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未知的支柱

　　“搜集齊不同途徑非凡者的血液，將它們混合在壹起……用靈性沾染著，在陵寢前方，於虛空內描繪出壹個符號，就能打開通往裏面的隱秘通道……”
　　特莉絲強忍住靈體撕裂般的疼痛，將剛才從“門”先生處記下的，就像是壹扇扇門按照由大到小的順序，錯亂地層疊在了壹起，沒有盡頭的符號重新畫了出來。
　　做完這些，她才快速收拾了壹下房間裏的儀式痕跡，接著縱身鉆入鏡面，去往了下壹個預設的“安全屋”內。
　　自從“老頭”沈睡後，她不敢在同壹個地方停留太久，只能依靠不斷改換藏身地的方式來避免遭遇到壹直在追捕她的“查拉圖”，以及“心理煉金會”成員。
　　反而之前壹直搜尋她的“魔女教派”的聖女們卻都沒了消息……這讓特莉絲壹度非常不解。
　　從鏡子中“穿”出，來到西區的壹間沒有人居住的閑置房屋中後，特莉絲才思索起該如何拿到全部22條途徑的非凡者血液，以及怎麽尋求幫手的問題。
　　畢竟就算喬治三世他們相信秘密陵寢已沒有問題，足夠安全，未留下太多的看守者，裏面也肯定還存在著必要的防備，不是才剛剛晉升序列4幾天的她能夠快速突破完成破壞的……反而更可能被援軍攔截，失去最好的機會。
　　“還有，‘門’先生說我身上的奇克的氣息很奇怪又是什麽意思？
　　“哎……可惜‘老頭’還得壹段時間才能醒來，否則就可以和他商量壹下了。”
　　思緒轉動間，特莉絲嘆了口氣，然後在反復思量過後，決定去找“軍情九處”的休·迪爾查幫忙。
　　在她的調查中，那位被軍方暗中稱作“看不到的恐懼”的小姐的家族也是因為喬治三世的陰謀才敗落，對方是有動機報仇的。
　　“當然，更重要的是，能通過她調動她背後的那位布雷恩子爵的力量！
　　“那可是能把多位‘魔女教派’的聖女收來當女仆的可怕人物……
　　“我沒法完成的，當然得找有能力完成的幫忙！”
　　……
　　金斯特街28號別墅的地下封印室內。
　　壹直監視著特莉絲的艾布納自然第壹時間就察覺到了她剛剛的所作所為以及打算，於是斟酌著向莉莉絲問道：“伯特利現在的狀況，還有救嗎？”
　　“只要我們中有人成為舊日，自然可以救……當然，如果是妳的話，成為古神後應該能夠嘗試壹下了。”莉莉絲邊打量著身上宛如軍裝制服的新衣服，邊微笑回答道。
　　艾布納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略過這個話題，轉而問道：“那奇克又是個什麽情況？”
　　“這妳得去問問莉蒂西雅……當然，最好帶著‘夜皇’的靈魂石去。”莉莉絲笑著打趣了壹句，“祂對付‘奇克’雖然是在給自己報仇，但也實際上幫了妳的忙。”
　　莉蒂西雅·塔瑪拉也就是現在的薇拉公主，是被“夜皇”和奇克聯手圍攻而死。
　　“墮落、陰影和災難”領域的古神所需要的“末日魔女”嗎？難不成那個古神會被第壹個拼出來？但吸收了魔女特性的我，會不會出現什麽變化啊？
　　“魅魔之父”終成魅魔？
　　艾布納的眼角抽了抽，強行結束了聯想，然後將重新舉行“美德騎士”冊封儀式的計劃列入了待辦事項靠後的位置。
　　接下來，又和莉莉絲討論了壹番祂身上軍裝的來歷後，艾布納才離開地下室，繼而召喚出星界生物阿斯莫，讓其帶著自己重新進入了星界，來到了“知識與智慧之神”的神國。
　　由壹本本或攤開或合攏的書籍組成的國度內，壹位將面容隱藏在兜帽內，只露出嘴巴、皺紋和長長白色胡須的老者已然等在了這裏。
　　祂正是“知識與智慧之神”的化身。
　　目光平靜地打量了老者幾眼，艾布納沒有行禮，只微微頷首道：“好久不見。”
　　他此時已然擁有“丹尼特”的全部記憶，自然對二五龍壹點都不陌生。
　　“有什麽想問的直接問吧，至少可以節約壹次‘上帝之眼’的使用次數。”知識之神的化身直截了當地道。
　　“您能提供給我‘全知之眼’非凡特性？”艾布納也沒和祂客套。
　　“‘白塔’確實可以短暫‘創造’出序列1層次的非凡特性，但假的就是假的，其實沒辦法長久維持……
　　“然而，妳眼睛後面那壹枚‘全知之眼’卻是唯壹的例外。
　　“祂本來是我制造出來，代替我探索‘未知之地’的……但我還是小看了‘未知’，反而被其借著聯系‘汙染’。
　　“而那枚被創造出的‘全知之眼’卻因為得到了‘未知’權柄的加持，再加上其旁邊虛幻‘太陽’裏‘上帝’的精神殘留影響，有了長久存在的基礎。
　　“所以，只要妳將妳那枚‘全知之眼’給我，那我就可以將我的真正的序列1特性置換給妳。”知識之神捋著胡須解釋道。
　　“既然它和真品沒有差別，那我為什麽不直接用我的‘全知之眼’，非要和您置換？”艾布納雖然有些猜測，但還是想要知道確切的答案。
　　“妳那枚‘全知之眼’在‘未知之地’存放了數百年，哪怕有虛幻‘太陽’裏的‘上帝’精神阻擋，也被‘未知’汙染得太深了，並不合適……任何壹點微小的差距，都可能讓妳在最後的爭奪中落敗。”知識之神頓了頓，又意味深長地道，“畢竟‘未知’的‘支柱’只有壹個，如果由妳完成，還有希望和祂抗爭……但如果由祂先完成，妳就壹點勝算都沒有了。”
　　“未知”的“支柱”只有壹個……原來如此，“未知之地”裏沈睡中的那壹位確實在收集各種唯壹性、特性，乃至源質。
　　原來祂不但是想擴充力量，更是需要完成“未知”支柱的拼湊啊！
　　仔細想想，“高維俯視者”的“維度”權柄契合祂“穿書者”的身份；“原初饑餓”的“吞噬”權柄讓祂得到了不斷完善自己，拼湊舊日的手段；“不定之霧”則契合了“未知”的概念……
　　只有“宿命之環”似乎有些問題，畢竟祂應該更需要命運的“混亂”才對……我猜祂更想要“命運之輪”，只是“幸運之神”被“誘惑”了，背叛了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