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百壹十章 戰爭與萬花筒（二）&宇智波的決裂

　　“萬花筒寫輪眼？”
　　聽到四方長老這樣充滿遺憾的嘆息，琉璃皺起了眉頭。
　　“跟那個有什麽關系？”
　　她不理解暗殺白石，與萬花筒寫輪眼之間有什麽必然的聯系。
　　四方長老臉色平靜，壹言不發，只是佝僂著身體，朝著壹旁走去。
　　只見他對著壹塊石板結印，那塊石板漂浮起來，露出壹條通往地下的黑暗通道。
　　“跟我來吧，我來告訴妳，我們宇智波壹族的終極秘密。”
　　四方長老率先走了下去，琉璃遲疑了壹下，也跟著他沿著地下通道向下。
　　這條通道連接的地下室並不很深，但琉璃可以感覺到，把這個空間包圍起來的石板，都是壹些特殊石材，有非常強大的抗壓力。
　　在這個地下室前方墻壁的兩端印有宇智波壹族的團扇標誌，其中間擺放著壹塊半人高的古老石碑。
　　石碑上刻印著痕跡殘舊的詭異字形，完全不像是可以正常讀取出來的文字。
　　“這個地方妳知道嗎？”
　　四方長老問。
　　“聽說過，但還是第壹次來這種地方。這裏有什麽特別的嗎？”
　　琉璃用寫輪眼仔細觀察周圍，結果什麽都沒有發覺。
　　這裏除了那塊石碑以外，其余地方都很正常。
　　“這塊石碑上記載著我們宇智波先祖，代代流傳下來的秘密。用寫輪眼與萬花筒寫輪眼可以依次解讀上面的內容，得到禁忌的力量。”
　　四方長老用自己的寫輪眼，觀看著石碑上面的內容，對琉璃說道。
　　“禁忌的力量？萬花筒寫輪眼？”
　　“沒錯，因為寫輪眼只能看到上面壹部分的內容，後面的內容，需要更高級的萬花筒寫輪眼才能夠看到……而開啟萬花筒寫輪眼的方法，那就是殺死……至親！”
　　這壹瞬間，四方長老臉上的和善消失，變得無比猙獰，眼眸中也露出了邪惡深邃的色彩。
　　開啟萬花筒寫輪眼的答案，令琉璃震驚的睜大眼睛，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瞪著四方長老，表情凝滯，站在那裏的身體好像被石化了壹般，僵硬不能動彈。
　　“殺死……至親？”
　　似乎是為了確認這個讓她感到無比扯談的問題，琉璃楞了壹會兒之後反問。
　　“沒錯哦，琉璃，這就是萬花筒寫輪眼開啟的方法。但其實殺死至親也不算特別準確，例如親如家人的朋友，也是可以的。當初的斑大人和泉奈大人，也是用這種辦法開眼的。”
　　似乎懷念起了什麽往事，四方長老語氣幽幽敘述道。
　　聽完，琉璃拳頭握緊，皺著眉頭站在原地沒有行動，但眼中已經露出厭惡的憤怒之色。
　　“妳說他們是用這種方法開啟了萬花筒寫輪眼……難道他們……”
　　宇智波斑的名號自不必說，其弟弟宇智波泉奈，在宇智波壹族中也是數得上名號的強大忍者，在健在的時候，於宇智波壹族中，是僅次於宇智波斑之下的二號人物。
　　也是以萬花筒寫輪眼之名，縱橫戰國時代的忍者。
　　四方長老直視著琉璃的雙眼，嘴角扯出帶有陰森氣息的笑容，壹字壹句說道：“沒錯。斑大人和泉奈大人當初為了得到更強的力量，以此來引領宇智波壹族，所以殺死了自己在族中最親近的朋友，開啟了萬花筒寫輪眼。”
　　琉璃冷冷盯著四方長老，不知道為何，突然對這個家族感到失望起來。
　　對傳說中的萬花筒寫輪眼力量，也同樣感到無比失望。
　　“但是呢，不是每個人都能用這種方法開眼。在千手扉間逝去，猿飛日斬那個小鬼上位的時候，我意識到宇智波壹族的機會來了。我為了讓族中重新誕生萬花筒寫輪眼，以此來掌控木葉，可是……失敗了。”
　　四方長老說著這段往事，有著深深的遺憾。
　　琉璃拳頭握得更緊，算是第壹次認識到了眼前這個總是對人和顏悅色的老人。
　　琉璃明白他說的‘失敗’是什麽。
　　身為這個家族的壹員，琉璃感受到的只有惡心，驚了她壹身冷汗。
　　這個老東西，過去肯定以脅迫的手段，強迫使得族人開眼，讓那些族人去殺死自己的朋友、親人。
　　但在他的主導下，那些被脅迫的族人，沒壹人開啟萬花筒寫輪眼。
　　因為壹些原因失敗了。
　　“他們的資質不夠啊，失去某種重要之物的情感刺激雖然有了，但他們本身的能力太差了，畢竟斑大人和泉奈大人在開啟萬花筒寫輪眼之前，就已經是名鎮壹方的忍者了。在我失望的時候，妳出現了，琉璃。”
　　說到這裏，四方長老以狂熱的目光盯著琉璃，或者說是她那雙充滿鮮紅色彩，充滿明亮閃耀色彩的寫輪眼。
　　仿佛認定那雙眼睛，最終會蛻變為萬花筒寫輪眼壹樣。
　　“我知道，以妳的性格，很難下定決心。所以我想，在妳面前由別人殺死那個男人，和妳親自殺死沒有什麽不同才對。但是離火的任務卻失敗了，這點倒是出乎我的預料之外。”
　　無視了四方長老在那裏說著幾近扭曲的話語，琉璃直接走到石碑前方停下。
　　“果然，妳也是宇智波的族人，對力量的追求不擇手段，我們每個人都是壹樣的。盡情看吧，這石碑上面的內容。”
　　四方長老這樣笑道。
　　“妳給我閉嘴。”
　　琉璃聲音低沈。
　　四方長老笑而不語，但是臉上勝券在握。
　　琉璃用寫輪眼觀察這塊石碑，從開頭部分開始掃視，但是在閱讀到四分之壹的時候，就突然斷掉了。
　　後面的內容，需要更強的瞳力，才能夠閱讀下去。
　　琉璃皺了皺眉，把仙術查克拉集中在雙眼部位，以此來讓自己寫輪眼的瞳力進壹步增強。
　　在壹旁的四方長老不知道為何，忽然感覺自己的身體變得很是沈重。
　　尤其是自己的寫輪眼，這種感覺，就像是在面對不同等級的寫輪眼壹樣。
　　那是壹種無法形容的壓制力。
　　“果然，妳和斑大人壹樣，在三勾玉狀態下，寫輪眼就已經如此強大了。怎麽樣，我沒有騙妳吧，以妳的瞳力，在石碑上看到的內容遠比我多，壹定得知了很多禁術與萬花筒寫輪眼的秘密吧。”
　　四方長老近乎手舞足蹈，臉上激動萬分。
　　在為琉璃擁有如此強大的寫輪眼內心感到無比振奮。
　　“既然妳已經知道了這壹切，琉璃，那妳自己去完成這個工作吧。用自己的雙手來親自覺醒萬花筒寫輪眼，親身體會沐浴最愛之人的鮮血，這樣妳開眼的概率會更大！”
　　四方長老激動說著，語無倫次。
　　“我知道的，妳和斑大人非常相似，妳們都是為了力量而不擇手段之人，能夠達成目的，死多少人，犧牲什麽，都不用在意。對妳們這壹類人來說，只有力量才是真正的永恒。為了妳自己，也為了宇智波，更為了從千手壹系中搶奪火影之位，這是妳必須要走的道路！”
　　他抓著琉璃的肩膀，說得越來越興奮。
　　啪！
　　琉璃冷淡的甩開了四方長老抓住自己肩膀的手，冷冷說道：“我才不要對妳這種家夥唯命是從。”
　　“什、什麽？”
　　四方長老不可思議看著琉璃。
　　“妳看到了石碑更深處的秘密了吧？”
　　他在確認。
　　“是又怎麽樣？”
　　“不可能的……妳不可能對這種力量失去興致，妳可是和斑大人壹樣，為了這種力量，為了得到傳說中的瞳術，應該毫不猶豫才對。妳不可能對這種力量無動於衷……”
　　四方長老有點腦子不清醒似的，有點不敢置信琉璃會忍住這股力量的誘惑。
　　只要得到那個，成為火影也是輕而易舉。
　　“力量的確動心，但我又不是被力量主導的奴隸，靠這種方法得到的力量，只會讓我感覺惡心而已。”
　　“惡、惡心？那可是傳說中的力量，琉璃妳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妳難道不想要成為斑大人那樣的蓋世忍者嗎？能夠與忍者之神匹敵的至強之力……面對這樣的力量，妳怎麽可能拒絕？”
　　“妳已經腦子不清醒了，冷靜壹下吧，不要被這樣的東西迷惑。”
　　琉璃希望四方長老能夠冷靜下來。
　　“夠了！我不知道妳發生了什麽。但是，琉璃妳必須開啟萬花筒寫輪眼。宇智波壹族現在需要妳的力量。第三次忍界大戰已經開啟，我們必須利用這次機會，得到火影之位！錯過這個機會，以後都可能不會再有了！這種簡單的問題，妳都不懂嗎？”
　　四方長老歇斯揭底在那裏狂吼著。
　　眼中已經出現了血絲。
　　看著陷入癲狂狀態中的老人，琉璃只是嘆了口氣。
　　真是可悲。
　　被當年宇智波斑的萬花筒寫輪眼力量迷惑住了嗎？
　　又或者是對火影之位的覬覦。
　　雖然是為了宇智波壹族考慮，但如果自己真的用這種辦法開眼……連自己的摯愛都可以無視，為了力量就能夠無情拋棄，這樣不擇手段追求力量的自己，到時候真的會對整個家族負責嗎？
　　只會讓整個宇智波壹族陷入更加萬劫不復的境地罷了。
　　“那是妳們自己的事情，火影之位我不需要，妳們要去爭就去爭吧，不要扯上我。”
　　第壹次把自己對火影之位沒有追求的想法說了出來。
　　琉璃嘆息，真是令人失望透頂。
　　轉身準備離開時，背後傳來四方長老陰惻惻的聲音：
　　“如果妳不去做的話，暗殺還會繼續。除非妳把屬於我麾下的激進派所有宇智波同族人殺掉。”
　　琉璃停下腳步，眼中充斥殺氣，轉過身子，冰冷的視線如刀刃直刺四方長老。
　　四方長老知道自己的挑釁成功了，陰冷笑著：
　　“不只是這樣，妳的父母也會在我的暗殺計劃之中。壹次不行就兩次，兩次不行就三次，總會讓妳開眼的。妳身邊的親人，愛人，朋友，會被我壹個不剩的殺掉。”
　　“閉嘴！”
　　轟！
　　身體與地面接觸，發出巨大的震響。
　　四方長老從口中咳出血，皺紋遍布的臉上無比蒼白。
　　被琉璃掐住喉嚨按在地面上，面容上依舊露出笑容，與琉璃的寫輪眼對視。
　　“生氣了嗎？沒錯，殺了我就可以結束了。來吧，如果我這條命也可以讓妳覺醒的話，那最好不過，妳就不用承受愛人與親人在面前死亡的痛苦了。殺了我吧，如果這樣讓妳滿意。”
　　琉璃臉上流出冷汗，老實說，面對這樣的四方長老，她有點不寒而栗。
　　“怎麽，不動手嗎？妳要知道，現在宇智波壹族中，大多數族人都是我的麾下，只要是我的命令，他們都會毫不猶豫的去執行。妳要麽把他們全部殺了，要麽把我殺了，或者妳親自去斬斷……否則，暗殺將會無窮無盡圍繞妳的至親展開。”
　　“不要逼我！”
　　琉璃按住他喉嚨的手掌力量越來越大。
　　四方長老笑著咳嗽。
　　“哈哈……就是這個樣子，連我這種老東西都舍不得殺死，妳對於感情太過不舍和留戀了啊，琉璃。再加上妳的天賦，如果能夠狠下心來，妳正是用來開啟萬花筒寫輪眼的完美素材！”
　　四方長老看穿了琉璃所有心思，讓琉璃背後直冒冷汗。
　　他是在故意挑釁自己。
　　從壹開始，自己就在他的布局之中。
　　如果自己殺了他，正是他所期望的。
　　墮入黑暗，為了力量變成第二個宇智波斑。
　　“妳真是個瘋子。”
　　“因為這是唯壹解救壹族的辦法……現在的宇智波，需要壹雙嶄新的萬花筒寫輪眼，奪得村子的火影之位。比起富嶽，妳更有開眼的潛力。”
　　對於琉璃的評價，四方長老毫不在意的笑著。
　　琉璃沈默了下來，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不能被對方的言語誘導。
　　松開四方長老的脖子，琉璃站了起來。
　　四方長老沒有露出高興，而是浮現憤怒之色。
　　琉璃呼吸了壹口地下室中的清冽空氣，走向階梯，朝著上面走去。
　　“妳決定好了嗎？這種時候不殺了我，那麽從今以後，迎接妳身旁家人的暗殺，將會永久持續下去，直到妳開啟萬花筒寫輪眼為止！妳不是那種喜歡把威脅留到最後的人吧！來啊，殺了我！這樣妳就可以保護住他們！為什麽妳不殺了我？”
　　不理會後面那頭陷入癲狂狀態的野獸的憤怒嘶吼，踏上樓梯的琉璃只感覺到壹陣心寒。
　　走出地下室，打開內堂會議室的大門。
　　在神社的廣場上，大量的宇智波上忍在那裏匯合。
　　琉璃從內堂會議室裏出來後，大部分人都用冰冷與憤怒的眼神瞪著琉璃。
　　無聲指責她之前對四方長老的無禮。
　　他們壹聲不吭從琉璃身旁越過，帶著冰寒的氣息，朝著會議室裏湧入。
　　琉璃有點失神向前行走。
　　與壹族之人背道而馳。
　　“隊長。”
　　有幾名宇智波忍者沒有進去，而是走過來關心琉璃，眼中露出迷惑，不知道琉璃與四方長老之間發生了什麽矛盾。
　　“不要問了，這對妳們沒好處。我累了，我先回去休息了，妳們也快點回去休息吧。”
　　琉璃輕聲說完，壹步壹步沿著南賀神社的臺階走向下方。
　　看著琉璃不斷遠行的背影，那幾名屬於琉璃直屬麾下的宇智波忍者，面面相覷。
　　“怎麽辦？”
　　“看隊長的失魂落魄的表情，受到的打擊不小啊。我從沒見過隊長那個表情。”
　　“畢竟那可是四方長老啊，在族中說壹不二的人。”
　　幾名宇智波忍者深以為然，對那位率領激進派的四方長老，打從心裏感到畏懼。
　　能把激進派那些忍者馴服，那位四方長老的恐怖，是他們這些人無法想象的。
　　◎
　　回來之後，白石看到琉璃坐在走廊上壹言不發，呆呆望向外面的夜色，心裏壹陣擔憂。
　　雖然不知道琉璃去見了那位四方長老之後發生了什麽事情，但琉璃這種大受打擊的樣子，他還是第壹次見到。
　　無論是當初被根部設計，陷入砂隱忍者的重重包圍中，還是憤怒與無奈火影高層的偏袒與無視，亦或者是朔茂逝去時，都未曾見到她露出這種失魂落魄的表情來。
　　“休息吧。”
　　發呆結束，琉璃突然轉過頭說道。
　　白石似是楞了壹下，隨後點了點頭。
　　睡覺的時候，白石靜靜地把琉璃抱在懷中，琉璃在白石的懷中閉上眼睛，似乎已經很疲累了。
　　去和四方長老見面，那之後究竟發生了什麽呢？
　　白石無法知曉。
　　可是脫離木葉的計劃就在明天了，今天晚上無論如何都要對琉璃進行坦白吧。
　　只是看到琉璃此刻疲憊的神情，在她這種心情低落的時候，突然跟她談明天要離開木葉的事情，是不是有點不合時宜呢？
　　早知道如此，就該在之前攔著她壹點的，也不至於如此糾結。
　　不過，無論如何都不能再拖延下去了。
　　錯過這次機會，下壹次不會再有了。
　　正當白石鼓足勇氣，想要對琉璃說出那件事時，琉璃的聲音先壹步傳進了他耳裏。
　　“我們離開這裏吧。”
　　語氣中包含著壹種疲倦與傷感。
　　誒？
　　白石表情直接呆了壹呆。
　　什麽？
　　琉璃在說什麽？
　　“離開這裏……是指哪裏？”
　　“木葉。”
　　琉璃給了白石壹個準確的答案。
　　白石深呼吸壹口氣，企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這種事應該是自己率先提出來的才對，為什麽琉璃會首先提出來呢？
　　“我不想再在這裏待下去了。這個村子也好，這個家族也好，盡是壹些讓我感到厭煩和無聊的家夥。”
　　白石聽完後，低頭看去，琉璃不知何時睜開眼睛，鮮紅色宛如寶石般閃亮的寫輪眼暴露出來。
　　白石把琉璃摟得更緊，他可以感受到琉璃對於這裏的失望和無奈。
　　這是走投無路之下才會做出來的決定。
　　他不知道琉璃面見那位四方長老時到底交談了什麽，可以讓琉璃突然做出這種決定來。
　　“發生什麽事了嗎？”
　　琉璃只是擠進白石溫暖的懷中，沒有回答。
　　白石輕拍著她的背，也沒有追問下去。
　　琉璃離開木葉……不，或者說是遠離家族的決心，是如此強烈。
　　白石可以清晰感受到。
　　也可以理解。
　　在根部與朔茂那件事上，琉璃早已對那些木葉高層失望透頂。
　　她之所以還用木葉忍者的身份自居，便是因為宇智波壹族與木葉之間糾纏不清的因緣。
　　過去的事情，也是因為她還是這壹族的忍者，才不得已之下忍耐下來。
　　而此刻，這份耐心已盡。
　　“啊，那就壹起走吧，離開這種地方，展開新的開始。”
　　懷抱中，只傳來琉璃酣睡的輕響。
　　白石撓了撓頭，這應該算是比較圓滿的結局吧。
　　雖然他感覺自己在這裏面完全沒起到什麽決定性作用。
　　不過，琉璃果然從壹開始就知道他要離開木葉的決心，畢竟組織裏也有她的眼線。
　　畢竟沒有提前交流，就直接提出要和他壹起離開木葉……很明顯，她早已察覺到了什麽。
　　算了，這種事還是不去想了。
　　如果有琉璃的寫輪眼協助，明天晚上的行動就更加有把握了。
　　◎
　　次日，也是白石準備策劃離開木葉計劃的當天。
　　中午十二點——
　　在琉璃家，壹間不起眼的密室之中。
　　墻壁上刻印著宇智波的團扇標誌，兩側以三個黑色勾玉作為陪襯。
　　琉璃坐在坐席的最上方，在她前面，還坐著壹共十二個人。
　　其中三名是上忍，坐在最前方，另外九人是中忍，坐在稍後壹點的位置。
　　琉璃在這些人臉上壹壹掃過，沒有任何廢話，直入主題，對這些人說道：
　　“我打算離開木葉，妳們是打算留下來，還是選擇跟著我，妳們自己做決定吧。”
　　在琉璃說完這句話後，這十二名宇智波忍者均是互相對視，都能看出對方眼中的詫異和遲疑。
　　就算要他們來做這個決定，時間也實在是太突然了。
　　“隊長，暫且不說離開木葉的問題，假如我們真的離開村子，我們要在哪裏安置下來？”
　　壹名上忍猶豫問道。
　　這也是其余人要關心的問題。
　　“這個不用擔心，關於撤退計劃，以及之後的安置問題，我已經做好了妥善安排。而且現今那個地方有個不錯的規模勢力，是我所組織起來的，即便是妳們全部過去，也完全還有剩余的安放空間。”
　　琉璃回答。
　　這算是打消他們的後顧之憂。
　　看到這些人臉上的掙紮和猶豫，琉璃也明白他們的難處，突然之間讓他們做出這種決定。
　　“無論做出何種決定，不要令自己後悔就行了。如果選擇繼續跟我，下午三點之前，到我這裏報備。我會替妳們安排好壹切。”
　　“是，隊長。”
　　正當琉璃準備離開時，其中又有壹位上忍開口詢問：“那個，隊長，我可以問壹個問題嗎？”
　　“想知道我為什麽要離開村子和家族嗎？”琉璃呢喃自語，也算是回答這名上忍的問題：“原因很簡單，因為激進派那裏，已經無法容納下我。他們接下來要謀取木葉的火影之位，要麽浴火重生，要麽……就像千手壹族那樣，失去壹族的名號。再要麽，是更加悲慘的結局。”
　　眾人心神壹凜。
　　這次戰爭突然爆發，激進派那些家夥，果然已經忍不住了。
　　他們等的便是這種千載難逢的機會吧。
　　走到旁邊的房間，白石正在那裏等她，表情淡定的喝著茶水。
　　“不用跟著他們可以嗎？他們可能會暴露我們的行動。”
　　“沒有問題，我對他們有信心，我不找無能的下屬。”
　　琉璃這樣信心十足說道。
　　走到白石旁邊坐下，給自己也倒了壹杯茶水，喝了壹口。
　　“行動時間是晚上十壹點，妳那裏準備如何了？”
　　面對琉璃的提問，白石身上湧動出清澈見底的水流，正慢慢凝聚著。
　　“沒關系的，這孩子已經迫不及待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