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章
直通橋 上海風雲錄 by tljtzjzzjj
2018-7-18 12:30
第壹章
這次交易龍飛武武只帶了二十多人。雖然是大宗的地下軍火交易。但他們神刀堂與青龍幫已是多年的合作夥伴。小筆的不說,大宗的軍火交易少說也有二三百次了。所以龍飛武武很放心。
交易是在閘北的壹個偏僻的廢舊倉庫裏。每次交易的地點都是由青龍幫定的。
青龍幫是上海的第壹大幫會。全上海四分之三的夜總會、馬場、妓院都是青龍幫的產業。青龍幫不但地盤大,而且幫主洪飛龍是上海商會的副會長,名下十數家頗具規模的紡織企業,壟斷了整個上海的紡織業。洪飛龍雖是財大氣粗,實力雄厚,但卻十分謙遜,寬厚,也十分熱心。其他幫會有什麽困難,只要求助於他,他向來都是鼎力幫忙。因此大大小小有數十家幫會依附於他。
神刀堂在上海的實力僅次於青龍幫。他們把持著上海的賭場和碼頭。神刀堂本是上海的第壹大幫會。但大家都知道堂主陳壹夫脾氣暴躁,又無謀略,致使青龍幫後來居上。不過道上的人私下裏議論:青龍幫整體實力雖在神刀堂之上,但武力方面卻有所不及。只要在上海灘黑道混過兩三天的人都知道流傳很廣的壹句話“十三太保,壹夫當關”。上海灘十三太保中有七人在神刀堂,而青龍幫只有其中四人。這壹夫就是指的神刀堂堂主陳壹夫。
論到財力、勢力、人力,青龍幫都可說無可匹敵。神刀堂六當家的龍飛武出於對青龍幫的尊敬,每次交易都要比約定時間早些來到交易地點。
約定時間是夜間九點,龍飛武在黑暗中靜靜的等待著。不知怎麽的他忽然間感到焦急起來,他轉頭問身後壹個皮膚黝黑眼睛大大的小夥子:“阿鐵,還有多久呀?”阿鐵低頭看了壹下手表,說道:“現在是八點四十五分,還有十五分鐘。”說完他擡頭看著龍飛武,感到有點奇怪的說道:“龍哥,交易這麽多次,妳從未著急過,今天怎麽了?”說完他忽然笑了起來,說道:“哦,龍哥剛剛押了壹批貨從北平回來,立即趕來做這批交易。這麽多天不見壹定是想嫂子了吧?”龍飛武笑了笑,未置可否。聽他這麽壹說,龍飛武真的有些想念溫柔美麗的妻子,和頑皮可愛的女兒。
他擡頭看了看黑魆魆的夜,忽然心頭猛的壹跳,無由的緊張起來。壹種莫名的不祥感覺油然而生!
“不好!有危險!”龍飛武心頭暗道。在黑道上打打殺殺混了十多年,使得他對危險如野獸般有壹種神奇的預感。正是這種強烈的預感讓他數次化險為夷死裏逃生。最險的壹次是他在打開自己車門的剎那,被這種強烈的預感所驅使縱身仆倒。幾乎就在他倒地的同時汽車爆炸起來想到這裏,龍飛武神色凝重的對手下人說道:“把香煙都熄掉!藏身暗處,做好戰鬥準備!”阿鐵吃驚的說道:“龍哥,和誰打呀?……難道……難道是青龍幫?”龍飛武說道:“我總覺得今天會出事!小心點總是好的!”他擡頭又看了看天空,本就不太明朗的月色被晚間的霧氣壹薰,顯得更加昏黃暗淡起來。
他對阿鐵說道:“妳去五百米開外找個地方躲起來。沒事便罷,如果萬壹我們給別人給滅了,總要有個報信的,不然稀裏糊塗的,怎麽死的,死在什麽人手裏堂裏都不知道。那豈不是太冤枉了?”
阿鐵和龍飛武是鄰居。他的哥哥阿牛和龍飛武是從小玩到大的好友。兩人壹起加入神刀堂。在壹次幫會火並中,阿牛為了救龍飛武被人砍死。所以龍飛武對阿鐵格外的照顧。阿鐵遲疑的說道:“龍哥,……妳要是覺得不對勁……我們就走吧!”龍飛武笑著拍了拍阿鐵的肩膀,說道:“這怎麽能行?出來江湖上混的壹定要講信義兩個字。和人家青龍幫說好的,便是明知前面有刀山火海也不能逃避,更不用說這只是我自己瞎猜疑而已!”
壹切安排停當後,龍飛武心中安定了壹些。他心中暗道:“瓦罐不離井上破,還是乘早收手吧。這次交易過後脫離神刀堂,和妻子女兒過幾天安穩的日子。”
其實他早有退出江湖的念頭。不過他知道堂主陳壹夫不是壹個好說話的人,說不定由此而生殺念。即使陳壹夫念在他多年的功勞份上,讓他安然脫離神刀堂。但是這些年幫會火並中自己也不知傷了多少條性命。身上神刀堂人多勢眾,沒人拿他怎樣。脫離神刀堂後孤身壹人,這些人怎會放過他?他很多時候慨嘆入了江湖便無退路。
龍飛武思潮如湧,等著等著,他突然心中壹凜:“怎麽這麽久了!青龍幫的人還沒有來?他們向來守時。難道……”他低頭看了壹下表,8:55分原來前後只過了10分鐘而已。他卻覺得過了壹個小時壹般。這場虛驚更使他堅定了退隱的念頭:“算了,這次交易過後,堂主壹定會給我放壹段長假。趁此之機我和妻子女兒悄悄離開上海,放棄這裏的壹切,到鄉下去。日子過的雖苦點,但是……”剛剛想到這裏,忽然負責望風的張大海走過來,說道:“遠遠的看到壹夥人向這邊過來了!好像是青龍幫的人!”龍飛武對張大海說道:“妳現去看看對方有多少人,領頭的是哪個,快去快回”張大海快步跑了出去。不大的工夫氣喘籲籲的跑進來說道:“對方大約四十多人,擡著十多個大箱子,領頭的是壹個二十多歲相貌清秀,瘦瘦的小夥子,好像是青龍幫的許慶春。”
“‘無孔不入’許慶春?”龍飛武的瞳孔不由壹陣收縮。這個許慶春是個極具傳奇色彩的人物。這個看似文弱的書生在青龍幫中卻是個舉足輕重的幕後智囊。二年前青龍幫雖然也大,但是人浮於事,內部管理混亂,實力遠遠不能與神刀堂相比。但自從許慶春來了後,進行了壹番整頓,立時大為改觀。而且許慶春不但智謀多端,而且極富交際手腕。也不知他用了什麽方法,短短兩年之內竟能結交社會各界名流,其中包括軍、警、政、商等。這也為青龍幫的發展大開方便之門。因此人送綽號“無孔不入”
想到這裏龍飛武不由壹楞:“要想滅我,青龍幫應該至少派十三太保中槍法最快又是心黑手辣的‘快槍’李冰呀!怎麽讓手無縛雞之力的許慶春來?嘿嘿,妳們人雖多,但就憑妳這小子再多壹倍的人也是妄想!”但轉念又壹想:“這個許慶春向來詭計多端,他決不會做出壹點把握沒有的事!他來與我交易正是為了松懈我的警惕心理吧?然後突施詭計,讓我無備之下著了他的道。但對方到底布下了什麽陷井呢?”
龍飛武頭腦中緊張而激烈的思考著。漸漸的這裏已能隱隱聽到遠處青龍幫人的腳步聲。龍飛武走到門口,借著昏黃的月光,已能隱約看到對方的面目。這四十多個人中並沒有青龍幫的厲害頭目角色混在其中。四十多人中,二十多人擡著大木箱子,其余二十多人前後護衛著,快步而來。龍飛武忽然心中壹動恍然而悟,忖道:“這放軍火的箱子中有詐!看來定是青龍幫負責暗殺的狼組的人潛身其中!等到開箱驗貨之時猝然出手!——好厲害的手段!”
龍飛武又沈思片刻心中已有了計較。他把眾人都叫過來,吩咐道:“壹會兒每兩人守在壹個箱子旁邊。等對方叫開箱驗貨之時,我會阻止他們。我叫壹聲驗貨,妳們就用家夥向箱子裏招呼。”剛剛吩咐完,青龍幫人的腳步聲已來到倉庫門口!龍飛武上前迎接。許慶春搶著抱拳說道:“龍五爺妳好,真是不好意思來遲壹步,讓您久等了。”龍飛武哈哈壹笑,說道:“許老弟太客氣了,不是妳來遲,而是我來早了。許老弟幫大業大,身居要職,自然忙得很,我們沒什麽事就早來了。——嗯,每次交易不是黃小石,李冰,就是許多多,楊中超,怎麽勞動妳這個大總管的大駕?”龍飛武眼睛瞬也不瞬的盯著許慶春,看他如何回答。許慶春微微笑了笑,習慣性的扶了壹下眼鏡,說道:“什麽總管,不過是我們洪幫主的壹個馬前小卒罷了。這次正好我有事經過這裏,因此自告奮勇來此與龍五爺交易了。再者久聞龍六爺文武雙全,膽識過人,卻壹直無緣識荊,這次借此與龍五爺交個朋友。”龍飛武打量著許慶春,心中暗道:“此人最多不過二十三四歲吧,但說話行事成熟老練的程度和其年齡遠不相襯。”
龍飛武和許慶春寒喧了壹陣子後,許慶春對手下人說道:“準備開箱,讓神刀堂的兄弟驗貨!”龍飛武心中壹凜,知道關鍵的時刻來臨了,成敗全在此壹舉!他高聲說道:“且慢,不用開箱!”說著,自己也走到壹個箱子前面,向神刀堂的幫眾揚聲說道:“驗貨!”話音剛落他驀然抽出壹把單刀向箱子中插了進去!他手的人也紛紛抽出家夥插進了大木箱子!這壹系列動作快的讓人無法來得及阻止!
龍飛武的單刀插進了大木箱後感到壹阻,憑借感覺單刀所觸之物十分堅硬,而且同時隱約聽到“叮”的壹聲。
這箱子中竟然真的是軍火,沒有什麽機關!
許慶春似笑非笑的看著龍飛武,說道:“六爺的驗貨的方法真是別具壹格呀!”飛武心念急轉,笑著說道:“幫和我神刀堂交往多年,我們有什麽信不過的?只是照規矩必須如此罷了!如果把箱子釘子全起出來驗貨,然後又要釘上才能運輸,這樣太麻煩,如此也算驗過貨了”說完吩咐副手胡小巖:“把錢給許總管!”許慶春把錢箱接過來之後點也沒點,就轉交給手下,然後對龍飛武說道:“和龍六爺打交道,就是讓人覺得爽快!好了,小弟尚有他事,就此告辭了!”說完和手下人迅速離開倉庫,隱入茫茫暗夜之中!
交易如此順利讓龍飛武大大的松了壹口氣,心中暗道:“看來自己真的老了!什麽事都疑神疑鬼的!”
龍飛武把現場收拾壹下,安排好各人負責擡哪些箱子,然後動身出了倉庫。壹行人迤邐著向前而去。剛剛走了二三百米遠,突然前面數道刺目的燈光照過來,緊接著“砰砰……”的壹陣槍響,走在前面的幾名幫眾立時中彈而亡!這些神刀堂的人也是久經戰陣。雖然猝然真遇襲卻是毫不慌亂,紛紛就近找地方隱藏身形。副手胡小巖偷偷的向前面窺視了壹眼說道:“好像是巡捕房的人,不然誰敢這麽明目張膽的在這大放排槍。”龍飛武藏身在壹從雜樹之中。他借著樹木的縫隙向外壹看,不由大吃壹驚。他連忙向眾人說道:“不好!不是巡捕房的那些廢物,是鐵血衛隊!,這批貨物放棄!快點脫身要緊!”
鐵血衛隊是駐防上海的軍隊中最精銳的壹支,這些士兵不但裝備精良,而且單兵素質極高。幾乎人人都 是神槍手。這支部隊平時主要保護上海市市長,———也是掌握整個軍政大權於壹身的徐錦林個人安全,壹般極少出來維護治安。
如果是巡捕房的人還好,這鐵血衛隊卻是碰不得的,龍飛武對副手胡小巖說道:“老胡,妳我各帶壹些人分散開來撤離,我從左後方走,妳從右後方走。”
但分開後不到兩分鐘兩人又狼狽的回到原地。因為不僅是前面有鐵血衛隊,四面八方都是!他們被包圍了!這顯然不是偶然的遭遇戰,而是有組織有準備的伏擊!龍飛武恨聲說道:“青龍幫!我們被他們賣了!”
鐵血衛隊與巡捕房的人不同,他們向來不接受投降,更不收容俘虜。與他們對敵的人往往只壹條路可走,———那就是死亡!
誰是內奸
三天以後。
青龍幫總堂“忠信堂”。
幫主洪飛龍坐在正首,手下獅、虎、鷹、狼、鴿五個小組的正副組長分列兩邊。洪飛龍五十多歲的年紀,相貌清瘦,微微有些禿頂,眼窩沈陷,炯炯有神的雙眼,讓人不由的想到犀利的鷹眼。但是他的眼神卻是很平和。腰背微微有些駝,略帶花白的幾綹胡須梳理的很是齊整。壹身壽字絲質長袍十分整潔合體,整個人怎麽看也不像是個黑道上魁首,倒更像個飽讀的儒雅老者,抑或是個精明的商人。
青龍幫本來分為內三堂和外三堂。許慶春來到青龍幫後發現這樣的設置責職不明,效率低下。於是鼓動洪飛龍進行大力整改,最後才形成現在這樣的格局。鷹組的組長是許慶春自己,副組長李亞峰,主要負責新入幫會的成員身分進行摸底調查,以防奸細混入。另外對幫內可疑人物進行監視密查。說白了主要任務就是打擊內奸;虎組組長是十三太保中排行第二的快槍李冰,三個副組長是鐵拳黃彪、鷹爪王小石和劉永春。虎組主要負責阻擊、格鬥、圍殲。在五個小組中人數最多;獅組組長郭孝安,副組長郭孝全,兩人是堂兄弟。獅組主要負責守衛本幫總堂,和保護幫主個人安全;狼組組長是十三太保中排行第八的“刀過無痕”楊中超。副組長許多多,她是這些人中唯壹的女性。許多多二十多歲,人長的貌美如花,喜愛穿紅衣服,道上的人都稱她“火鳳凰”。她和洪幫主的兒子洪仁通正處於熱戀之中,有人私下裏議論許多多正是憑借這壹點才能年紀輕輕就當上狼組副組長。狼組主要負責暗殺和追蹤;鴿組組長洪飛虎,他是幫主洪飛龍的嫡親兄弟。副組長花萬春和李興。論到能耐,其實鴿組真正主事的是花萬春,不過洪飛虎是幫主兄弟掛個副組長總不好看。
洪飛龍用目光掃視了大家壹眼,不緊不慢的說道:“聽說三天前神刀堂和我們交易的那批人遇到鐵血衛隊的圍襲,當場全部身亡!貸物也全被收繳。這個沈壹夫脾氣暴躁剛愎自用,只怕他們神刀堂把這筆賬算到我們頭上,大家以後要多加防範!”許慶春說道:“屬下無能,讓警方的人混進我們青龍幫!”洪飛龍說道:“這不怪妳。不僅是我們青龍幫,神刀堂顯然也有警方的眼線,只怕稍有實力的幫會都在警方的監控之下!”許慶春說道:“不是屬下自吹自擂,只要是經過我們鷹組審查過後進入本幫的絕無奸細。在座的各組組長和我平級,我們無權查問,所以我大膽的說壹句:奸細壹定就在我們這在座的十多人中!
眾人不由壹楞,緊接著壹陣嘩然。鴿組的洪飛虎說道:“在座的哪個不比妳資格老,在幫中效力的時間長?居然說出這樣的話來!”許慶春笑了笑未置可否。虎組的黃彪指著許慶春說道:“只怕奸細就是妳!因為這次接頭交易的人正是妳,神刀堂的人死光光,而妳卻毫發無傷。”許慶春哈哈大笑起來,說道:“妳以為我會這樣蠢麽?如果我是內奸,我幹嘛不在其它人去的時候通知軍方動手?反而自己巴巴的跑去讓大家都懷疑到我?這次出動的是鐵血衛隊,大家都知道能調動的人只有市長徐錦林!幕後主持人不用說就是他!我們青龍幫和神刀堂控制著上海的嫖賭毒等場所,在壹定程度上影響到他的利益。他早就看得不順眼了!只是無法抓住我們的把柄而已。這次他們如此壹來正是壹石二鳥之計,既打擊了神刀堂又挑拔我們互鬥!當然他們要放我回來才能達到這目地!”黃彪說道:“不管怎麽說妳的嫌疑最大!”
許慶春眉毛壹揚,說道:“我許慶春進幫以來兢兢業業,壹直想把本幫搞得興旺紅火,大家也應該是有目共睹,這二年來的變化自然是全幫兄弟共同努力的結果,但我也可說是盡了自己全力!如果我是奸細能全心全意的為本幫好麽?試想有誰會在苦心經營壹件事後,又來竭力破壞他?”說完他話鋒壹轉,繼續說道:“這樣淺顯的道理誰又會不明白?唯獨妳卻說我是奸細,只怕妳是做賊心虛賊喊捉賊!以期轉移大家對妳的註意力吧!妳也和神刀堂交易過,接頭地點當然知道!妳與神刀堂的老四壹向交往甚密,真正的內奸就是妳!”最後這句話聲色俱厲,又是指著黃彪說的,眾人不由自主的都向黃彪看過去!
黃彪見到眾人的目光都看過來,不由有些慌亂連連擺手,說道:“不是我……我不是奸細……”許慶春哂然說道:“我知道妳不是奸細,像妳這樣頭腦簡單的人誰又敢派妳做臥底呢?”眾人不由莞爾。洪飛龍點了點頭,說道:“誰都可能是奸細,但許老弟決不會是奸細!要不是虧得他,本幫怎麽能有現今這樣的大好局面?嘿嘿,說不定到今天本幫早已煙消雲散了!有奸細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我們內部的所有人因此而互相猜忌,亂成壹團!我相信就是有壹兩個內奸也刮不起大風,掀不起大浪!”
本來人人自危。既怕被誣為內奸,又怕真正的內奸下手幹掉。這番話似乎有壹股不容置疑的說服力,使得他們本來燥動忐忑的心情平復下來。許慶春向洪幫主說道:“幫主,關於此次的事情要不要派人去神刀堂說明壹下。免得對方誤會?”洪飛龍沈吟片刻後說道:“這件事很棘手,我看不去說明還好,去了反而顯得我們有鬼似的。”
正說著忽然有壹個幫眾氣喘籲籲的跑進來對洪飛龍說道:“幫主……不……不好了……少幫主洪仁通……遇襲身亡!同行的幾人無壹生還!”洪飛龍臉色唰的白了,驚得目瞪口呆,半晌說不出壹句話來。他唯壹的兒子居然被人殺了!
其實洪仁通是他的第二個兒子,他的大兒子洪仁貴在四年前的壹場幫會火並中被打死了。此後這個唯壹的兒子洪飛龍當成寶貝壹樣。前幾年為了確保安全幹脆把他送到國外去念書,近期覺得局勢已很穩定,才讓他回來。不過他沒讓他入幫會,只是打理正行生意。沒想到 現在居然也被人殺了!
洪飛龍問道:“他……是在……哪裏遇……害的?”他的聲音異常顫抖,顯然在強自壓抑著悲痛。但壹個年屆花甲的老人突然失去唯壹的子女,這種心情在場的每壹位都能深切體會的。那個幫眾說道:“是在火樹銀花大酒樓!”
“火樹銀花大酒樓?”洪飛龍只是毫無意義的重復著。
鴿組的花萬春說道:“火樹銀花大酒樓是小刀會的地盤。不過這個小刀會的老大和神刀堂的老八鐵塔李再生是結拜的把弟兄。”洪飛龍嘿嘿冷笑道:“神刀堂……是來報復我們了!”忽然間他的目光變得淩厲起來,說道:“我派去保護仁通的王大保和王二保都是機警異常,身手也不錯,怎麽會輕易被別人幹掉呢?壹定有內奸!”
可惜的威壓像無形的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快喘不上氣來!暴露之下的洪飛龍隨時會殺人!
鷹虎獅狼鴿,五組中,鷹組許慶春和鴿組洪飛虎首先都被排除,虎組快槍李冰本和神刀堂有仇。所以只剩下獅組和狼組有嫌疑!這時獅組的郭孝安說道:“有壹件事,我本來早就知道了,但壹直沒有說,只當作是私生活問題,而且還特別吩咐那個眼線,千萬不能說!但今天我覺得還是要說出來!我的壹個眼線看到過狼組的X曾經和其他男人開房!”
怒道:“妳不要血口噴人!妳拿出證據來!”
獅組組長G說道:“我知道妳壹定是認為,這麽多天下來了,這還能有什麽證據?而我手下人的證詞當然會被妳認為是串通好的!但是妳忘記了壹件事!嘿嘿。。。。。。”
心中壹沈,但是她知道如果這個罪名落實了,自己將慘不堪言。於是淚水汪汪的向洪飛龍說道:“我男朋友剛剛去世,他就這樣欺負我!我怎麽會是那種人!”但讓她失望的是洪飛龍不為所動。反而對G說道:“妳繼續說!”
說道:“我那個眼線其實是個小偷,妳們在交合的時候,我那個眼線正躲在衣櫃裏,他看到了妳的右乳上有壹顆痣!”
說道:“沒有!妳亂說!”
說道:“嘿嘿,妳說沒有就沒有?那要脫光了給我們看才知道!”說著壹個箭步沖過去,伸手呈虎形,向X的胸口的衣服撕去!其他幾個組長都有些吃驚,因為畢竟X曾是洪飛龍兒子的女朋友。在這麽多人的場合讓她露出奶子萬壹如果她不是奸細,那洪飛龍面子上豈不是難看。
但其他幾個組長看到洪飛龍臉上壹臉淡然,仿佛知道什麽似的,什麽也沒有說,更沒有出言阻止G的意思!其他幾個組長也都是久混江湖的,於是也不再出手。或者裏面有些他們不知道的名堂。而其他壹些人,心中卻極盼G把X的上衣撕破!有多少人都垂涎火鳳凰的美貌和性感,但是因為壹來X是洪飛龍兒子的女朋友,哪個不長眼的敢動?況且那火鳳凰本身的身手也極是厲害。但這時候高高在上的火鳳凰終於落在地上,誰不想拔幾根毛?
兩人在大堂上轉眼間已交手數十回合,大家沒想到的是X居然和G能打成平手!而她能當上狼組副組長,原來實是憑借著自己的真實本領!這時他的弟弟看不下去,猛然間壹步上來,兄弟二人聯手把X制住!
弟弟把X雙手反剪到背後。而G則開始解X的衣服,G開始慢慢的解著X的衣扣。邊解邊看洪飛龍的反應。洪飛龍面色漠然。終於火鳳凰的外衣全部被脫光!只剩下褻衣!
白如嫩藕的玉臂,光致如雪的後背,那完美的線型讓所有人都看得眼都發著火紅火綠的異光,隱約可見的那胸前露出的那壹小半截嫩滑如脂的乳房更是讓所有人呼吸都急促起來!
拿著顫抖的手,抓住那小巧精致的褻衣,就要撕掉。
“且慢!”
顫抖的聲音說道:“幫主,可不可以,進內室由您壹人來驗證?這兒,人太多!。。。。。。而且。。。。。很多都是我。。。。。以前的下屬!”
洪飛龍淡淡的說道:“不必!就在這兒,讓大家壹起驗證。”
“嘶---”的壹聲,整個褻衣被撕碎!
只見眼前壹片雪白的膚光閃動,露出壹對豐美白嫩的乳房。細膩的肌膚 皎如霜雪,那種光潔無瑕的美態,連天上的明月也黯然失色。渾圓的乳球頂端,兩粒紅艷艷的乳頭尖尖的向上翹起。所有的都張大了嘴巴收不攏,因為大家都知道X的乳房壹定很大!從外衣上可見大略。但大家不知道的是,X為了行動方便還用布條緊束著整個乳肉。緊束的乳肉都能讓其他女性感覺到汗顏,而壹旦完全釋放,那視覺效果讓人沖擊的幾乎無法置信!整個乳房非常豐滿,幾乎成人的兩只手掌都無法覆蓋。因為X從小練武,渾身肌膚彈性十足,乳房四周的肌肉也極有韌性。所以雖然奶子非常巨大,但是壹點不下垂。反而似乎違背地心引力般向上微微翹起。那小巧尖尖的乳頭,如紅色瑪瑙般傲然挺立。
所有人都不由喉結聳動,顯然是在吞咽口水
所有人都呆呆的看著誘人的乳房,整個大堂出奇般的靜!大家甚至都忘記去找那顆痣。直到數分鐘後,G說道:“現在證據可確實了,妳還有什麽話可說?”
確實在X的左乳上有壹粒很小的紅痣。
連洪飛龍都有些微微後悔,這樣的壹個尤物,收在偏房慢慢玩弄多好?不過她做什麽不好?她做什麽都可以容忍但涉及自己兒子那可不行!況且現在已經被所有人看光了,自然不能做自己的女人!忽然他的心頭壹片火熱,壹個可怕而邪惡的想法冒出來:“既然已被大家看光了,不如……”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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