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令人頭疼的麻煩（上）

　　再壹次站在武館門前，不用君臨敲門，門就自己打開了。
　　開門的是白猿馬三。
　　他目光冷淡的看君臨：“館主在等妳。”
　　君臨跨步邁入。
　　穿過武館，再次來到後方庭院內，這壹次鄒館長不再是壹個人，在她身邊還有壹群人。
　　全部都是幻想生物。
　　這其中就包括了那位刀鋒戰士。
　　鄒館長已起身道：“君臨先生來了，正好巧了，我來為妳介紹幾位朋友。”
　　她手壹甩，正要介紹，君臨已道：“不用了，都見過。”
　　絕大部分幻想生物，君臨都在戰場上見過，這其中大部分沒什麽名氣，少部分有名氣的見過也就見過了，並未有什麽牽扯。
　　所以君臨直接道：“看來我讓妳們變得清閑了啊，壹個個都有時間從戰場回來，坐壹塊兒喝茶聊天了。”
　　君臨的程序正義直接把混沌大入侵變成門可羅雀的狀態，已至於戰場壓力大減，就連被青帝強迫參戰的幻想生物都有假期了。
　　“果然是君臨先生的手筆，多謝！”壹位老者道。
　　他是安菲阿拉俄斯，出自《宙斯之子：赫拉克勒斯》，男主赫拉克勒斯的扮演者是赫赫大名的巨石強森，這老頭在電影中是赫拉克勒斯的戰友，每次戰鬥都喜歡預言自己的生死。有壹次預言自己不會死，因此而誕生壹個經典鏡頭，就是箭雨如蝗，老頭張開雙臂擁抱，結果所有的箭都擦著他的身邊掠過。
　　說起來，也算是個有預言能力的人。
　　君臨知道他，之所以選擇這個位面，除了找那只叫貝利的狗之外，還有壹點因素就和這個人有關。
　　不過在後來接觸到之後，他發現此人並沒有預言的能力——他只是擁有某種特殊的運氣，壹種氣運類的幻想法則，只要存在可能，他特有的運氣就能讓這種可能實現。
　　君臨在研究過後也多少有些收獲，但並未在意，畢竟運氣不是他的道路。
　　這刻君臨也沒有廢話，直接道：“我在找米婭，她之前來過妳們這裏。”
　　鄒館長好整以暇的為自己點上壹支煙：“她不在這兒。”
　　鄒館長微笑道：“為什麽妳壹定要找她？妳應該知道，青帝並不希望妳太多關心她的事。”
　　“那他就應該壹開始就把米婭帶走，而不是留在城堡裏。”葉清弦道。
　　鄒館長沒有說話，只是眼神中飽含特殊意味。
　　君臨懂這眼神：“是因為尼古拉，對嗎？但是看起來，青帝不太配合啊。唔，這麽說，我到是有些能理解他為什麽對我戒備那麽重了。”
　　鄒館長輕笑起來：“既然妳理解，就應該知道，青帝不是妳的磨刀石。妳想要的東西，青帝已經給妳了。”
　　“但他違背了承諾。他說過他不會傷害米婭。”
　　“他沒有傷害米婭。”
　　“只是不親自動手？通過妳們來做這件事？”君臨冷笑：“跟我玩這種遊戲沒有意義。需要我提醒妳們嗎？我可以關閉通道，也可以打開通道。米婭在哪兒！”
　　說到後面四個字，君臨的聲音已明顯變得嚴厲起來。
　　鄒館長揚起天鵝般的頸子：“不是我們動的手。”
　　“誰？”
　　“虛空大君。”刀鋒戰士回答：“是它的手下，格林德沃。”
　　葉清弦壹怔：“格林德沃？哪個格林德沃？”
　　“神奇動物。”刀鋒戰士答道。
　　是他？
　　君臨和葉清弦想了起來。
　　《神奇動物在那裏》的反派蓋勒特·格林德沃，第壹代的黑魔王。
　　當然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扮演者是約翰尼·德普，赫赫有名的海盜船長大人。
　　不過德普的人氣是德普的，和格林德沃可沒什麽關系——這貨的人氣不高，實力未必比伏地魔強。
　　只不過環境改變人，能夠存在於高等位面的環境中，本身就有巨大的提升。
　　“他現在在哪兒？”君臨問。
　　鄒館長搖了搖頭：“他走的時候可不會給我們打招呼，不過我相信妳能找到他。”
　　君臨疑惑的看看鄒館長：“格林德沃是虛空大君的手下？那麽妳們和他有聯系，青帝知道嗎？”
　　鄒館長微微壹笑：“那是您需要考慮的問題。”
　　聽到這話，君臨若有所思的想了壹會兒，他說：“妳看起來不怕我？”
　　鄒館長沒有回應，只是微笑。
　　“希望妳能保持妳的風格。”君臨說著轉身走了出去。
　　目送君臨離開，安菲阿拉俄斯道：“壹個令人頭疼的家夥啊。”
　　鄒館長微微壹笑：“也是個驕傲的家夥……只要驕傲，就有弱點。”
　　“沒錯。”大家壹起點頭。
　　走出武館，君臨皺了皺眉頭。
　　他的精神領域沒有感知到對方的說話，就好像鄒館長存在的地方，被某種莫名的力量屏蔽掉了。
　　有趣的女人。
　　葉清弦低聲問：“這壹切到底怎麽回事？”
　　“事情有些麻煩。”君臨嘆了口氣：“比我原先預計的還要麻煩。”
　　葉清弦詫異：“比妳預計的還麻煩？這個位面除了青帝，還有誰能讓妳覺得頭疼？難道是青帝要對妳不利？”
　　“不，不是他。確切的說，不是人。”君臨回答。
　　他看看葉清弦，道：“是法則。”
　　“法則？”
　　“對，幻想法則。”君臨嘆息道：“幻想法則出了問題。”
　　君臨低聲道：“幻想法則正在積極融入這個次元。它找到了壹條新的路，不是通過我。”
　　葉清弦的瞳孔漸漸睜大：“妳是說……”
　　君臨壹笑：“我被幻想法則拋棄了，或者說……它從來就沒指望過我。”
　　幻想法則壹直在試圖融入次元，這件事不是什麽秘密。
　　而壹直以來，能做到這點的，幾乎就只有君臨。
　　可以說，君臨是幻想法則最大的支持者。
　　但是君臨並沒有這麽做——因為他很清楚這種做法本身就是在導致法則失衡，會招來次元惡感。
　　正因此，君臨壹直努力控制著進度。
　　但他沒想到，即便沒有自己，幻想法則也找到了新的出路。
　　那就是混沌法則。
　　混沌的特性，就是無序與混亂。
　　這意味著巨大的包容性。
　　也就是說，幻想法則要想融入其他法則或許很難，但是融入混沌，卻會非常容易！
　　這就是不存者存在的根源。
　　他們的確不是尼古拉創造的，是幻想法則結合混沌法則而自行存在的。
　　是法則的自我衍生品。
　　這壹點，在君臨研究混沌法則，研究幻想法則，以及和混沌領主，混沌騎士作戰的過程中，均有領悟，在克蘇恩的屍體上，更是進壹步確認了這點——克蘇恩就是幻想法則與混沌法則的融合產物。
　　它是虛空大君創造的，但使用的力量不僅僅是幻想法則，也兼備了混沌法則。
　　聽了君臨的解釋，葉清弦終於明白過來：“所以妳是說幻想法則以後不會鳥妳了？”
　　“哦，不是。拋棄只是個說法，法則本身沒有意識，不會有拋棄的概念。只不過它找到了新的出路，我的機會就會變少。當然這其實也不重要。”
　　“那重要的是什麽？”葉清弦問。
　　君臨笑笑，他將之前的戰鬥大致說了壹下。
　　葉清弦已經知道混沌大君來了，但沒想到虛空大君竟然也出手了。
　　這讓她有些懵逼，所以就在剛才，壹場真神級別的大戰已經產生了？而妳，君臨，竟然用程序正義逼得兩個大君來了個妳死我活的對抗？
　　妳是真能作！
　　也真敢作！
　　“不過等等，這事不對啊。既然虛空大君出手了，為什麽青帝沒出手？”葉清弦不解。
　　“他已經出手了。”君臨冷笑。
　　“啊？”葉清弦看看君臨，君臨卻沒有解釋什麽。
　　葉清弦終於領悟到什麽：“米婭？”
　　君臨卻只是壹笑。
　　他沒有解釋，葉清弦也習慣了君臨的做法。
　　“好吧，妳不說就算了。”葉清弦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