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天從茅山開始

龍升雲霄

修真武俠

對張恒來說,今天是個特殊日子。
有多特殊?
得到簽到系統的第365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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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大威天龍壓天下

諸天從茅山開始 by 龍升雲霄

2023-8-19 19:55

  應該不會。
  法海心有如來,靜似如來。
  實力只是其壹,其二,他是羅漢轉世,身上攜帶著大氣運,逢兇化吉只是等閑。
  除非逆天行事,或者被帶有異數命格,能鎮壓氣運的追殺,不然普通人是殺不了法海的,他就像天命之子壹樣。
  天命之子是什麽樣。
  妳想殺他,剛要下手,就會有老爺爺來救,或者在氣運的影響下改變決定,前壹秒還在殺心四起,下壹秒就會想道:“此人留有大用,不能枉殺。”
  別說法海是佛門中人,五臺山的人敢不敢對他下殺手。
  哪怕魔門來了,也會在氣運糾纏下改變主意,說服自己不下殺手。
  所以在張恒想來。
  法海就是遭遇劫難,應該也是傷而不死。
  聊齋世界內,就不存在能殺死他的人。
  壹日,又壹日。
  張恒每日夢中練劍,白天吐納,小日子倒也逍遙。
  轉眼幾天過去了,就在張恒覺得還能維持平靜時,燕赤霞的飛劍傳書到了。
  “襄陽南城外,關公廟中。”
  從劍尖上扯下布條,看著上面的字跡,張恒眉頭微皺。
  布條上繡著金線,是從僧衣上扯下來的,字跡則是用血寫的,很是潦草。
  而且上面的血,是紅色的血,不是金色。
  法海是轉世羅漢,他的血重如金漿,顏似金漿,不應該是紅色。
  兩兩結合。
  張恒很快想到是法海跟燕赤霞出事了。
  法海應該傷得很重,燕赤霞也是重傷喋血,二人的情況很不好。
  “我要出去壹趟,壹兩天,或者三五天才會回來。”
  張恒向傅清風交代壹聲,腳尖在地上壹點。
  騰雲法:飛天術。
  唰!!
  張恒飛上高空的剎那,壹道鏡光從皇宮大內照來。
  這是欽天監的監察寶鏡,鏡光所指,整個開封府都在監察之內。
  “看個屁!”
  張恒右指畫圈。
  寶劍從背後飛出,壹分七十二,組成了壹面劍光寶鏡。
  太陽在劍身上壹照,綻放出耀眼的庚金之氣,直接擋住了監察寶鏡的探查。
  “是劍氣!”
  欽天監內。
  兩名監察使者面面相覷,嘀咕道:“要不要向監正大人稟報?”
  另壹個說道:“算了吧,看那人的樣子是從開封離開,眼下監正大人正在祭煉八陣圖,妳我記錄在案即可,這種小事還是不要打擾了。”
  提問的人也點頭:“也對,煉化八陣圖才是大事,眼下世間紛亂,實力才是硬道理,有八陣圖在,進可攻,退可守,此為不敗之地。”
  另壹邊。
  正盤坐後花園中,為皇帝與賓妃講經的國師普渡慈航,突然停住經文,目光中乍現壹抹金光。
  猶豫片刻。
  看了眼聽得入迷的皇帝,普渡慈航收回心思,繼續道:“如是我聞,佛陀入涅時,阿難尊者隨身侍奉,問曰:涅槃之後,佛弟子該以何為師,依何安住,惡人該如何調伏,典籍該如何處理?”
  佛曰:“以戒為師,依念安住,以默待之,依法而行,壹人奉行,壹份光明,萬人奉行,金光萬丈,人人都依照戒律而不毀犯,自有無量無邊之光,照破世間壹切黑暗。”
  欽天監,皇宮大內,宗人府,世家大族。
  隨著升騰起的監察鏡光,還有綻放的庚金劍氣,無數人心生感應,向著天空看去。
  有的人不以為然,有的人暗暗警惕,或喜、或悲、或哀、或樂,不壹而足。
  張恒呢。
  他已經顧不上這些了。
  化為流光直奔襄陽而去,只用兩個小時便飛行千裏,落在了關公廟外。
  “嘎吱!”
  關公廟年久失修,已經廢棄。
  張恒推開廟門進去,腐朽的味道撲面而來,入眼,沒有了半個身子的關公像前,盤坐著壹名偏袒右肩,袈裟染血,雙手結著天龍印的年輕僧人,不是法海還能是誰。
  “妳慢了。”
  聽到動靜,法海緩緩睜開雙眼:“要是我的話,只需要半個時辰。”
  張恒面無表情的說道:“我迷路了……”
  天上雲多風大,張恒又沒來過襄陽,會迷路不是很正常。
  聽到這個解釋,法海微微搖頭,開口道:“我中了五臺山的大羅佛手,不能妄動,不然會全身血液沸騰而死,需要妳為我護法。”
  “大羅佛手!”
  張恒皺了皺眉:“是五臺山的哪位高僧對妳出手了?”
  法海回答道:“是歸難,歸渡,還有歸劫三位禪師,我寡不敵眾,敗下陣來,幸好有燕大俠出手搭救,不然現在已經被抓回五臺山,關入封魔洞了。”
  關入封魔洞?
  張恒壹聽,發現五臺山的大和尚,果然沒有殺了法海的想法。
  這也難怪,人人都知道法海是羅漢轉世,來歷非常。
  殺了他,怎麽跟上面的人交代。
  而且同門相爭,嚴禁三打兩,法海以壹敵三方才落敗,還要殺人,世間有沒有王法。
  大家都傳承於四大菩薩,不用講情面的?
  “大胡子怎麽樣了?”
  張恒轉口問起了燕赤霞。
  “大胡子?”
  法海楞了壹下,隨後笑道:“倒也貼切,他帶我沖出重圍之後,將我安置在了關公廟內,自己則引著追兵往西去了。”
  想了想,法海又道:“大胡子的禦劍術不錯,應該不會被追上吧。”
  應該?
  這種事怎麽能說應該,應該的話出問題的幾率可就大了。
  畢竟,法海的實力不俗,燕赤霞與其也就在伯仲之間。
  他敗在了五臺山的三位禪師手上,燕赤霞上估計也頂不住。
  只是算算時間。
  壹來壹去,兩三個時辰過去了。
  這時候,燕赤霞他們往西走,估計都到西荒之地了,再追已經來不及。
  “大胡子吉人自有天相,我們先別管他了,反倒是妳這裏不是久留之地。”
  “正所謂越危險的地方越安全,開封府外有座山,名為天齊山,山上有個天齊觀,觀內以前住著個很有意思的道士,現在他走了,道觀也垮塌了,但是別人不知道。”
  “我帶妳過去,將道觀收拾壹下,讓妳化為道人在觀內養傷吧。”
  “想來誰也不會猜到,天子腳下壹座小道觀內的駐觀道士,會是名滿天下的法海大師。”
  張恒將自己的提議壹說。
  法海有些摸不著頭腦:“就沒有比這更好的辦法了?我是佛弟子,怎麽能化作道士,住進道觀,化作乞丐,住在橋洞不行嗎?”
  “非也,非也。”
  張恒搖頭:“壹切法相,皆是虛妄,又何必過於執著?”
  “這……”
  形勢比人強。
  法海想了想,認同道:“事緩從恒,事急從權,事緩則圓,事急則亂,也罷,我壹個要飯僧,又有什麽資格挑肥揀瘦,相信就是菩薩知道了,也不會怪罪妳我。”
  “走了!”
  張恒往法海身上壹抓,沖天而起。
  壹個小時後。
  等到來到天齊山上,張恒將法海放下,對著已經倒塌的天齊觀念道:“借假還真,借夢還實,起起起……”
  嘩啦啦!
  倒塌的天齊觀再次重組,很快又變成了曾經的樣子。
  張恒手中壹晃,拿出壹身道衣給法海穿上,將他搬到道觀內的陳摶老祖神像前。
  還別說,法海氣質出塵,再加上壹身道衣,頓時就從高僧轉變為了有道全真形象。
  “還是有點不對!”
  張恒看了看法海的禿腦袋。
  想了想,又從乾坤袋內取出壹頂假發給他帶上,這下就完美了。
  “福生無量天尊。”
  張恒雙目帶笑,問道:“道友,別來無恙否?”
  法海有些生氣,不理他。
  張恒也不介意,問道:“妳什麽時候能恢復?”
  “半個月吧。”
  法海感受了壹下自己的傷勢,回答道:“三天內,應該就能活動手指,七天內,差不多就能起身,半個月後,想來也就沒什麽大礙了。”
  半個月。
  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張恒對五臺山的大羅佛手所知不多,但是想來,應該是五臺山的不傳秘技。
  法海被印了壹掌,打在背上,沒死就已經不錯了,休養半個月又算得了什麽。
  第二天。
  張恒來看法海,給他帶了本【常清常靜經】,言語道:“妳要在道觀內住半個月,萬壹有人來查,妳連壹本道經都背不下來,誰信妳是道士?”
  法海學聰明了,根本不上套,只言:“我是啞巴。”
  說完,裝起了啞巴,根本不學。
  張恒拿他沒辦法,只能將道書攤開,自己在壹旁念著。
  隨後又是兩日。
  法海的雙手已經解放,只是癱坐著還不能起身。
  所幸,法海辟谷有術,普通人的煩惱在他身上難以體現,每日裏喝點露水便好。
  接著又是三日。
  距離起身還有兩日,這壹天,山下有村民上山,想要請韓道士下山為其父親送葬祈福。
  韓道士已經走了,山上只有張道士。
  張恒推脫說法海是他師弟,癱瘓難行,自己要照顧他不方便下山,想以此來將村民打發走。
  不成想,這位村民病逝的父親,是天齊觀的誠懇信徒,臨終前曾有遺言,自己死後壹定要請天齊觀的道士超度。
  張恒二人不下山也不要緊。
  他們可以將父親的遺體擡上山,做了法式再擡下去。
  張恒不是不近人情的人,見村民誠懇,自己又受過韓道士的提點之恩,便接下了這段因果,讓他們盡管將人擡來。
  中午,村民將老人的遺體擡了上來。
  張恒誦經為老人祈福送行。
  道觀裏裏外外,圍了二三十人,直勾勾的看著法海。
  法海沒有辦法,只能搖著法鈴,打著鑼鼓,以張恒師弟的身份做起法式。
  “謝謝,謝謝道長。”
  臨走前。
  村民放下了十斤小米,五個雞蛋,還有八個銅錢。
  東西不多,錢也不多。
  但是心意在這,張恒也沒有推辭。
  回頭煮了小米粥和雞蛋,分了壹碗粥給法海,二人看著夜色,有壹句每壹句的閑聊著。
  第七日。
  法海已經能夠起身了,只是還很虛弱,且行動艱難。
  這壹天早。
  張恒來找法海,發現道觀內還有壹名十六七歲的少女在。
  這少女壹身粉衣,精靈古怪,看上去富貴非常。
  她坐在那裏與法海說話,法海卻不答他。
  她也不惱怒,反而很有意思的問東問西,頗為享受這種不問自答的感覺。
  眼見張恒進來。
  少女頗為驚艷,問道:“妳是這個殘道士的師兄嗎?”
  張恒打量少女兩眼,點頭道:“是的。”
  少女又問:“他除了殘疾,是不是還有聾啞,我跟他說了很久的話了,他壹句也沒回答過。”
  張恒想了想,搖頭道:“我這師弟,身殘誌堅,壹心向道,他不是聾啞人,可能只是覺得妳說的話沒意思,不想理妳罷了。”
  少女有些生氣的走了。
  第二天,張恒再來的時候,發現少女還在。
  第三天,如此。
  第四天,如此。
  第五天,依然如此。
  第六天。
  張恒再來的時候,發現少女還帶了個食盒來,裏面裝著很豐盛的菜肴,比張恒給法海準備的精致多了。
  但是法海卻沒有吃壹口。
  發現張恒進來,反而投來了求救般的目光。
  看著法海求救般的目光,張恒便知道他的心亂了。
  菩提本無事,明鏡亦非臺。
  本來無壹物,何處染塵埃。
  法海的心亂了,不能在對少女視若無睹,所以才會向他求救。
  “我這壹生,會有兩劫。”
  “壹為情劫,二為殺劫,若是渡不過,此生只能沈淪。”
  等到少女走後。
  法海與張恒分說:“我感情劫已至,還請道兄助我。”
  張恒聞聲,點了點自己的心,轉身而去。
  法海嘆息壹聲,苦笑道:“是啊,自己的情劫,又怎麽能讓別人來助!”
  第二天,張恒沒有再來。
  直到第三天,算算時間,法海也該恢復了,他才來見法海。
  這天少女也在。
  她在壹旁彈琴,法海則在盤膝打坐。
  張恒靜靜的看了看。
  發現法海居然沒感應到他的到來,這在以前是難以想象的。
  但是他什麽也沒有說,甚至沒有現身。
  又是兩天。
  張恒再來道觀,法海還在這,沒有離去。
  他的傷痊愈了嗎?
  應該痊愈了吧。
  只是身體上的創傷半月可愈,心靈上的創傷又該如何醫治呢。
  三天後。
  張恒再來。
  少女在觀內與法海說話,講述著她的故事。
  她是宗室女,皇族中的壹些壞人,想要用她做籌碼,將她嫁給太史世家的公子太史孤,用以安撫太史家族。
  可她不喜歡太史孤,此人風流成性,不是良配。
  但是她不知道該怎麽反抗,只能出來散心,見山上有個小廟就進來看看,於是認識了法海。
  她哭泣著,哀求著。
  希望法海帶她走,她說自己喜歡上了法海。
  法海說:“我是和尚。”
  少女不信。
  法海摘下了假發,露出了頭上的戒點香疤。
  少女大哭著走了,壹去不回。
  第二天,張恒再來的時候沒有見到她,第三天也沒有。
  法海表面上無動於衷。
  但是第四天張恒再來,卻看到他跪坐在陳摶老祖的神像前祈禱。
  或許,此時此刻他在想著,如果他不是法海,而是天齊觀的壹個普通道士該有多好吧。
  他要是真是道士,就不會有這種煩惱了。
  張恒將壹切看在眼中,依然沒有說話。
  天機算不盡,交織悲於歡。
  紅塵浪流轉,是劫還是緣。
  他說不清。
  只知道,深處情劫之中的法海,身上的戾氣越來越重,道行越來越高。
  高到,張恒站在他面前,都有些心悸的地步。
  這種感覺,他只在黑山老妖身上體驗過,而法海,比之當時的黑山老妖,此刻猶有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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