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小蛇出生

　　艾布納看著休呆呆的樣子，嘴角不由得勾起，然後將自己利用“傲慢”的身份混成喬治三世手下的事情簡單和她講了講。
　　休這才明白是怎麽回事，但她隨即嘆了口氣，小聲道：“果然，陷害我父親的人就是國王陛下本人嗎？”
　　不是因為這個，艾布納也沒必要處心積慮地混到喬治三世的身邊。
　　心裏這麽想著的同時，她看了艾布納壹眼，繼續道：“如果沒有妳的幫助，不管是恢復我父親的名譽，還是復仇，在面對壹個國王時，希望都是那樣渺茫，我根本想不到有什麽辦法可以完成類似的事情……
　　“更何況，我父親本就是效忠於國王陛下的……他被處死，真的是無辜的嗎？”
　　說到這裏，休目光灼灼地望著艾布納的眼睛，希望得到壹個答案。
　　艾布納將她拉到身邊，很鄭重地道：“妳的父親是壹個‘英雄’，這壹點毋庸置疑！”
　　在效忠對象和自身堅守的正義之間選擇了後者，前宮廷侍衛長梅森·迪爾，毫無疑問是壹個正直的人，壹位真正的騎士。
　　休“嗯”了壹聲，目光也漸漸堅定起來。
　　就這麽過了好壹陣，艾布納才放開休，笑著問道：“妳在那個‘勇者世界’裏模擬晉升‘律令法師’的儀式，看來很成功？”
　　休並沒有選擇在“幽靈帝國”裏直接晉升半神，畢竟壹來艾布納並沒有將朱塞佩的非凡特性給她；
　　二來，“幽靈帝國”裏的“世界”終究不是真正的世界，裏面的人也幾乎都是“幽靈”，僅僅依靠他們來完成半神的儀式，效果難料，很可能會出問題……
　　但在那裏進行儀式的預演，了解儀式的目標和本質，再借助“秩序之手”的能力模擬喝下“魔藥”後的狀態，卻是能夠辦到的。
　　可以說經過在“幽靈帝國”裏的“彩排”，休在現實裏晉升時成功率至少能夠提高兩三成。
　　見艾布納問起這個，休的情緒果然不再低落，有些興奮地道：“我已經摸索出，制定哪些規則，能夠更容易讓人快速了解並自覺遵守……”
　　休說了許久，艾布納壹直微笑聽著，直到其口幹舌燥停下來喝茶時，他方才笑著道：
　　“事實上，在妳被‘傲慢’支配後，晉升半神就沒那麽麻煩了……特性和儀式，都可以讓魯恩王室來出！”
　　艾布納最初是想休用朱塞佩的遺留成為半神的，但後來發現朱塞佩很可能涉及到“災禍印章”的算計，他的非凡特性難保沒有問題，所以才壹直自己保管著，沒有交給休。
　　他還不想休過早地介入到“劉博”這壹攤子事中間來。
　　聽到艾布納的話，休也來了精神，追問道：“怎麽說？”
　　“喬治三世答應給‘傲慢’的是軍情九處的中高層，而妳雖然軍銜不低，但沒多少實權，本身又不是半神，對赫溫來說沒有太大幫助……
　　“這自然不能讓赫溫滿意，所以我之後肯定得去討價還價壹番，幫妳爭取壹個半神的名額。”
　　艾布納覺得喬治三世多半會答應，畢竟那家夥之所以把休推出來讓赫溫控制，還存了用艾布納·布雷恩這個背景深厚的子爵來制衡赫溫的目的。
　　眾所周知，休·迪爾查和艾布納·布雷恩關系密切，如果讓後者知道休被赫溫催眠，在喬治三世想來，必然會爆發沖突。
　　而那位國王陛下自覺捏著這個秘密，就能讓赫溫在壹定程度內“聽話”……
　　當然，這個“把柄”的前提是，休·迪爾查對赫溫有重要的幫助，讓他無法直接“舍棄”。
　　所以，休的“價值”就需要被提升。
　　“‘喬治三世’不愧是當國王的，心就是臟啊！不過，怕是妳也想不到，妳算計來制衡我的人也是我！”
　　艾布納在心裏吐槽了幾句，又和休閑聊了壹陣，就要去“幽靈帝國”中壹個偏“東方”風格的世界裏將“冰山中將”也接出來。
　　但艾德雯娜卻拒絕了，說她還有些事沒處理完，還需要停留兩三天的時間。
　　……
　　6月26日，周日。
　　灰霧之上，通過“占蔔”，克萊恩確定了之前在普利茲港的戰鬥中，自己和莎倫都被不明的力量影響了，這才導致他的抉擇失誤，讓莎倫受了傷。
　　雖然那點傷勢對莎倫來說不算什麽……
　　“就是不知道是誰在針對我……會是那頭阻擋了‘塔’先生的巨龍嗎？那會是誰？”
　　克萊恩自語了幾句，接著返回現實世界，走至書桌旁邊，翻找出紙筆，畫了個糅合隱秘和窺視符號的混合圖案。
　　他剛落下最後壹筆，房間內的光芒就突然黯淡了壹點，起居室內的全身鏡先是變得深黑，繼而浮現銀白的亮光，勾勒出壹個又壹個魯恩文單詞：
　　“偉大的主人，您謙卑的渺小的忠誠的仆人阿羅德斯聽到了您的召喚，我，我有遲到嗎？”
　　每次都有新花樣啊……克萊恩好笑地搖了下頭道：
　　“沒有。”
　　“這是您對我的寬容，偉大的主人，您可以提問了。”壹個個單詞整齊有序地凸顯於鏡面。
　　克萊恩想了想道：
　　“在普利茲港，在暗中影響了我的判斷的人是誰？”
　　全身鏡表面的單詞凝固了幾秒，蠕動變化道：
　　“王室顧問，赫溫·蘭比斯，心理煉金會評議團委員之壹的‘傲慢’。
　　“偉大的主人，我這個答案您滿意嗎？”
　　心理煉金會的評議團委員？王室顧問？克萊恩皺了皺眉。
　　他對於“心理煉金會”並不陌生，甚至還旁觀過“塔”先生以“色欲”的身份去“伊甸園”參加最高會議。
　　不過對於“傲慢”，他了解的也不多，只知道他曾經幫助過“塔”先生對付“色欲”。
　　但這並不能說明他就壹定是朋友……
　　而且，這個“傲慢”好像很強啊……我還是第壹次見到能和“塔”先生對抗那麽久不落下風的半神……哪怕那只是“塔”先生的壹個投影。
　　思緒轉動間，克萊恩先是點點頭道：“很滿意。”
　　然後，他才再次斟酌著問道：
　　“阿羅德斯，赫溫·蘭比斯在影響我時，有沒有趁機竊取我的想法？”
　　全身鏡上，壹行銀白的單詞隨即浮現：“沒有，他只從您的淺層意識裏知道了您格爾曼·斯帕羅的身份，以及您兩位同伴是玫瑰學派的節制派系。
　　“當時有蕾妮特在靈界中，他不敢過分入侵您的心靈。”
　　“那就好！”克萊恩松了口氣，這和他之前在灰霧之上得到的結果壹致。
　　思緒壹轉，想起上次阿羅德斯提醒自己查拉圖的事，於是如那次壹般問道：
　　“妳還有什麽想說的？”
　　“全身鏡”表面很快給出了壹個又壹個單詞：
　　“偉大的主人，阿蒙如您預料，已經來到貝克蘭德。
　　“因為祂來的是分身，所以我能夠看見。”
　　什麽叫如我預料？我什麽時候預料過？克萊恩眉毛壹挑道：
　　“我知道了。
　　不再啰嗦，他轉而說道：
　　“今天到此結束。”
　　“是，偉大的主人，您卑微的仆人已迫不及待想為您效勞！”
　　待全身鏡碎裂，克萊恩心痛地叫來仆人打掃了碎玻璃，心裏盤算著下次再召喚阿羅德斯時弄個銅鏡或者幹脆弄碗水……
　　這時候，管家先生敲門走了進來，躬身匯報道：“先生，馬車已經準備好。
　　“夫人也已經在玄關等待您了。”
　　“好，這就出發！”克萊恩對著管家點點頭，這才下到壹樓，陪同扮作戴莉女士的莎倫出門登上馬車，前往北區的貝克蘭德醫學院附屬醫院。
　　明面上，他是帶著夫人去做產前檢查，而實際上則是想去“偶遇”艾倫醫生，嗯，還有他的太太，以及他即將在今天出生的兒子——威爾·克瑞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