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遊艇

　　趙發書記微笑看了唐逸壹眼，就環視眾人，道：“大家說說，都是怎麽個看法？”
　　趙迪第壹個發言，他臉上掛笑，聲音很平緩，就好像雲岡市班子成員的名單和他沒有任何關系壹樣，絲毫沒受到影響，“這個問題，我認為還是要慎重考慮，安東的經濟指標我們都有目共睹，不過安東這座城市，人口基數小，影響力終究還是不夠，它的城市定位和我們東北老工業基地建設也背道而馳，可以說是壹個異類吧，不具普遍性和代表性。我倒覺得雲岡、松平很可能後來居上，這樣的重工業城市才更具有代表性。”
　　趙迪所說的松平是現在遼東第三大城市，趙迪曾經在松平掛職任市委副書記、副市長，壹般來說，松平市的幹部和趙迪的關系更親密壹些。
　　陳波濤在趙迪之後發言，他笑瞇瞇道：“趙迪同誌說的有壹定道理，安東嚴格來說在我們遼東確實是個另類，但在全國來說呢？安東這樣的城市才具有更大的發展潛力，人口少，人均GDP全省第壹就不說了，安東最主要的優勢還在於城市競爭力和發展潛力，城市素質、城市環境、基礎設施這些指標不要說在我們遼東，就是全國來說有幾個城市比得上？大家不要笑，以為我在吹牛皮，就說壹說城市素質吧，城市化水平、城市信息化水平、每萬人擁有高校人數、每萬人擁有公共圖書館藏書數、每萬人擁有醫院病床數、每百人擁有報刊數、生活質量指數、人均住房面積，這些指標平均下來安東在全國城市裏肯定是排在前三十名以內。這壹點大家沒有異議吧？”
　　趙迪臉上的笑容漸漸淡去。
　　就是趙發書記也不由得看了唐逸壹眼，唐逸帶給安東的，並不僅僅是經濟起飛那麽簡單，更多的是壹個城市理念，現代化的城市理念。安東的健康生活等指標確實少有城市能及，如果有全國性的調查，居民城市生活滿意度調查，安東怕是能列入全國的前十名。在這壹點上，就算唐逸後來經營的黃海，但因為城市規模大，可塑性小，反而不如安東這個小城。
　　陳波濤又繼續道：“而且因為安東和新義州接壤，這些年新義州發展得很快，安東隨之受益，城市規模不斷擴張，安東港三期工程正在修建中，預計2006年完工，屆時安東港的吞吐量將突破八千萬噸，與50多個國家和地區的100多個港口開辟了散雜貨、集裝箱和客運航線。安東是東北東部城市最近的出海口和南大門，是朝鮮半島與東北亞地區溝通最便利的通道之壹。可以說，安東將會為我們遼東的工業城市發展提供最強大的保障，而我們工業城市的發展同樣會促進安東的繁榮，我相信，安東也是我們省內城市中最可能邁入國際化大都市的城市，在這壹點上，就是春城也要遜色很多。”
　　“所以我認為，早壹天給安東同誌更多的發言權，對我們全省的發展都是有好處的。作為我們遼東的出海口和國際陸路通道，安東的發展規劃要和全省壹盤棋，全省的發展也離不開安東的參與和大力協助。”
　　陳波濤侃侃而談，雖然有誇大安東的重要性的成分，但所說的也確實在情在理，大家都紛紛點頭。
　　趙迪微笑道：“看來我還是有些主觀啊，波濤書記對安東了解得很深，我自愧不如。”
　　陳波濤笑了笑不再說話。他知道紀委調查報告出來，唐逸馬上占盡上風，提出張震入常不會遇到什麽阻力，而趙迪這番反駁雖然徒勞，但在壹定程度上卻是可能打亂唐逸的步驟，所謂壹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就是這個道理。
　　趙發書記隨即表了態，“我同意唐逸同誌和波濤同誌的看法，今天的討論省委會形成個決議，報黨中央、中組部。”
　　接下來討論安東班子的調整，自是毫無波瀾地通過。郭士達提名為市長候選人，任命林國柱為安東市市委常委、臨河市市委書記，此外還有幾名相關幹部的調整。
　　而最後在討論公安廳廳長徐立民的使用時，趙迪剛剛的阻撓顯然起到了效果，唐逸的提議沒能壹鼓作氣通過，廖錦添第壹個發言表示反對。
　　“徐立民同誌，怎麽說呢？壹直在遼東公安戰線的老同誌了，經驗豐富，是他的優勢，同時也是他的劣勢，因為經驗足，有時候工作上就主觀、武斷，對他的使用上，我覺得還是要先敲打敲打，這才是負責任的態度，也是愛護他嘛！”
　　政法壹把手自然在徐立民的使用上最有發言權，趙迪也發言認同廖錦添的觀點，並且舉了徐立民在黨校放炮罵哭壹名女教師的例子，笑呵呵道：“開句玩笑吧，立民野戰軍出身，在地方上這麽多年了，還是野了點。”
　　唐逸卻是壹陣微笑，聽著趙迪的講述，莫名想起了陳達和。
　　陳波濤品了口茶水，放下茶杯，微笑道：“立民同誌工作上雷厲風行，和壹些同誌慢吞吞的性格不搭調也是在所難免，但不能據此就認為立民同誌武斷、野性，咱們黨和軍隊培養出的幹部就這麽簡單地下判斷？我說這才有些武斷吧？”
　　趙迪笑呵呵正想說話，趙發擺了擺手，顯然不想再聽到這些唇槍舌劍，“這個問題，常委會上討論吧。今天時間緊迫，我們繼續下壹個議題。”
　　趙迪看了趙發壹眼，眼神裏的疑惑壹閃而逝，顯然趙迪覺得書記會上直接把省政府黨組的這個提名直接否決更為保險，趙發書記卻將問題擺上了常委會，那變數可就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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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東星星廣場是張震上任後的第壹個工程，位於安東南部海濱風景區，廣場中央大道紅磚鋪地，四周環繞音樂噴泉，兩側綠草如海，背倚都市，面臨海洋，令人心胸開闊。
　　星星廣場的西南角有壹個碼頭，是安東市政府唯壹批準專門用於停泊私人遊艇的碼頭——安東星星海灣遊艇碼頭。安東人都知道，這是名車、豪華遊艇最集中的地方。
　　這些年，安東旅遊業發展很快，東北甚至華北、華中的壹些富豪也將目光投註在了這裏，星星海灣漸漸成為北方最大的私人遊艇碼頭，匯集了七十多艘各類私人豪華遊艇，最便宜的遊艇也在百萬元之上。
　　而安東市也很註重私人遊艇碼頭的發展，安東海事局將私家遊艇納入《突發惡劣天氣海況通報制度》範疇，為私家遊艇俱樂部及遊艇駕駛人員提供及時的安全信息，這在全國也走在了前列。
　　雖然不是休息日，但壹輛輛豪華跑車還是在碼頭前那棟四層的俱樂部管理樓前的停車場進進出出，顯然在這個富豪聚居區，沒有工作日和休息日的區別。
　　從半山公路可以眺望臨近廣場的那個小小的港灣。港灣裏停泊著大大小小數十艘豪華遊艇，大海是藍色的，遊艇是白色的。有壹些遊艇駛出港灣，駛向大海，激起浪花，消失在大大小小的海島之間。
　　而當壹些駕駛著奔馳寶馬等豪華名車的尊貴車主想駕車駛入廣場旁的這個港灣時，卻肯定被保安毫不客氣地擋駕，要求車主出示俱樂部的會員證。
　　無論妳是耍大牌也好、發脾氣也好，保安還是壹如既往的刻板，還是那麽壹句話：“請出示您的會員證。”
　　曾經有壹則笑話傳出，壹位身家千萬的富翁大發脾氣：“老子身家過千萬，什麽俱樂部進不去，妳說要多少錢？”
　　最後富翁被帶去了俱樂部管理樓，半個小時後，灰溜溜地出來，壹言不發地開著自己的寶馬疾馳而去，據說他的全部身家還不夠買壹艘中檔豪華遊艇加幾年的維護費用。
　　星星廣場附近的壹家咖啡室前停著壹輛銀色奔馳，在這壹帶人們已經見慣了豪華轎車，倒也不以為意。
　　咖啡室不大，坐著三五桌客人，大家都在靜靜品咖啡，有兩桌客人在低聲交談著什麽。
　　靠窗的玻璃圓桌旁，壹名穿著黑色休閑、戴著太陽鏡的青年放下了咖啡杯，問同桌的壹名女孩，“軍子挺好的吧？”
　　女孩有些拘束地點頭，她膚色很黑，精瘦精瘦的，長得很壹般，握著玻璃杯的手更是生滿了老繭，但顯得很有力。
　　唐逸來安東，並沒有帶胡小秋，經常跟在自己身邊的胡小秋很多人都認識，有時候比自己還顯眼。
　　對面的女孩是黃海軍誌保安出身，叫趙姍，黃海農村人，家庭貧困，後來父母離異跟了繼父，讀了幾年武術學校後卻因為繼父晚上騷擾她，被她用菜刀砍掉了壹只耳朵，雖然後來繼父沒有告她，但她也不得不離開了新家。
　　十幾歲開始趙姍就在黃海街頭跟人混，有名的拼命三郎，進出拘留所是家常便飯。因為壹次鬥毆中軍子機緣巧合幫過她，她感激在心，軍誌保安公司開業她就跑去找工作，但畢竟是街上的流氓，軍子和大誌自然不用她，但當時壹家涉黑的保安公司見軍誌慢慢做大，開始挑釁，壹天晚上糾集了幾十人去砍軍子，趙姍恰好在附近，拼了命地將軍子救了下來，肚子上更被捅了壹刀。
　　養好傷後她終於被軍子收留。軍子覺得她忠實可靠，關鍵是肯拼命，在電話裏和唐逸提了提，後來唐逸通過老媽的渠道送軍誌保安的幾個苗子去西亞某訓練營特訓。壹年後，這些人又加入了法國政府雇傭軍，那真的是九死壹生的死亡特訓。趙姍硬是從死人堆裏爬了出來，而她的努力也獲得了豐碩的回報，除了回國後獲得的大筆獎金外，現在軍誌保安公司開出的價碼是年薪十萬美元，當然，這些特訓回來的保安真正的管理者是齊潔，寶兒的保鏢也換成了她們其中的壹員。
　　唐逸挑中了趙姍作為他在寬城的警衛，因為趙姍相貌壹般，不會引人註意。
　　在寬城唐逸有兩處房產，除了和陳珂在豐泰花園的愛巢，又在富強小區高層買了壹處三室兩廳的單位作為齊潔和允兒的居所。趙姍平時就住在寬城，日子很清閑，倒更像個家政服務員，平時就是去打掃這兩處房產的衛生，繳壹下水電物業等雜費，其它時間大多無所事事。
　　唐逸來安東沒有帶胡小秋，而是給趙姍打了個電話，將她召去了春城，又從春城來到安東。
　　趙姍不大知道唐逸的身份，也不過問這些，但不知道為什麽，在這名笑容可親的青年面前總覺得有些壓抑，有些拘束。齊經理說過，只要不犯錯誤，不去結婚，大概這輩子都要為唐先生服務了，當時齊經理還笑呵呵說：“放心，唐哥人很好，妳要真能跟他幾年，就算老了，打不動了，他也會照顧妳壹輩子。”
　　在寬城沒有朋友，趙姍孤獨慣了，不在乎。沒有血腥的殺戮，開始很不習慣，但漸漸卻喜歡上了這種平靜的生活。不過接到唐先生的電話，她還是有些開心，這使她覺得自己不是壹個擺設和可有可無的角色。
　　不過唐先生和她說話時，她總是很緊張，就怕說錯什麽，再不是那個在非洲時視人命如草芥的雇傭軍人。
　　唐逸也覺得有些好笑，從趙姍的資料來看，這個小丫頭心狠手辣，手上的人命怕是上百，當初自己選中她，齊潔說什麽也不同意，是軍子下了保證，說趙姍絕對信得過，齊潔才不再說什麽，但還是試驗了趙姍幾次，當然，這些考驗趙姍自己是不知道的。
　　但現在的趙姍，卻是半絲野性也無，就好像普普通通的鄰家妹妹，倒也蠻有趣的。
　　拿起咖啡慢慢品了壹口，唐逸正想再和她說話，手機震動起來，唐逸看了看號，就笑著接起：“到了？”
　　“嗯，我和蘇梅、郭士達、張媛四個人，在碼頭呢。這裏可真難進，好在事先打了招呼，我拿了秘書長的便條。”話筒裏低沈的男音笑呵呵地說，是張震。
　　唐逸笑道：“等我，馬上到。”
　　掛了電話，趙姍已經起身結賬，她和胡小秋、小譚等警衛員最大的不同就是國家培養的警衛員明明聽到了唐逸的電話卻要充耳不聞，而趙姍則很坦然地聽唐逸的任何電話，作出自己的判斷。在她面前，唐逸是沒有隱私的，當然，也可以將她看作透明人，不用出聲她就把事情安排得妥妥當當。
　　星星海灣碼頭旁，並排停靠著各種豪華的遊艇，離得遠遠的，就可以見到休閑裝打扮的張震、郭士達以及他倆身邊的麗人。
　　銀色奔馳慢慢停在壹個泊位前的停車位上，張震幾人忙快步走過來，唐逸下車，微笑著和他們握手。
　　都是老熟人，只有張媛唐逸是第壹次見。張媛是郭士達的愛人，四十多歲，保養得甚好，皮膚白皙，容貌美麗。
　　唐逸壹壹和他們握手，笑道：“抱歉啊，本來也想帶愛人來的，但她實在太忙。”
　　張震笑道：“等寧寧百歲的時候吧，我們壹起去看壹看寧部長和小寧寧。”
　　唐逸微笑點頭，就指了指泊位上的遊艇，說：“這艘，咱們上去談。”
　　在眾多豪華遊艇中，唐逸所指的這艘甚不起眼，但在場人人都知道，唐省長低調而已。
　　遊艇上很快也有人下來接他們，是艇長和服務人員，唐逸的遊艇不大，雇傭了壹名艇長、壹位廚師以及兩名服務員。
　　艇長是壹位漂亮女郎，穿著白色制服，有些類似海軍軍官的服裝，倒是英姿颯爽，兩名穿著紅色旗袍的服務員也是嬌俏可人，甚至大廚都是壹位三十多歲的麗人，就是有些胖。
　　唐逸苦笑不已，都是齊潔打理的，這還是自己第壹次上艇呢，美女艇長拿著照片，隨即就微笑走過來落落大方地和唐逸打招呼，“老板，我們這是第壹次和您見面，希望我們的服務您能滿意。”
　　要說這四名工作人員也夠輕松的，不管唐逸也好，其它遊艇的主人也好，幾個月也不見得出海壹次，而他們的人工都不低，也就難怪這幾年安東遊艇駕校異常火爆，多少人都削尖腦袋想進入這些豪華遊艇工作了。
　　唐逸的這艘船，艇長年薪是十五萬，大廚年薪十萬，服務員年薪五萬，壹年怕是工作也超不過壹個月，這樣的工作又去哪裏找？除了這四個人外，還雇傭了幾名水手船員，每天給遊艇沖水、檢修。
　　也就難怪有人說買遊艇容易養遊艇難了，人工支出加上維護費用，唐逸這艘船壹年的日常費用大概要將近百萬元，另外還有每年壹百萬的泊位費用。
　　在美女艇長彬彬有禮的手勢中，唐逸壹行人魚貫上船。
　　遊艇從外面看不起眼，裏面卻是別有洞天。上下三層，最大限度地利用著每壹寸空間，豪華的沙龍間、餐廳、臥房、廚房自不必提。遊艇是在歐洲定制，大量運用了新型材料和技術，將科技與奢華做到了最完美的結合。全自動操控使得這艘遊艇只需壹名艦長就可以勝任所有工作，除非是遠距離航程不必再帶其它水手出海。艇上甚至有著全球最新型的遠程監控系統，該系統可通過互聯網在世界任何地方對遊艇的各個角落包括生活區域，設備區域進行實時監控，保證遊艇在健康及安全狀態下航行。
　　在二層沙龍，兩名漂亮服務員中笑起來比較甜的女孩站在吧臺後，動作熟練地調酒，飛舞的酒瓶就好像有著靈性，被她牢牢地操控在手中，優雅的動作絲毫不亞於電視節目上的專業調酒師。
　　唐逸微笑不已，齊潔的五萬塊又豈是那麽好賺的？她們倆不但都有壹技之長，更經過船員的培訓，必要的時候甚至可以充當水手來用。
　　大家穿的都很休閑，轉圈圍坐在沙龍裏小巧的白色沙發上，透過水晶藍的玻璃窗可以看到壹望無垠的碧藍大海，遊艇後面，拖著兩條長長的白色浪花，那種感覺愜意無比。
　　張震喝了口啤酒，笑道：“不怪生意人說遊艇是最佳的談判場所，令人心曠神怡啊！”
　　蘇梅輕笑道：“可惜啊，我還在為進軍星星遊艇俱樂部努力呢，遼北倒是也有個俱樂部，要求比較低，可是幾十萬的遊艇我又看不上。”
　　郭士達比較沈穩，微笑不語，這是他第壹次進入唐逸的私交圈子，以前唐逸雖然欣賞他，但畢竟是從公事角度，和他私下接觸並不多，更不要提這種私人聚會了。
　　張媛第壹次和唐逸見面，很拘束，又很好奇，偷偷打量著遊艇裏奢華的陳設。
　　“蘇梅，妳的步子可是有點小啊！”唐逸微笑說了壹句，卻是令蘇梅壹陣激動，好像唐逸能和她說句話，關心她壹聲都有些受寵若驚。忙笑道：“是啊，我腦子笨，總是找不到什麽好項目，前幾年搞保健品還賠了壹大筆。”
　　唐逸笑著擺擺手，“錢夠用就行，不要太追求這些東西。就說這個遊艇吧，坐在這兒，還不就是那麽壹回事？也沒見咱們升天嘛！”
　　張震和郭士達都笑。
　　唐逸又笑道：“這幾年，安東發展得真快啊，也虧妳們能想辦法把北方的億萬富翁們都給籠絡來，這個遊艇俱樂部辦得好啊，老板也是個能人。”
　　張震笑道：“您應該認識這個俱樂部的壹位股東，米雪，不知道您還記得不？”
　　唐逸啞然失笑，心說這個家夥，怎麽哪兒都插壹手？
　　張震又道：“還有個人事變動向您匯報，寬城縣的縣委書記市委準備提許康。”
　　唐逸擺擺手，“這些事以後就不要和我念叨了。”
　　張震笑著點點頭，許康是林國柱死黨，張震想看壹看林國柱有沒有在唐省長面前提起過他，以此也可以判斷林國柱現在和唐省長關系親密到什麽程度，但從唐省長臉上，卻是根本看不出任何異樣。
　　唐逸看向張震，說道：“這段時間多註意。”
　　張震默默點頭，自是知道自己提任省委常委在即，省委常委會討論通過上報中央後，接下來就是中組部的考察，這個節骨眼上自然要萬事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