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三章 與洛帝擁有同壹種“勢”的超凡者

　　“觀棋，沒醬油了，妳去跑壹趟可以嗎？”
　　“好，馬上回來。”
　　修齋清吧。
　　坐在沙發上的李觀棋擡起頭，朝二樓廚房的武田幸齋應了壹聲，然後揮手撕開壹道空間裂縫，踏入其中。
　　……
　　……
　　雨城，某條偏僻小巷。
　　在黃昏余輝照耀不到的小巷盡頭，壹道空間裂縫出現，李觀棋從中走出。
　　他使用變形術式換了個模樣，離開小巷之後，隨便找了家“好運來”便利店，走到財米油鹽區，準備買醬油。
　　“嗯？”
　　然而，站在貨架前的李觀棋，像是察覺到了什麽，忽然轉身望去。
　　只見兩排貨架之外，有壹道嬌小可愛的背影正在賣雪糕的冰櫃前，墊著腳尖，翻翻找找。
　　她約莫壹米六不到，留著壹頭紮眼的白色雙馬尾，穿著件寬大的藍色外套，下半身就壹條粉白色的jk短裙，露出纖細的白皙雙腿，再搭配壹雙淺綠色運動鞋，讓人感覺就像壹個青春滿滿的高中女生。
　　這副打扮，也許還可以稱上壹句“雙馬尾蘿莉”。
　　李觀棋在背後，看不見她長相如何，但想來不會差。
　　——因為冰櫃旁邊有幾個穿校服的高中男生看著她，看得眼睛都直了。
　　不過眼神比較清澈，應該不是什麽會耍流氓的貨色。
　　當然，即便碰見真流氓，那雙馬尾女孩也並不需要擔心。
　　因為……
　　李觀棋看著她的背影，眼眸微瞇。
　　【六合級異血武夫】
　　“老板，這個多少錢？”
　　這時，雙馬尾女孩從冰櫃裏掏出壹個包裝很可愛的雪糕，朝櫃臺處的便利店老板揮了揮。
　　“哦，那個啊。”
　　正在拿著壹臺平板追劇的中年老板看了過來，“49塊9。”
　　“納尼？！”
　　雙馬尾女孩頓時大驚，“雪糕刺客？！”
　　“沒事，我請客！”
　　見此壹幕，旁邊那幾個男高中生裏，壹位瘦高男生連忙走來。
　　“嗯？”
　　雙馬尾女孩無奈地看了他壹眼，“餵，我說妳啊，搭訕手段太生硬啦。”
　　說罷，她就自己從裙子的褲兜裏掏出手機，走到老板那邊掃碼付錢，然後壹邊打開雪糕包裝，壹邊朝便利店外邊走去。
　　“真的很生硬嗎？”
　　瘦高男生扭頭看向自己的幾個小夥伴。
　　“都尬出天際了。”
　　壹個眼鏡男點點頭。
　　“沒事，我請客！”
　　另壹個男生誇張地模仿了壹遍。
　　“哈哈哈哈哈哈！”
　　幾個男生頓時哄笑壹團，只剩那個瘦高男生滿臉無奈。
　　兩排貨架之外，李觀棋看著那個雙馬尾女生離去的背影，眼裏泛起幾分遲疑。
　　奇怪。
　　真的好奇怪。
　　那個留著白發雙馬尾的女生，莫名其妙地，居然給他壹種很熟悉，又很有吸引力的感覺。
　　為什麽？
　　不是靈魂上的吸引力。
　　不是血脈上的吸引力。
　　非要說的話……是‘勢’。
　　武道之勢。
　　看見那個女生的第壹眼，李觀棋就感覺自己的武道之勢被吸引了。
　　“奇怪。”
　　李觀棋收回目光，看著面前貨架上的壹瓶醬油，思索了幾秒。
　　然後，他拿起壹瓶醬油，轉身走到老板那裏掃碼付錢，隨即離開便利店，走在街道之上，遠遠地跟著那壹個雙馬尾女生。
　　“嗡——”
　　李觀棋心念壹動，施展隔音咒術，將自己籠罩在內。
　　然後他壹邊跟著那個雙馬尾女生，壹邊從空間項鏈裏取出手機，撥通了林羨白的電話，“林道長，目前為止，超凡者裏的六合級異血人類，那些人的身份妳都清楚嗎？”
　　“除了‘拳問蒼天’之外，基本所有人的身份都搞清楚了。”
　　電話那頭，林羨白的聲音透著些許疑惑，“怎麽突然問起這個？妳對這些事情不是向來漠不關心的嗎？”
　　“把身份信息表發給我壹份可以嗎？”
　　李觀棋沒有回答，只是又繼續問道。
　　“等我壹會兒。”
　　“……”
　　“好了，已經發妳手機了。”
　　“先別掛。”
　　李觀棋低頭劃動手機界面，調出那壹份信息表，逐條查看起來。
　　最終，壹個有意思的情況出現了。
　　沒有。
　　這些信息表裏，沒有任何壹個六合級的異血人類，跟那個雙馬尾女生的外貌對得上。
　　是信息錯漏？
　　還是那女生的外貌是變化易容過的？
　　“拳問蒼天的身份，還搞不清楚嗎？”
　　李觀棋右手拿著手機，擡眸望向前方的那壹個雙馬尾女生，輕聲問道。
　　“搞不清楚。”
　　電話那頭，林羨白的聲音略顯無奈，“線索很多，但是被推翻的線索也越來越多。”
　　“我記得……”
　　李觀棋微微皺眉，“之前妳不是跟我說，拳問蒼天的真實身份，疑似是壹個地下黑拳王嗎？還說妳的直覺向來很準，覺得那個地下黑拳王，就是‘拳問蒼天’來著”
　　“直覺再準，也會出錯的嘛。”
　　電話那頭的林羨白似乎有些尷尬，“那個黑拳王的身份早就查清了，不是拳問蒼天，而是‘殺破狼’，也就是目前世界排名第128的那壹個，所以，拳問蒼天的身份，到現在還是壹個謎，很神秘啊那家夥。”
　　“哦。”
　　李觀棋看著遠處的雙馬尾女生，輕輕點頭，“或許，我找到她了。”
　　“找到他了？”
　　林羨白壹楞。
　　“晚點再說。”
　　李觀棋掛斷電話，邁步向前。
　　而此時，那壹個有著白發雙馬尾的女生，已經走進了壹個公園，坐在路邊的木質長椅上，壹口壹口地吃著雪糕。
　　李觀棋徑直走到了她的面前。
　　這時，白發女生也剛好吃完了雪糕，將小木棍精準丟進30米外的垃圾桶，然後舔了舔嘴角的雪糕殘渣，擡起頭來。
　　二人彼此對視。
　　李觀棋感知裏的那壹股“悸動”，在這壹瞬間更是提升到了頂點——他很確定，這個女生，在吸引著他的“勢”！
　　“額……”
　　女生看著他，眨巴了壹下清澈的黑色眼睛，有些驚訝地笑了笑，“不會吧？超凡之王？就在我面前？”
　　雖然李觀棋變換了容貌，也用阿瑞斯神鎧掩飾了修為，按道理說，系統的修為提示是彈不出來的。
　　但現在三日追殺的時間還未結束，系統小地圖上，他的坐標位置還顯示金色光標呢。
　　從這壹點判斷，很輕松地就能得出他是超凡之王的結論。
　　“可以認識壹下嗎？”
　　李觀棋看著女生，笑著問道。
　　話音剛落，他的身型面容都恢復原樣，變回了白發藍瞳的“經典形象”。
　　“沒想到大名鼎鼎的超凡之王，搭訕水平也和高中生沒區別嘛。”
　　白發女生頓時忍俊不禁，掩嘴輕笑。
　　“世界第三，拳問蒼天，對吧？”
　　李觀棋看著她，輕聲問道。
　　“怎麽，覺得和想象裏的不壹樣？”
　　這位留著白發雙馬尾的小蘿莉笑眼彎彎，雙手撐著木質長椅，白皙纖細的雙腿壹搖壹晃的，更顯青春少女的活力滿滿。
　　“在妳們眼中，世界第三的拳問蒼天，是不是得要身高兩米，肌肉爆炸，渾身充滿陽剛之氣的壹個猛男？哼，妳們男生都這樣，總是刻板印象。”
　　“說來慚愧。”
　　李觀棋搖頭失笑，“確實，在我的想象之中，拳問蒼天，應該是壹個器宇軒昂的武夫，壹個高大強壯的男人。”
　　“可大洛武夫的‘夫’又不是專指男人。”
　　白發女生皺了皺小鼻子，沒好氣道：“夫者，大夫也，正三品，是大洛王朝建國初期的壹個武官職稱，大洛武夫之名，就是從這壹個官職名稱延伸而來的，又沒分男女，女孩也可以是武夫好不好。”
　　“也是。”
　　李觀棋輕輕點頭，然後朝她問道：“不知如何稱呼？總不能壹直拳問蒼天拳問蒼天的叫吧？我叫李觀棋，妳呢？”
　　“叫我陳藍就好。”
　　白發女生嘻嘻壹笑，“很高興認識妳，李觀棋，哦對了，別喊錯了哦，是陳——藍，陳巖的陳，藍天的藍。”
　　“嗯？”
　　李觀棋壹怔。
　　陳巖的陳？
　　詭異世界的第壹個武夫副本，就是將壹名極其註重德行的拳法宗師送到所有正常人的面前。
　　他修為不算高，但他的拳法和“勢”，最適合用來給人進行武道啟蒙。
　　李觀棋的武道之路，是因他而正式開啟。
　　師姐王燕青，也是如此。
　　事實上也正因那位老人，王燕青才會是他的師姐。
　　而那位武夫，名為陳巖。
　　“武夫，重德。”
　　李觀棋看著面前的陳藍，微笑道：“這是他教我的，我會銘記壹生……但為什麽？為什麽妳自我介紹要特意強調這壹點，陳巖的陳？”
　　“因為他是我的師父。”
　　陳藍低下頭，聲音平靜，“師父，師父，如師亦如父，比起那個親手把我丟到孤兒院門口的混蛋，那位老人家，才更像是我的父親。
　　他很疼我，我很愛他。
　　但……都結束了。
　　李觀棋，接下來，詭異世界徹底融合，只有妳的①號世界可以繼續存在。
　　我們的世界，我們所熟悉的那些人，都將化為烏有，就如同壹場夢，醒來之後，壹切皆是虛無。
　　也許①號世界還有另壹個陳巖，但他不是我的師父，他不記得我，我也沒有和他相處過，那壹個陳巖，和我沒有任何關系。
　　我能理解那個惠城的超凡者，我能理解那家夥的行事動機。
　　但是，我比那家夥更有自知之明。
　　我知道，超凡排行榜第壹的‘王’太強，強到令人絕望，我們根本不可能殺死妳。”
　　說到最後，陳藍輕聲嘆息。
　　“……”
　　李觀棋聽得此言，心中百感交集，輕聲道：“我很遺憾。”
　　但也只是遺憾，而非抱歉。
　　說壹千道壹萬，這又不是他的錯。
　　詭異世界的融合，歸根結底是系統的機制處理問題，這個鍋怎麽扣，也都不應該扣到他李觀棋的頭上，讓誰背，都不應該他來背，他和別的超凡者沒什麽不同，都只是規則的遵守者而已。
　　“不聊這個了。”
　　陳藍擡起頭來，看著李觀棋笑道：“接下來幹嘛？通知蓬萊的人？把我這個壹直都遊離在編外的‘拳問蒼天’強行收錄？”
　　“不。”
　　李觀棋輕輕搖頭，“我從來都不在乎這些，我來找妳，也不是為了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嗯？”
　　陳藍壹楞，“那妳來找我是幹什麽？不會真為了搭訕吧？”
　　“勢。”
　　李觀棋認真地看著她，“我想看看妳的武道之勢，請問，可以麻煩妳給我展示壹下嗎？”
　　“……”
　　陳藍愈發茫然，“妳、妳怎麽知道我領悟了勢，又為什麽無緣無故要我展示啊？”
　　“原因比較復雜。”
　　李觀棋平靜道：“妳對我有壹股吸引力，我懷疑那是因為妳的‘勢’的原因，也許妳覺得很離譜，但事實如此。”
　　“那，好吧。”
　　陳藍撓撓頭，從木質長椅上站了起來，“可是話說前頭，我沒法收放自如，想發動‘勢’，我就必須全力出拳……額，算了，反正我再怎麽打也傷不了妳，我有自知之明。”
　　“請放心地全力以赴吧。”
　　李觀棋微微壹笑。
　　話音剛落，壹片冰藍色的防禦罩就擴散開來，籠罩方圓5米，避免待會兒產生的余波破壞公物。
　　“那我開始了。”
　　陳藍整理了壹下jk裙擺，接著後退兩步，氣沈丹田，重心下壓，紮起馬步，逐漸擺出了壹個古樸拳架。
　　“轟！”
　　拳架立好之際，這位白發雙馬尾蘿莉的渾身氣勢也驟然壹變，從原本的清純活力，壹下子就變得如同深淵巨獸，竟是有股子氣吞江海河山的磅礴大勢！
　　陣陣威壓不斷從她體內炸起，兩根長長的馬尾辮飄揚亂舞。
　　陳藍死死地盯著對面的李觀棋，那壹雙黑色的眼瞳深處，逐漸湧現金光，轉眼間，就充斥了整個眼睛。
　　白發，金瞳！
　　“轟！”
　　下壹刻，這位女子武夫爆射而出，樸實無華，卻也純粹到了極致的剛猛壹拳，以氣吞河山之勢，狠狠砸向李觀棋的心臟位置！
　　與此同時。
　　陳藍的身後，忽然浮現壹道金燦燦的高大虛影！
　　其身型姿態和她的出拳動作壹模壹樣，並且外形也沒有任何區別，完全就是陳藍自己的相貌。
　　武道意象，武道之勢！
　　這片武道意象和陳藍的動作完全同步，跟她的右拳壹起砸向李觀棋的心臟。
　　“砰！”
　　然而，李觀棋只是隨意地擡起右手，五指張開，輕描淡寫地就接下了這壹拳，並且，他的右手還包住了陳藍的小拳頭，成功讓對方的這壹拳，連半分拳勁余波都沒能擴散開來。
　　他的動作很隨意。
　　但他的表情，卻很復雜。
　　“……”
　　看著陳藍背後的那壹個武道意象，李觀棋的眼裏滿是難以置信之色。
　　跟自身完全壹模壹樣的武道意象？
　　洛帝，嬴玄。
　　那位無敵半神的武道意象，也是和自身壹模壹樣。
　　並且不是看上去相似，那股子內在的“神韻”也完全相同，沒有任何區別。
　　李觀棋【通感】過洛帝，切身體驗過那個男人的武道之勢，所以他非常確定，陳藍的‘勢’，跟洛帝的‘勢’，是壹個類型。
　　他倆的‘勢’，都是——自己！
　　真相大白。
　　這就是原因。
　　李觀棋由於【通感】過洛帝，所以，他對洛帝那種類型的‘勢’很敏感。
　　而陳藍的‘勢’，跟洛帝的‘勢’壹模壹樣，正因如此，當他靠近陳藍之後，才會感覺到那壹股奇怪的吸引力。
　　但李觀棋從未聽說過，世界上有誰能夠獲得跟洛帝壹樣的‘勢’，即便在詭異世界都沒有這種人物。
　　“餵！”
　　“餵！！”
　　這時，李觀棋面前的陳藍連喊了好幾聲，舉著手，仰著腦袋，滿臉不悅地看著他，“妳到底還要抓著我的手多久啊？妳真的不是在吃我豆腐嗎？”
　　“啊？抱歉。”
　　李觀棋回過神來，這才發現自己的右手還在包著對方的拳頭，連忙松手，後退兩步。
　　陳藍背後的武道意象，早已消散。
　　“所以，怎麽了？”
　　這位白發雙馬尾蘿莉收回手，左手揉了揉右拳，好奇地看著他，“我的‘勢’妳也看過了，有什麽問題嗎？”
　　“妳是怎麽領悟這個‘勢’的？”
　　李觀棋好奇地問道。
　　“那是三才級的時候。”
　　陳藍說著，眼裏浮現幾分後怕，“我面對壹頭四象級的雷火鹿首魔，身受重傷，即將被它殺死，那時我想著拼壹把，至少也得同歸於盡，拉個墊背的，結果打著打著，臨危突破，在開啟左臂神脈的同時，也忽然地就領悟出了這個‘勢’。”
　　“那麽，妳在瀕死之際，會變得更強大嗎？”
　　李觀棋又問道，“是很誇張的那種全方面變強，比如壹下子變強幾倍，甚至十幾倍那種。”
　　“嗯？妳怎麽知道的？！”
　　陳藍壹驚。
　　“果然……”
　　李觀棋神情感慨。
　　洛帝的勢，越到死期，戰力越強。
　　很多人以為是壽命問題，越距離大限將至，洛帝就越強。
　　但其實並非如此。
　　這個能力的真正要求，不是壽命，而是“死期”。
　　面對無法匹敵的強敵，即將被殺死，是死期將至。
　　面對所剩無幾的壽命，即將老死，也是死期將至。
　　洛帝的勢，在這兩種情況下，都能為他帶來難以想象的極致增幅。
　　而陳藍，這個世界第三的‘拳問蒼天’，擁有著跟洛帝同壹個類型的‘勢’，完全可以說是前途無量。
　　目前世界第三，僅次於李觀棋和林羨白的排名，其實也證明了這壹點。
　　但，需要說什麽嗎？
　　好像並不需要。
　　陳藍知不知道這壹點，並沒有什麽關系，甚至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目前不知道這件事，反而比較好。
　　“很高興認識妳。”
　　李觀棋看著面前的這壹位白發雙馬尾蘿莉，微笑道：“再見了，武夫陳藍。”
　　說罷，他轉身離去，背對著這位女孩擺了擺手，然後身形壹個閃爍，就此撕開空間裂縫，遠遁離去。
　　“……”
　　陳藍站在原地，望著李觀棋消失的位置，壹雙金色眼眸微微瞇起。
　　過了幾秒，這雙眼眸裏的金光才逐漸消散，重新恢復成黑色。
　　這位白發雙馬尾蘿莉也轉過身，撕開壹條空間裂縫，就此離開。
　　而她傳送的目的地，則是壹間公寓的臥室裏。
　　這間臥室充滿了粉色少女風，粉白色的物件到處都是，粉色床單、粉色枕頭、粉白電腦桌、粉色貓耳電競耳機……等等等等。
　　“……”
　　陳藍有些煩躁地壹屁股坐到了床上，然後看向桌面上的壹截幹枯斷指。
　　那壹截紫黑色的斷指就仿佛風幹了數千年而不滅，充滿了歲月的斑駁痕跡。
　　“那家夥太強了，我怎麽可能殺得了他？”
　　陳藍看著幹枯斷指，眉頭緊蹙，“我拼盡全力的壹拳，他看都不看就輕松接住了。”
　　“無妨。”
　　出乎意料的是，從幹枯斷指裏發出來的聲音，並沒有什麽“沙啞、滄桑”，反而年輕無比。
　　聽上去就像是壹位溫文爾雅的年輕男人，聲音裏還帶著令人如沐春風的些許笑意。
　　“只要妳能回到那個世界，並且找到我的遺體，想殺他，如屠狗。”
　　……
　　……
　　時間，悄然流逝。
　　3天多的時間眨眼即過。
　　自惠城事件之後，再也沒有超凡者對李觀棋做什麽事情，所謂的3日追殺，就這麽有驚無險地過去，小地圖系統直接關閉。
　　而李觀棋這些超凡者逗留現實世界的假期時間，也即將迎來結束。
　　……
　　……
　　黃昏，晚霞高掛。
　　修齋清吧的大廳之中，李觀棋壹襲黑衣，看著懸浮在半空之中，陷入昏迷的韓夢瑤，眼裏滿是溫柔笑意。
　　“夢瑤……”
　　李觀棋看著她，輕聲呢喃，“等我回來。”
　　說罷，他轉過身，看向後邊的王修、武田幸齋、李陽秋、王玲白、赤蕭蕭等人。
　　除了王修面帶笑意之外，另外幾人全都是略顯擔憂。
　　“什麽表情？”
　　李觀棋看著他們，咧嘴壹笑，“像我師父壹樣開心點兒好不好，能出啥事兒啊。”
　　“老爸，老媽。”
　　李觀棋看向父母，微笑道：“就當兒子大了，參加工作出個差，這壹回可能有點久，但也頂多壹兩年就回來了，別擔心。”
　　王玲白鼻尖壹酸。
　　李陽秋則是輕輕拍了拍她的背，然後看著李觀棋，笑著點點頭。
　　父親從不多言，但足矣。
　　下壹刻，李觀棋似有所感，忽然擡起頭來。
　　“走了，拜拜。”
　　話音剛落。
　　李觀棋的身影，瞬間消失在原地。
　　第七次詭異世界之旅，開啟！


第十六卷 君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