡覺都睡不好，綺蓉，今天妳必須告訴姐。”
　　愛張羅事兒，絮絮叨叨，這好像是四十歲往上的女人普遍存在的問題。
　　任昊甚至懷疑，老媽進入更年期了。
　　話說，咳咳，您能不能先松開我，再這麽下去，該露餡了！
　　範綺蓉顫抖地著活動了壹下成熟的女體，話語間有些難以啟齒的味道：“大姐，我真沒怎麽想，嗯，要不咱倆晚上再說，到時候我壹定告訴您，現在就先算了吧。”壹只藕臂慢慢伸去下面，將任昊身體抵住壹些，以不讓他若有若無地摩擦著自己。
　　現在這種不上不下感覺，讓範綺蓉難受得似要發瘋了。
　　任昊知道，範綺蓉之所以不跟母親說，是怕自己聽見，可越是這樣，任昊就越按捺不住好奇，豎起兩只賊兮兮的小耳朵使勁兒聽著。
　　卓語琴自然也聽出壹些端倪，步步緊逼道：“這兒又沒別人，幹嘛非等晚上啊，快，跟大姐說說。”見她唯唯諾諾的樣子，母親眼睛輕輕瞪了她壹下：“姐今天還就跟妳耗上了，妳要是不說，姐就不走了。”
　　呃，老媽耍上無賴了，天啊，您可別不走啊，我都快熱死了！
　　範綺蓉強自壓住漸漸急促的喘息聲，擠出了壹個比哭還難看的微笑：“好，我說，我說還不行麽。”範綺蓉被軟磨硬泡的卓語琴打敗了，哭笑不得道：“沒找對象的原因，主要還是沒有合適人兒，我喜歡那種順其自然、水到渠成的感覺，如果我覺得還行，他也覺得可以，那交往壹下也未嘗不可，但現在，我還沒遇到這種人呢。”
　　卓語琴皺眉不語，半晌後方蹦出壹句話：“妳是不是要求太高了？”
　　“那倒不是，唉，感覺這種東西，說不清道不明的，我壹時半會兒也解釋不了。”這時，範綺蓉突然發現卓語琴的註意力全都集中在了自己身上，於是，她迅速自卓語琴手裏抓起任昊的手掌，猛地甩進被子下，繼而折回左手，送到卓語琴掌間。
　　重拾右手的任昊松下壹口氣。
　　“不對，不對吧。”卓語琴沒有察覺兩人的小動作，她緊緊盯著範綺蓉的眼睛：“妳別以為姐不知道，追妳的那些人，妳連正眼都不看壹眼，怎麽也不像找感覺的樣子啊，妳別騙姐，快說實話。”卓語琴接著又拋下了壹個重磅炸彈：“我可跟他小舅說了，讓他給妳物色個對象，到時要有條件不錯的，妳就得給我去。”
　　“別呀。”範綺蓉即感激又仿徨，沈吟了片刻，無奈勾起壹絲苦澀的笑顏：“好吧，我跟您說實話，其實，我比較喜歡有涵養有知識的男人，嗯，換句話說，要是可能的話，我想找個跟我同樣職業的作家。”
　　卓語琴連連搖頭：“妳看電視上那些男作家，哪個不是禿頭謝頂七老八十的啊？”
　　“所以啊，我暫時沒有考慮。”範綺蓉眼眸中難得露出壹絲向往：“我想先自己創業，開壹家出版社經營，結婚的事，慢慢再說吧。”
　　任昊眼珠子轉了轉，原來蓉姨的目標是開家出版社啊，可現在想私營這種行業，似乎有點不太靠譜吧？
　　壹來，開出版社得需要龐大資金，二呢，審核手續也不好辦啊，如果上面沒人，怎麽可能審批下來？
　　太有難度了！
　　怪不得蓉姨九年後也沒有結婚呢。
　　不過，蓉姨說她欣賞作家，自己是不是考慮也寫寫書呢？
　　“寫書多自由，幹嘛非要開出版社？”
　　“呵呵，其實我就是想給自己壹個奮鬥的目標罷了。”
　　後，姐妹倆圍繞這壹話題展開了長時間的討論。
　　而任昊，卻被另壹個新問題困擾住了！
　　口水存不下了！
　　嘴裏的唾液在蓉姨熟媚誘人的女體作用下，分泌的很快，越積越多。妳說攢著吧，很可能會刺激到喉嚨，條件反射地咳嗽出來。咽下去也不行，母親就在身旁，姐妹倆說話還很輕，稍微的響動就會引起母親的註意，以致前功盡棄！
　　半口的唾液就在嘴裏這麽逛蕩著，隨時都有崩盤的危險！
　　眼見兩人聊得帶勁兒，任昊壹咬牙壹閉眼，走投無路的他做了壹個讓蓉姨駭然變色的舉動――吐！
　　約莫壹兩的唾液順著任昊輕啟的嘴巴間，緩慢而綿綿地流了出來，直線而下，滴到蓉姨前身，唾液在重力的作用下，慢慢向凹處流淌……
　　脖頸上，鎖骨內，兩肋邊，均是被幾縷唾液侵占。
　　與此同時，範綺蓉嬌軀壹陣緊繃，她略顯憤怒地在被子下狠狠掐了任昊壹把。我的小祖宗，妳到底在幹什麽，大姐可就在旁邊吶！
　　任昊是有苦說不出啊。
　　蓉姨！我，我真不是故意的！
　　唾液滑過身體，掠出壹絲癢癢的感覺，範綺蓉邊不動聲色地與卓語琴說著話，邊下意識伸出壹跟食指，神色迷離地放入檀口內，緊緊含住了它。
　　連範綺蓉都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作出這個含手指的動作，種種外因作用下，範綺蓉全身都處於壹種前所未有的古怪狀態。
　　她能做的，只有吸允住手指頭，以不讓喉嚨中那呼之欲出的呻吟聲，落入他人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