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不請自來

　　君臨還在努力攻克母體大樓的安全防衛體系，盡可能進行全面監控。
　　梅達又來敲了壹次門。
　　這讓他不勝厭煩。
　　好在這時瑞雯來了好消息。
　　“資料拿到了。”瑞雯道。
　　“說吧。”
　　“古斯車禍前三個月，有人找金醫生做了壹次全面整容術，沒有原形照片，資料不詳，應該是被註銷了，我得到的是公開資料，只能確認，來人的名字叫賽文，就是救世主的意思。”
　　“呵呵。還有呢？”
　　“24歲，孤兒，居住地博明區132號。”
　　“鋼骨，查壹下博明區132號。”
　　鋼骨很快回應：“查到了，房子現在依然屬於這個叫賽文的人，但壹直空置。哦見鬼！”
　　鋼骨叫了起來。
　　“怎麽？”君臨問。
　　“墨菲斯，哈，墨菲斯是他的鄰居。”
　　“唔，還有呢？”
　　“我看看，坦克和耗子好像也是住在附近。”
　　“查壹下居住歷史。瑞雯，恐怕還要麻煩妳走壹趟了，去博明區132號看看。”
　　“明白，我說，查這個真的有用嗎？”
　　“也許有用，也許沒用，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莫名其妙的說法。”瑞雯無法理解華夏語的那套邏輯，不過她至少學會了聽命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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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辦公室裏，耗子看著瑞雯行動的方向：“她在往博明區方向走，不會是……”
　　尼奧摸摸下巴：“看來就是。”
　　耗子急了：“我們在那裏還有些東西沒處理。”
　　尼奧長身而起：“我過去看看吧。就當是舊地重遊，巧合偶遇。”
　　他走出辦公室，進入電梯。
　　電梯壹路下行，很快來到車場，進入自己的車子，發動後離去。
　　屏幕前，君臨看到尼奧駕車離開，不由楞了壹下：“尼奧出去了，銀灰色車，車牌號X3561，海姆達爾，盯住他。”
　　海姆達爾回答：“已經鎖定……他正進入東部區域，往博明區方向行駛。”
　　“博明區？”君臨和瑞雯同時吃驚。
　　“是的，有什麽問題嗎？”海姆達爾不解。
　　“媽的，希望這只是個巧合。”君臨迅速起身向外走去：“瑞雯，妳別過去了，我去。”
　　“明白。”
　　君臨走出房間，正遇到梅達走過來。
　　她撲到君臨懷裏：“親愛的，妳已經兩天沒理我。”
　　“抱歉！”君臨推開她：“我有緊急的事情要處理。”
　　他大步向前走。
　　梅達憤怒跺腳：“妳能有什麽緊急的事？希卡，妳是不是變心了？妳是不是有了別的女人？”
　　君臨回頭看看她。
　　他覺得讓這娘們死心，點點頭道：“是的。”
　　“哦，不！”梅達仿佛上演話劇壹般，露出絕望而誇張的哭腔。
　　君臨已快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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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吱！
　　尼奧的車停在博明區132號門口。
　　他從車上下來，看看自己曾經的住所，嘆了口氣，然後來到門口。
　　打開門，尼奧進到房間裏。
　　故地重遊，尼奧心中也是思緒萬千。
　　隨意來到壹處角落，沙發上已滿是灰塵。
　　他卻沒有在意，而是就這麽坐下。
　　整個人，仿佛融於黑暗之中。
　　也不知等了多久，終於，外面響起開門的聲音。
　　門開。
　　門關。
　　卻沒有腳步聲。
　　尼奧坐在那裏，壹動不動。
　　時光仿佛靜止了壹般。
　　片刻，尼奧道：“既然來了，就進來坐坐吧。”
　　壹個身影從黑暗中走出，現出君臨的面容。
　　他已經換回自己的裝束。
　　“是妳？”尼奧微微有些奇怪。
　　不應該是瑞雯嗎？
　　又或者……是瑞雯假扮君臨？
　　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尼奧看不破瑞雯的偽裝，所以他也無法確定對方到底是君臨還是瑞雯。
　　君臨微笑：“怎麽？不該是我嗎？”
　　他走進屋子，順手開燈。
　　光明重現屋內，現出尼奧那張熟悉而又陌生的臉。
　　尼奧道：“妳好像並不驚訝我會出現在這兒？”
　　“妳好像也有準備？”君臨靠在旁邊的櫃子上，隨手拿起壹張照片看。
　　那是尼奧和墨菲斯他們的照片。
　　尼奧的臉。
　　原本的臉。
　　“只是偶爾回來看看。”尼奧回答。
　　“那這個偶爾可真是夠巧的。”君臨擦了壹下照片上的灰塵：“好久都沒回來，偏就今天回來看看。”
　　“畢竟最近想找我麻煩的朋友比較多。”
　　“找妳麻煩的朋友……”君臨嘀咕了壹聲：“我喜歡這說法，雖然站在對立面，但我願意認妳是朋友。對了，妳這裏有酒嗎？”
　　尼奧起身打開酒櫃：“不是什麽好酒。杯子得洗壹下，在那邊。”
　　君臨走過去拿起杯子放水沖：“能理解，畢竟曾經的賽文，也只是個普通人。那時候的妳，還沒有覺醒出什麽新能力吧？雖依然是系統裏的神話，但在現實中，卻能力有限，又因為某種原因而變得強大起來，並成功殺死了古斯，替換了他。”
　　“古斯是個花花公子，我雖然取走了他的命，但也給了他輝煌的榮耀。”
　　“哇哦，聽起來就好像妳雖然失去了壹條腿，但她失去的卻是整個愛情壹樣。”
　　“呵呵，我聽過這話，我的手下有瓊瑤劇角色。”
　　“我沒見過。”
　　“無能廢物，在辦公室裏當文員都當不好。妳就算看到了也不會在意的。”
　　君臨已經洗好酒杯遞過來。
　　尼奧給他斟上酒：“查我的底，對妳的計劃有幫助嗎？”
　　“誰知道呢？”君臨聳聳肩：“妳們重置了主機，精神匹配度模型沒能補全，我現在就象個熱鍋上的螞蟻，什麽法子都得試試。我的夥計們壹直都在勸我，搞那麽麻煩幹什麽？直接帶著莎希達殺出去就好了，反正這破地方現在沒什麽人能攔得住我們。可我不想這樣……真的不想……”
　　他說這話時，語氣微微低沈了壹下，略帶沈重與無奈。
　　尼奧也沈默了壹下。
　　然後他點點頭道：“謝謝。”
　　君臨苦笑：“我大概是有史以來第壹個破門而入的盜賊被屋主說謝謝的。”
　　“門破了？”尼奧歪頭看看外面。
　　“破了，我的開鎖技術很爛。”君臨很抱歉：“妳要願意我明天可以找人來修。”
　　“算了，我能解決的。不過妳不是有解析嗎？”
　　“哇哦，妳果然知道了。”君臨笑笑：“解析可以了解事物的運行，但不代表我就能輕易搞定。妳知道，開鎖本身依然是技術活，全靠感覺。”
　　“所以妳的確會那個了？”
　　“是的。沃茲猜到了？”
　　“嗯哼。”尼奧點頭。
　　“那他現在知道妳在這兒和我說話嗎？”
　　“不，他不知道。他不是我的老大，我沒必要事事向他匯報。”尼奧回答。
　　君臨笑了。
　　他舉起酒杯：“幹。”
　　“幹！”尼奧捧起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