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彩衣

雌蜂

都市生活

第一章
我是生物医学专家,这一辈子沉湎于基因治疗上面的研究,主要是想在遗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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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五彩衣 by 雌蜂

2018-5-27 06:03

第九十七章
  当天全黑定了,终于从我企盼方向来了一辆车,待车在汽修厂停下,我便断定是何富宝,才露面。当我上了他的车,这颗悬着的心才落下来。这次回来如此狼狈不堪,看到这双动步就〝叮、呤〞作响的弓鞋,我拒绝了何富宝盛情邀请,坚持到何家冲别墅,我不想让秀兰看我笑话,更不想她追根掘地问这双小脚来历,她那双利害的嘴,我己领教,我丢不了这张脸。
  何家冲别墅里面生活设施齐全,雪莉回上海过年也刚走,冰箱里食品应有尽有。我借口要工作,将何富宝打发走了。在接我的路上,何告诉我,自端午节发现这何家冲别墅不是安宁之所后,何富宝建议在何家湾蜜蜂谷另建一农家小院,供我安住。那蜜蜂谷是一个非常隐密的地方,是我们新工厂与何家冲不同方向一条深谷,谷口很窄,乍看似乎到了尽头,但绕过一巨大山石,有一条山路弯弯曲曲,只要走五里多路,里面阖然开朗,在平缓的山坡上有一个废弃小村。自河家湾村民组居民全迁出后,这几户村民砍光山上成材竹木,这里荒废了,几乎无人进来,荒草杂木将这里长实了。何富宝派人打通路,将小村废墟推倒平整,盖了个小木楼。那木楼四周毛竹,经几年养息,不仅恢复,而且由于成材山林被毁,毛竹又占据了这些山场,现在蜜蜂谷是一片翠绿竹海,是个幽静好地方。何富宝说待雪融后,带我去看。所以这别墅我仅暂住。
  何富宝走后,我一人留下,尤为轻松,再无任何顾忌,打开暧空调,扒下碍手碍脚拥肿的红羽绒大衣,就穿着这大襟礼服,下了点面条吃了,再宽衣解带,舒舒服服洗了个澡。
  洗漱完,看到身上仅剩紧绷绷匝的五彩内衣时,心想,经过涂抹几个月的解药,那《女儿膏》的毒瘾己没发作过了,现在无论是老倪头、老徐和老李,都没有任何有效手段控制我了,我完全可以脱离他们,专心致志研发新产品,尤是未完成意义重大的《金丹工程》。想到以后彻底与杂技团分手,将过着同当年在泾南研究院一样那种安逸研发生活,现在完全可以除掉身上五彩内衣,还有那令人不齿的环,清除这种江湖艺人标记。说干就干,浴后我小脚未裹,不敢下地,就跪着在房间行走,找到一把剪刀,当我想下手时,突然有一种不安的感觉,我迟疑一下,放下剪刀,进了卧室,躺在床上,思前想后,突然眼前一亮,一个疑问浮现大脑;那老李为什么这样大方的放我走,难道不怕我一去不返?
  这半年多,我为他卖命,为他赚了那么多进帐,他们会这样轻易放了我?而且,正月二十在弋水县接我,好象铁定我一定会去的。看来问题不去那样简单,这里面定有隐情,若发生非回去不可情况,这五彩内衣暂时不毁掉为好,多年社会阅历告诉我,不到条件成熟,不可轻举妄动,等过了正月二十,以后再说。于是收起剪刀,将换下衣服洗好,己是深夜,什么也不想干了,上床休息了。
  第二天早上,我找了些润肤油脂替代《女儿膏》,涂在脚缝中,插入软木,重新裹好脚。试了试,仍不能穿别的鞋,只好穿那双动步就响的《玲珑剔透双色弓鞋》。这若大别墅,仅我一人,山里冬天,异常寂静,故这弓鞋铃声尤为清脆,往往刚动步时,把自己都吓一跳。我换上了上次回何家湾,雪莉给我新制衣裙,出去练功。晨练后,简单吃完早饭,刚打开电脑,电话就响了,是唐大夫打来的。昨天何富宝接到我的电话,就给他打电话,告之我己回何家湾。唐大夫在电话中与我聊了很久,他非常兴奋。我们这次新药是二款美发产品,非常受年青女孩和中年人欢迎,这是群最有消费能力的人,在临床时名声己传开,那立竿见影的现身效果,召来接洽购买专利的人,络绎不绝。在电话中他告诉我,估什最少也能卖8000万,这样不仅一举收回全部投资,除了费用,税款还嬴利5000万。但这一切都等我最后拍板。唐夫妻二十八就赶来,与我一块儿过年,再敲钉此事。
  二年多辛勤付出终有了回报,这批新药出售,会打下今后发展的坚实基础。我放下电话,兴奋得一天都平静不下来,什么也干不了。套上羽绒大衣,信步走出别墅,沿河边路慢攸攸往沟口走。春天雪化得快,被汽车压过的路面己露出,很好走。我悠然自得跨着小步,伴随弓鞋上小铃〝叮,咚〞铃声,约走了七八里。何家冲在何家湾腹地,它的天空在山头白雪映衬下,露出山外少见深蓝色,这里空气干净程度,在省城是罕见的,在闹市区更是平日难见的,也难怪城里人爱在这里休假。这里山林己不是三年前接收时,有的地方甚至难见林木模样。
  通过封山育林,山上林竹己初显繁茂,现在感到,将这儿作研发地实,是最佳选择。
  当我快走出何家冲时,一辆小车迎面开来,我以为是何富宝,车到我面前停下,我才看清是何富宝的侄子,上次去朗川接我的小何。他再不同上次一样呆望着我傻笑,而是热情打开副驾驶员座位门,请我上车,开车时他告诉我,马上过年了,他叔叔太忙,要他来给我送好多菜,有新鲜蔬菜,肉蛋和水果。看来,我突然到来,给他们添了不少麻烦。
  唐大夫和雪莉如期赶到,我们三个难得在一起过个年。年饭菜都是秀兰做好叫她侄子小何送来,雪莉情绪很好,也要下厨露一手,做几件她家乡特色菜。我与唐大夫则商量出售专利之事。经反复商量,唐建意避开汪恩义关注的重点上海,在东北销售,可以联合药厂将销售扩大到国外,到日本、韩国申请专利,将效益最大化。对于唐的建议,我认为不是他怕汪恩义,而是我们不想让这个披着学者专家外皮的流氓缠上,我们没这个精力与他耗。对于上海市场,从药厂拿成品药来销售。
  唐今后重点是追踪专利药品投放市场后反应,特别是副作用病案的搜集;另一重点是后续新药的临床。我己将下一个目标锁定为常见肥胖症,此病目前医学界己和家族遗传高度相关,肥胖症已成了影响当代人寿命重要因素,也是爱美人士大敌,所谓有的人自我嘲讽,就是喝凉水也发胖,这说明遗传在起作用。我当初在泾南生命院开展金丹工程时,已发现这些致病的部分基因位点,这项新课题也为今后再开展金丹工程打基础。由于我没有大型实验室,有些素材还要唐去搜集,要广泛搜集患肥胖症家族和未患此病症人群家族基因图谱,比对后找全致病基因位点,再设计新的生物机器人制剂。现在我己初步脱离了杂技团控制,完全有精力有时间来开展这项工作。
  雪莉和何富宝给我策化新的生活工作地点,我自然特别关心,唐大夫来的第二天,腊月二十九下午,在我一再要求下,何富宝开车来领我们去了蜜蜂谷,汽车穿过何家湾四条山冲汇合处厂区,出了厂区北大门,有一条掩在茂密毛竹林石子路,残雪盖在地上枯死竹叶上,若不是非常熟悉的人,是发现不了隐在竹林中宛转的小公路。汽车在竹林缝隙穿行,路边未修理杂竹枝拍打着车窗,不断有被雪压倒竹棵挡住去路。何富宝抖掉压在竹枝上积雪,这样毛竹又弹起让开路,对己压拆断的,他用随身带的砍柴刀砍断拖到路边,让出路。小车压在路上厚厚松软的竹叶上,沙沙响,慢慢走了一个小时,一处断崖横在面前,好象路到尽头。何富宝驾车七拐八拐,钻进一条石缝,石缝中路仅允许一辆车勉强穿过,路边绝壁直插蓝天,在这石缝小路中弯延伸向远处,约有七八里路出了石缝,豁然开朗,原来被山崖挤成一条缝的蓝天,重现青天白云,一块山间小盆地出现在眼前,车又重新钻进竹林中,宛延缓缓往上爬,最后上了一石坡,坡顶上高大枫树后面,被一座被繁茂碧绿小水竹林拥抱三层小木楼现出来,真是一个绝佳隐密地点。
  小木楼顶用太阳能硅板作顶楼,后面一石头山上立了一风能发电机,风机叶片在山间气流带动下,缓缓转动。原来这里太阳能和风能发电,据何富宝介绍,电能可以满足照明和上网,余能用来烧水,二到三人饮水和洗浴是没问题的。木楼外建有沼气池,用山里枯草败叶产生沼气,用于做饭,这何富宝心真细,什么都想到了。
  我们一行下车进了楼房,站在三楼阳台上望去,这山谷下面是深绿色竹林海洋,四周山上长有杂木。现在是早春,今天又是风和日丽的日子,竹林中四周山坡上,红的野樱桃,白的山桂花盛开,空气中弥漫着郁浓花香,蜂儿在花上环绕,嗡嗡之声不绝,这蜜蜂谷确是好地方,我非常满意。
  三十那天,先是何富宝夫妻和侄子起哄,在雪莉坚持下,我迫不得已穿上那套红色民国新娘子套装,雪莉还细细给我化妆,做了头型,插满首饰,那何富宝象不认识我似的,盯着我看,羞得我抬不起头。那秀兰见他失态,气得用手狠狠掐他耳朵,看他痛得吡牙裂嘴样子,乐得大家哈哈大笑。三十中午,我们到何富宝家吃的饭,晚上我同唐大夫夫妻俩又团聚在一起,又吃了团年饭。
  饭后我们在客厅又聊了一下业务,但想到若萍那席话,我心中总有些惴惴不安,唐大夫也看出来了我的表情,在他俩追问下,我将老李女儿若萍那天晚上对我讲的事,原原本本全部告诉了唐大夫。雪莉听完这故事,勃然大怒,从她姐夫老倪头,骂到老徐和老李,最后连冬梅也没放过。唐大夫听了,一声不响,闭上眼邹着眉在思索,看到唐大夫即不理睬,又毫不生气样子,我明白了这对夫妻的生活习惯。待雪莉气出够了,他才睁开眼对雪莉说:
  〝骂完了〞
  雪莉坐下,不屑一顾地瞧了他一眼,回答:
  〝骂完了!怎么样,不对吗?〞
  〝那你看,老李女儿的话有几句是真,有几句是假?是真的,有何证据?是假的,她为什么要这样编排?〞
  雪莉一下给呛住了,张口结舌半天也无法回答。最后脸一红,拿出她蛮不讲理看家本领,对唐怒吼着说:
  〝‥‥,你这冷血动物,什么证据不证据,他们把艳芝脚弄残了,总是事实吧?看你一本正经样子,什么事都迟疑不决,干不了大事,你这‥‥。〞
  我看她决无善言,忙打断她的话说:
  〝唉呀!大过年的,你生什么气呀,一切都不过去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不要为这事呕气,太不值。我们还是聊聊公司年后工作吧,这比什么都重要。〞
  雪莉还是生气,转身上楼,进了卧室。唐大夫看雪莉离去背影,含蓄地笑了笑说:
  〝多大了,还象个孩子,那火爆脾气,一点就着。不过话说回来,我听了你讲的情况,心里还是有些担心。上次在朗川看到你被裹脚后,我就给你听分析过,那次绑架行为决非普通拐买女人人贩子干的,当时你还不相信,今天若萍的话不幸印证了我当时猜想。我认为,她讲的有关你被裹小脚之事,应当是有人策化有意而为之,也合情合里,比较靠谱;而且徐家班和李家班合作策化,实施这件事,也可信。
  但是是老倪头指使他们干的?还是他们投老倪头所好,先实施这件事,再向老倪头邀功,达到重回倪家班的目的?我们暂时还无法知道。但是,我认为这里面情况复杂,绝不会象老李女儿讲的那么简单。我有一个不样感觉,从你刚才讲述中,我发现一个细节,可能你还没注意到,听老李女儿讲:她们的老家在旌云县,在我印象中,它应当隶属泾南市,两地之间应当有密切联系。我想,你在泾南市长期工作和生话过,可能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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