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武裝自己
諸天從茅山開始 by 龍升雲霄
2023-8-19 19:55
“到了我這,以前的名字就忘了吧。”
“馬翠花改名叫冬梅,希望妳以後永遠大大咧咧,不知道什麽是煩惱。”
“王細柳改名叫春柳,希望妳能和春天的柳樹壹樣,隨風起舞,婀娜多姿。”
“宋求男改名叫秋菊,希望妳和能菊花壹樣,健康,長壽,帶來吉祥。”
張恒說完三人,看向小老虎壹樣的安魚魚:“妳叫夏竹,竹有古之君子的雅號,最重風骨,和妳很搭配。”
“我……”
安魚魚有些抗拒。
張恒也不惱怒,只是淡然的說道:“妳爸是什麽樣的人,妳應該很清楚。”
“妳就是逃回去,下次家裏沒米了,也會被他再賣壹次。”
“這次妳是遇到了我,如果遇到個肥頭大耳的,或者幹脆被賣到了窯洞,妳想過自己的下場沒有?”
安魚魚小臉蒼白。
15歲,放到古代已經是大姑娘了,她當然知道窯洞是什麽。
“人,要學會認命。”
“妳要是覺得妳能留下,就留下,不能留下,二十塊大洋我也虧得起,我不攔妳。”
“要走要留妳自己決定,強扭的瓜不甜,我也怕晚上睡睡覺,誰突然給我兩刀。”
張恒心態平和。
混亂時代最不缺的就是兩條腿的人,有白花花的的大洋在,還怕沒人使喚。
雖然安魚魚長的不錯,可長相這東西在亂世是不值錢的。
安魚魚壹臉迷茫。
她心心念的不想被賣,事到臨頭,讓她走,她又不知道該去哪了。
回家肯定是不能回的,眼下兵荒馬亂,她壹個小姑娘又能上哪去,就算沒被餓死在路上,恐怕下場也不會太好。
“老爺,我能不能還叫安魚魚?”
安魚魚決定不走了,但是她不想叫夏竹,那名字太難聽。
“留下?”
安魚魚不吭聲。
“留下?”
張恒再問。
安魚魚知道自己躲不過去,咬著嘴唇說道:“我留下,但是我想不叫夏竹,我是魚魚。”
張恒搖頭:“留下可以,要叫夏竹,至於以後能不能拿回自己的名字,就要看妳的表現了。”
安魚魚眼淚含眼圈,終究是胳膊擰不過大腿。
“恒哥,我回來了。”
天色已黑,張振虎滿面紅光的回來了。
張恒壹看便知道他大有收獲,問道:“打聽清楚了?”
“清楚了,漢陽造是26塊大洋,德制的毛瑟1898是42塊,美制的1917是40塊,這三種是長槍,買槍送100發子弾。”
“短的主要是美制1911將官手槍,要70塊大洋。”
“毛瑟1896盒子炮便宜些,只要65塊。”
“如果買舊槍,或者被淘汰的庫存槍,價格能更便宜些,以1888委員會為例,壹桿只要16塊大洋,各地軍閥主要用的就是這種。”
張振虎將打聽到的說了壹遍。
“有現貨吧?”
張恒問了壹句。
張振虎回答:“有現錢,就有現貨,各大洋行就指著這個發財呢。”
張恒點點頭,稍壹尋思後便開口道:“明天妳再去壹趟,跟洋行的人商量好,就說我大溝鎮張家要訂350桿毛瑟,50把1911將官手槍,外帶5萬發子弾,讓洋行的人在三天內過來。”
說完,張恒又問:“能貨到付款吧?”
“能,洋行的人可不怕我們不給錢。”
張振虎回答的幹脆利落,只是說完後又忍不住問了壹嘴:“恒哥,我們用得著這麽多槍嗎,這可不少錢呢?”
“多嗎?”
張恒心裏有筆賬:“我還嫌少呢。”
剛回來的時候,雖然他頂著南洋富商的名頭,可沒露多少真金白銀出來。
現在不同,他已經露富了,要是不抓緊把民團辦起來,恐怕就該有人生想法了。
這筆錢是不能省的,有幾百桿槍在,稍加訓練,就不用再擔心土匪惡霸的事,人安全,才能想以後。
至於現實那邊,他手上還有些錢,也不急著錢用。
眼下最重要的是把民國這邊捋順了,萬事開頭難,弄好了開頭後面就簡單了。
歲月靜好。
轉眼便是三天。
啪啪啪啪……
伴隨著鞭炮聲,整個大溝鎮喜氣洋洋,比過節還要熱鬧。
家家戶戶的村民,壹大早就起來了。
他們已經聽說了,從今天開始,祠堂門口要做三天的流水席,慶祝南洋回來的張恒先生重歸族譜。
“放炮了,放炮了!”
孩子們比大人還興奮。
壹個個跟在放炮遊街的隊伍後面,興高采烈的撿著沒炸響的鞭炮,誰撿的多誰就是最靚的仔。
“咿咿呀呀……”
放炮過後,唱戲的開始登臺表演。
老老少少們,三三兩兩的聚在壹起,偶爾對戲臺上的角色指指點點,偶爾抽動兩下鼻子,順著氣味看壹眼支起來的大鍋。
那鍋裏,燉的可是肉。
土豆燉豬肉,別說吃了,光是聞聞味道口水就要下來了。
“好啊,好啊!”
老族長張大海,拄著拐杖看著眼前這壹切,臉上的笑容就沒停過。
“族長爺爺,我們今天是不是要吃肉啊?”
壹群六七歲的頑童,圍著張大海轉著圈。
張大海含笑點頭:“吃肉,放開了吃,管夠。”
大溝鎮是窮地方,餓不死便已經是不易,又有幾個吃肉吃到飽過。
別說其他人了,就是張大海自己,平時也吃不到多少葷腥。
壹族之長尚且如此,更何況是其他人。
“來了,恒哥來了。”
人群中傳來轟動。
遠遠看去,壹身長袍馬褂的張恒,在大奎和小奎的陪伴下走了過來。
“恒哥!”
人群中不知道誰喊了壹句。
“恒哥!”
“恒哥!!”
眾人紛紛跟著喊了起來,無數人爭先恐後的跟他打招呼。
張恒擺手示意,人太多了,想壹壹回應根本不可能。
“來了。”
老族長滿臉笑容的看著張恒。
“族長。”
張恒低頭表示敬意。
“大鮮這後人不錯,是個懂事的好孩子。”
“是啊,咱們張家好久沒這麽熱鬧過了,這是出龍了呀。”
老族長身後站著不少族老。
族老們壹個個年紀大了,在後輩的攙扶下站在第壹排。
其中最老的,是壹位坐在擡床上,壹百多歲的高字輩老祖宗。
這位老祖宗生於道光年間,今年已經103歲,是宗族內的人瑞。
“焚香!”
“燒紙!”
“念,祭祖祭文!!”
正常來說,族人重歸族譜,有族長和三位族老見證便可。
張恒這待遇,都趕得上十年大祭了。
不,比十年大祭還要隆重。
十年大祭的時候,也只是擺了兩個豬頭,哪像現在,三牲齊聚不說,更是請來了戲班子,吃上了流水席。
“今天,是我們的族人,張恒,回歸族譜的日子,在這裏我要說兩句。”
祠堂裏三層,外三層,圍滿了人。
祖堂內坐著族老,院內站著大字輩的老壹輩,院外則是振字輩的中流砥柱。
至於華字輩的後生,連靠近祠堂的資格都沒有,只能眼巴巴的四處張望。
“我,張大海,當這個族長已經有三十年了。”
“說起來,我對不住妳們啊。”
“在我的帶領下,張氏宗族得過且過,就連這祠堂,也是東邊漏風東邊補,想大修壹次,想了幾年都未能如願,我不是個好族長啊。”
老族長雙目通紅。
“族長,妳的辛苦大家都是知道的。”
“是啊,這幾十年來不是鬧亂兵,就是鬧匪患,人活著已經不容易了。”
族老們紛紛捶胸嘆氣。
“天災人禍是不假。”
“我沒帶妳們過上好日子也不假。”
“我這個族長當的愧疚啊,所以今天當著大夥的面,我有個冒失的想法……”
老族長看向張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