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八章 馬蜂傳說

　　大老板問荀宣：“月神是中國人的結論是怎麽得出的？”華人和外國人有壹個國語上的鴻溝，華人殺手等同成功率提高數成。
　　荀宣道：“他繳納的定金是人民幣。從國內壹個戶頭轉出去。戶頭我查過了，沒有追蹤的價值。”
　　“人民幣……那可能真是壹個中國人，而且很可能在國內。”大老板點頭問：“剩余五人呢？”
　　“剩余五人有壹個叫馬蜂的人讓我有些不安。”荀宣道：“他沒有詢問采購員壹句話。”
　　歐陽劍蘭道：“沒問不是這很正常嗎？”
　　“對老手很正常。但馬蜂這個代號卻是新人。從沒有聽說過，任何資料庫也沒有這人的片語描述。最麻煩的是，馬蜂不是這位采購員的下屬采購者，也就是說，馬蜂要麽是個計算機網絡專家，要麽他身邊有這樣的人。大老板，馬蜂不會是我們的內線吧。”
　　“我們聽說這消息後距離報名結束只有十分鐘。弄十萬美金，還能破解防火墻，強行登錄對方的網頁？妳也太看得起我們。”大老板道：“另外四人。”
　　“另外四人是老手，雖然沒有真面目。但是懷疑壹些案件是他們幹的。資料都在妳們電腦裏。”荀宣道：“月神應該是單幹，馬蜂我不肯定。”
　　“餵！”李起接電話：“恩，我就下來。”
　　大老板問：“什麽事？”
　　“我有快遞。”李起道：“妳們聊。”
　　李起出電梯到壹樓，走出大樓在路邊等待。大約三分鐘後，壹輛車停在李起面前。玻璃開壹縫。李起接過壹個指紋器按下，把指紋器送到車內。車內人等待數秒後，把壹個長盒子伸了出來。李起接盒子走人，對方汽車迅速離開。
　　“看別人隱私，好玩嗎？”荀宣問。李起離開，大老板宣布會議暫停。
　　荀宣說的是歐陽劍蘭。歐陽劍蘭放下窗簾，給自己倒杯水：“君子坦蕩蕩。”
　　“坦蕩蕩的偷窺。”荀宣笑。這個李起能不能不找這麽爛的借口。現在快遞公司都已經下班了。而且人家會送貨上門好不好。也許，李起似乎已經懶得找借口。也對，油畫又不是什麽違禁品。荀宣電話李起：“先開會。”
　　“我沒空。”
　　“我覺得妳必須有空，因為大家都在等妳。”
　　“恩。”
　　李起把盒子在會議室桌子上壹放，開會幾個人忍不住的打量這盒子，壹個個猜想盒子裏有什麽。狙擊槍？太短太小。炸彈？不應該是長方形的吧？大老板才不理會李起的事。敲桌子道：“會議繼續。”
　　李起道：“大老板，情況就是這個情況。妳下命令吧。”速戰速決。
　　大老板點頭：“好，藍河、歐陽劍蘭妳們兩人帶人對趙雪提供安保服務。禁止壹切沒有通行證的人靠近。具體實施妳們落實。”
　　藍河剛從加拿大回來，但精神頗好問：“大老板，那誰負責？”
　　賓果！這個問題大老板本打算含糊壹點，妳們兩人和蘇磊互相商量做出計劃好了。反正歐陽劍蘭做出的計劃只要沒有大問題藍河都不會反對。大老板道：“李起。”
　　“什麽？”李起反問壹句。自己負責，歐陽劍蘭和藍河都沒有意見，但自己有意見啊。
　　“不是讓妳負責，我是叫妳名字。”大老板解釋。
　　“啊？到。”
　　“妳和光頭有對過白色死神的經驗，妳和光頭壹組在外圍戒備。”
　　荀宣提醒：“誰負責指揮這次安保？”
　　“我！”大老板見大家驚愕道：“妳們可能不知道，趙雪是我壹位死去戰友的女兒。”
　　荀宣皺眉：“不對啊，趙雪老頭子還活著。”
　　“他媽。”
　　荀宣汗壹個：“大老板，罵人不好，要做壹個有素質的人。”
　　大老板嘆氣：“我和趙雪的母親是戰友。她是醫生。”
　　荀宣腦袋轉了轉問：“是不是有奸情？”
　　“恩？”大老板沒明白。
　　“老戰友的遺孤，妳沒提起，也沒有和趙雪有什麽親密的舉動。肯定是人家丈夫不歡迎妳。為什麽不歡迎呢？”荀宣得意嘿嘿壹笑：“是吧？”
　　“君子坦蕩蕩。”大老板笑：“所以，這次由我坐鎮指揮。所有人都打起精神來。”
　　荀宣壹拳打在棉花上，頗為不爽。看資料問：“我只有壹個問題，為什麽是三天？”
　　“因為上級批準，如果趙雪不願意如實交代，將在明天開始，對其采取疲勞審問。”大老板道：“趙雪是烈士的遺孤，我們很不希望用非常規手段。但是我們又必須挖出幕後的蛀蟲。”
　　“五百萬美金，是壹條大蛀蟲。”荀宣點頭道：“會議結束，散會回家吃飯。”
　　大老板拿荀宣沒辦法，揮手：“散會吧，具體的時間和行動等會通過電腦組發給妳們。”
　　大家離開，大老板默然許久，從西裝口袋中拿出壹張照片，上面是年輕的他和壹個醫生在戰火連天地方的合影。突然荀宣腦袋伸進會議室：“趙雪別是穆梓的姐姐吧？”
　　大老板眼中閃出壹道寒光。荀宣點頭：“猜對了，這君子有個三妻四妾也很正常。”說罷走人。
　　李起在走廊外笑：“妳何必要激怒他？”
　　荀宣搖頭：“如果趙雪真是大老板女兒，他擔任指揮非常不合適。我已經感覺到他有私人情緒。”
　　李起問：“那妳證明了是他女兒嗎？”
　　“就表面證據看，不是。”
　　“為什麽？”
　　“壹個姓趙，壹個姓穆。”荀宣道：“看，讓妳多事吧？是不是能和狙擊手過招感覺很興奮？”
　　“這種交鋒和這種委托，壹點私人情感都激發不起來。但是……”李起湊到荀宣耳邊道：“十八歲那年，我代號馬蜂。”
　　“……”荀宣被雷到了，他石化般的看李起，相當難以置信。
　　李起沒再說什麽，笑下，當先走進電梯。
　　電梯下來，荀宣都在沈思。李起離開他還在沈思。突然跑出電梯追上李起低聲道：“我就沒聽說這世界上有個叫馬蜂代號的人。”
　　“廢話，我只是用馬蜂做代號，又沒有做犯法的事。”
　　荀宣追問：“誰知道妳這個代號？”
　　李起道：“壹個小孩吧。那年，歐洲某國發生內亂。威廉接到委托，要去壹個地方接走壹家人。我開直升機去了。經過了壹點交火，那家人上了直升機。父親上飛機壹瞬間被冷槍擊中，除了母親還有兩個小孩。有個十四歲的女孩很懂事，不僅安慰媽媽和弟弟。還給父親止血。但父親還是死了。下飛機前，她對我救了她弟弟和媽媽行為很感謝。問我名字，我就順口說，我的代號叫馬蜂。其實呢，是因為三天前在山地訓練時候被馬蜂叮了幾個包，讓我記憶猶新。”
　　“啊哦，說不準這還是個故人。”荀宣笑。
　　“故人？”李起納悶：“我和她又不認識。再說，未必是人家。”
　　“難說，馬蜂這麽爛的代號不是普通人能想出來的。”
　　“切，美軍飛機不是壹樣叫大馬蜂嗎？”
　　“大哥，那飛機叫大黃蜂。”
　　“還不如馬蜂。”
　　李起和荀宣各自上車，米悟已經先打的回去。不是她不想等李起，而是今天有她網購的化妝品到貨。自從米悟和林妹妹住壹屋檐下後，米悟已經不滿足面膜加黃瓜。現在已經整上了地中海黑泥。
　　開車，李起電話震動。李起看號碼笑，接電話：“光頭，又要去送死了？”
　　“我呸。”光頭苦笑，道：“明天早上七點，我去接妳。”
　　“接我？妳車進不來。”
　　“什麽地方我車還進不去？”
　　“湖心島。”
　　“……”光頭悲痛道：“妖孽吧妳。”
　　“我去接妳吧。”炫富賺虛榮心的感覺真好。李起道：“妳先開壹輛公車回家，這種活動我們還是不要動用私人財產比較好。”
　　“我壹直覺得汽車有幾十個槍洞很威風的，路上壹開，全市車輛都避讓。”光頭開個玩笑後道：“那好，早點來。我讓我老婆弄壹份妳的早餐。”
　　“OK！”
　　殺人是需要準備的，即使有齊全的資料。李起經驗估算，第壹天沒有問題。第二天可能會有耐不住的殺手生怕被別人搶了功勞動手。第三天才是最麻煩壹天。高手們已經通過垃圾的犧牲獲得了更準確的情報。這時候他們會有兩個選擇，壹個選擇是動手，壹個選擇是放棄。明智的職業殺手才能活得更久壹些。特別是從正規武裝人員口中去覓食殺手，風險非常高。
　　李起打米悟電話：“妳幫我留意下，最近幾天內是不是有個姓奧卡西的女性進入中國。”
　　“多點提示。”
　　“我不知道她長相和現在哪國人。但是愛爾蘭和蘇格蘭名字有個特點，O是單獨的。妳可以留意這壹點。”愛爾蘭在2005年時候愛爾蘭共和軍才解除武裝。
　　“交給我了。”
　　“恩！”馬蜂？李起壹直想不起來那個小女孩長相，只記得自己去接人的姓。
　　回到別墅，李起吃飯。然後回到自己房間，從紙盒裏拿出卷好的油畫平鋪在桌子上。荀宣敲門進入，關門道：“研究達芬奇密碼？”
　　油畫是閃電‘遺囑’郵寄給李起，這是壹張簡單油畫。桌子上有壹盤蘋果。李起其實看不懂這畫好在哪裏。他駐足在這畫前是因為這是他唯壹能看懂的畫。其他的畫都是抽象派。抽象派屬於爛漫主義者，不屬於李起這實用主義者。
　　“密碼個頭。”李起用水果刀打開油畫夾層，從裏面拿出壹封信。
　　“太兒戲了。”荀宣悲嘆：“壹點技術含量都沒有。”伸脖子看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