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祭典（壹）

　　木葉，宇智波族地。
　　在下著雪的庭院裏，老者壹個人坐在走廊上拿著魚竿，悠閑無比的釣著魚。
　　很快，走廊上傳來腳步聲，老者微微轉過頭，看到宇智波離火正在自己這邊走來。
　　“退休之後的生活還真是自在啊，四方長老。”
　　離火調侃著笑道。
　　“我壹把年紀了，可不希望這種年紀，還要整天與別人勾心鬥角。”
　　四方長老說道。
　　“不過說來也奇怪，日向家最近變得安分了許多。”
　　離火摸著下巴，似乎在思考什麽。
　　“這種事不要說給我壹個老頭子聽。”
　　“我只是想讓您參考壹下。說不定會影響到宇智波壹族。”
　　“無聊的問答。妳來找我有什麽事？”
　　對於高層們的行動，亦或者是日向家的行動，四方長老都不打算理會，也沒有興趣了解。
　　比起這個，他更想要知道待會兒釣上來的魚，肥不肥美，家裏女仆能不能做出讓他滿意的味道來。
　　“富嶽的孩子妳知道吧？”
　　離火這樣問道。
　　“是和那個叫做美琴的女孩生的孩子？我記得孩子是今年六月份出生的。”
　　四方長老仔細回憶了壹下，就想起了這件事。
　　在今年六月份的時候，宇智波富嶽的孩子在醫院出生。這件事四方長老是知道的。
　　“對，那個孩子名字叫宇智波鼬。”
　　“鼬嗎？倒是很好的名字。然後這和我有什麽關系？”
　　“別這麽冷淡嘛，長老。富嶽他想讓您等他的孩子長大後，收為弟子。”
　　離火這樣說道。
　　“……我精力已經大不如從前，而且也決定不理會外界的任何事務。他好歹也是宇智波的族長，壹個孩子都教不好嗎？”
　　四方長老眼神冰冷。
　　他很清楚富嶽是什麽意思。
　　想要利用他這個已經退休的老人，增加所謂的族長重量，威懾激進派的族人。
　　什麽希望他這個老人收其孩子為弟子，也可能是壹種試探。
　　“我只是傳遞他的意思，沒必要對我發火吧？”
　　離火無奈的撓了撓頭。
　　“只當了幾個月的族長，就敢過來試探我的底限……與其把精力浪費在這種無聊的把戲上，還不如把精力放在如何統壹族內的聲音上面。”
　　他當初統壹族內激進派的聲音，也是硬生生花了幾年時間，才建立了足夠的威望，而不是壹下子壹蹴而就。
　　富嶽只當了半年的族長，就如此急迫想要完成壹番超越前代的事業，四方長老理解富嶽這種心態，越得不到什麽，越想要向別人證明擁有這些權力。這種不成熟的倔強，對於壹族來說，可不是什麽好事。
　　“那我要這樣回復他嗎？”
　　“讓他在戰場上好好表現，不要想亂七八糟的事情。”
　　四方長臉上帶有濃濃的失望之色，但還是給出了這種建議。
　　雖然對於村子裏的宇智波壹族並不抱有多大期望，但是沒想到才過去不到半年，富嶽就承受不住激進派帶給自己的壓力，隱晦的向他這邊求救。
　　想對族人冷血鐵面，始終無法硬下心腸，想對族人包容壹切，卻總是不滿激進派的武鬥思想，不與其溝通，壹味排斥。
　　他只希望通過這場戰爭，能讓富嶽成熟起來，不要再用這種不成熟的思維看待壹族。
　　不過四方長老也知道這種事很難，寫輪眼的負面力量在影響著人的思維，還有性格，悲觀者眼中只能看到悲觀。富嶽也不過是其中壹個犧牲品。
　　“知道了。我會跟他說明白的。”
　　離火點了點頭。
　　他也只是作為傳話筒而已，看出四方長老心情不佳，便告退離開。
　　◎
　　在寒風清冷的冬季之中，仍然能夠感受到從天空照耀下來的溫暖陽光。
　　盡管鬼之國的人，生活比起以往要富足了壹些，但大家還是習慣了在家裏貯藏大量食物，用過度過寒冷的冬天。
　　在這種勞動力沒有得到大量解放的時代中，無論是戰爭區域的人民，還是和平國度的人民，生活方式都可以用清苦來形容。當然，處於戰爭中的國家人民，生活會更加清苦。
　　在新年祭典之前，閑來無事的白石，再次帶著人在鬼之國的鄉村地區進行探索了壹遍。
　　鬼之國城鎮之間的主幹道已經完成了平整的道路建設，哪怕建設這些道路需要穿過森林與山區，也都以專業的忍者們打通了。通往鄉村地區的道路也在有條不紊的進行。有些地方實在偏遠，建設起來比較難，但出於對未來幾年的發展計劃考慮，這同樣是有必要的事情。
　　白石並不指望壹下子可以改變這個國家人民的生活方式，哪怕是有忍者這種自身就有大量生產力的特殊職業者，也不可能在短短壹年之內，徹底改變壹個國家的生活方式與水平。
　　否則，風之國那種地區早就可以用水遁忍術，進行造湖運動，風之國也不會把水源看得如此重要，每年都要向外國進口，花費壹大筆資金。
　　忍術是有時效性，水遁制造出來的水流也是如此，等到水流之中的查克拉消失，水流自然也會消失，造成的湖泊也會消失。可以來解決燃眉之急，但風之國如此大量的人口，不能每次都恰到好處用水遁來解決燃眉之急。
　　同理使然，土遁、雷遁等等遁術也是如此。不過也有特殊的遁術，可以保持下來。例如木遁。
　　因此，如果土遁忍者不學習專業的修路知識，造出來的路也只有維持壹段時間，然後立馬崩壞掉。忍者的忍術只是加速了這個進程，而不是壹步到位，隨便用個忍術，就可以壹勞永逸。否則，平民存在的意義真的不大。
　　然而，只要給忍者們灌輸相對應的建設知識，那他們在建設行業中，可以做到以壹當百也不是問題。壹些特殊人員，可以做到以壹當千的地步，比如琉璃在開啟須佐能乎搬運建材時，綾音用神空擊拆掉老舊的建築物，都可以省掉大量的人力與物力，資金的消耗也會相對降低。
　　合理利用手裏的每壹份資源，既不能輕視忍術帶來的方便，也不能忽視普通人參與勞動的榮耀感，便是白石要求做到的。
　　大時代會來臨，不是由個人開創，而是整個人類集體。人類歷史是由人類這個集體創造的，而不是某個人創造了歷史。在這個世界中，沒有組織的人什麽事都做不到，這就是人類。既不想要迎合組織，卻必須依賴的組織的力量，才能夠在這個世界上存活下去。
　　視察了這些偏遠地方的鄉村地區，總體來說，白石是比較滿意的。雖然有些地方做的不是很完善，但手下人認真工作的態度，也要及時嘉獎，而不是壹味打擊他們的積極性。
　　畢竟新年快到了，哪怕對於工作再怎麽熱情，也會思念家中的父母孩子，思念自己的妻子，這都是人之常情。
　　壹些員工暫離回家與親人團聚，導致工程緩慢，但只要能夠在明年開春時結束掉，白石也無法苛責什麽。
　　巡視這些地方大約花了將近大半個月的時間，並非是全部視察，而是隨即抽取部分地區進行工作檢驗。
　　雖然願意相信手底下的人並不會因為生活富足，而逐漸忘記原來的初衷，但這份信任，本來就不是必須放縱的義務。白石壹直堅信，沒有親身實踐，是不具備發言權的。也算是為了自己負責吧。
　　◎
　　每年的這個時候都會下雪。
　　房間裏的暖爐燒著，窗戶上結著露珠。
　　巡查任務回來之後，已經是黃昏，白石坐在玄關位開始脫鞋。
　　“這次回來有點早。”
　　琉璃穿著家居服，出現在白石身後，說出這句話來。
　　以往白石外出進行巡查工作時，至少也會花去壹個月時間。
　　白石壹邊換著居家脫鞋，壹邊微微轉頭笑道：“因為不是每個地方都巡查，只是任意抽選幾個地方作為重點調查目標，當然比平時的巡查更快。”
　　白石註意到鞋櫃上的拖鞋少了，疑惑問道：“來人了嗎？”
　　“哼，看就知道了。”
　　琉璃輕哼了壹聲，掉頭走了進去。
　　白石沒有在意，來到客廳，發現的確是來人了。
　　而且也不是陌生人，琉璃的母親宇智波美代子，還有綾音，正坐在那裏交談什麽，看談話的氣氛來看，應該是相處挺不錯的。
　　琉璃也坐在他們對面，拿起壹個茶杯，靜靜的喝著茶。
　　客廳裏開著燈，讓室內充滿明亮潔凈的氣息。
　　“小白石回來了啊。”
　　美代子對白石笑著問候。
　　“是的。”
　　“總覺得越來越有男子氣概了，如果阿姨再年輕二十歲的話，說不定會倒追哦。”
　　身為母親的美代子，在琉璃面前根本不怕死的調侃起來。
　　作為活躍氣氛而言，白石很擔心琉璃會立刻把手中的杯子扔出去，讓自己母親腦袋開花。
　　但這種事情並沒有發生，因為琉璃只是心平氣和的喝著茶，對於母親這種脫線行為，似乎已經習以為常了。
　　“不過阿姨現在已經年老色衰，已經無法吸引到年輕人的註意了。”
　　隨時隨地都穿著華麗十二單，樣貌保持在二十幾歲的美代子，在白石看來是最沒資格說出這種話的人。
　　“不會，阿姨現在看上去很年輕，和十幾歲的小姑娘壹樣。”
　　綾音在壹旁笑道。
　　“綾音醬說話還是這麽甜，如果小琉璃也能這樣就好了。是吧，小琉璃？”
　　美代子掩嘴輕笑了起來，雖然知道綾音是在說客套話，可是被人說成是十幾歲的小姑娘，還是感到心情愉快，隨即用眼神暗示琉璃，似乎希望她也說壹些讓人開心的贊美之語來。
　　“中年婦女就不要學小姑娘裝嫩了，妳笑的時候魚尾紋都出來了。”
　　琉璃放下茶杯，說出這句讓美代子嘴角抽搐的話來。
　　“果然男孩子更好玩。所以，小白石，晚上就拜托妳了哦。”
　　美代子笑著用眼神暗示。
　　拜托什麽？晚上我是在下面的那個。白石心裏吐槽了壹句。
　　而且孩子也不是能用來玩的東西吧。
　　“話說，阿姨和綾音怎麽會壹起出現在這裏？”
　　白石問起這個話題。
　　“我們在商量不久之後的祭典，要提前準備什麽好。”
　　綾音回答。
　　對於祭典這種熱鬧的活動，女人總是會付出很多的熱情。
　　“這樣嗎？那妳們慢慢聊，不用在意我，我先上去休息壹下。”
　　對於女人間的話題，白石興致也不大，而且鬼知道這些人還是鬧出什麽事情來，他現在疲憊的要死，只想要好好休息壹下。
　　任由三個女人在客廳裏商討祭典的事情，白石壹個人返回房間，倒頭便睡了起來。
　　雖然忍者的精力確實要比壹般人充足，但連續這麽多天高強度工作中，再怎麽精力充沛，也會感覺到精神疲乏。
　　在昏昏沈沈中睡去，醒來的時候，忽然覺得嘴裏有點渴，鼻子也有點被堵住的感覺。
　　外面已經大亮，很明顯已經第二天早上。
　　風聲嗚嗚的吹著，雖然光聽聲音也會覺得冷，但這樣才有過年的氛圍。
　　“身體不舒服嗎？”
　　睡在旁邊的琉璃睜開眼睛，似乎意識到白石的狀況有點不太對勁。
　　“是啊，好像有點感冒了。”
　　白石捂著頭，有點無奈的說道。
　　“都說壹個人出去要多註意點身體了，虧妳還是醫療忍者出身。”
　　琉璃從床上坐了起來，然後下床，去外面倒了杯熱水，還有尋找感冒藥，放到白石那邊的床頭櫃子上。
　　“抱歉，讓妳費心了。”
　　白石拿起藥放在嘴裏，然後再喝了壹口熱水。
　　“今天要去工作嗎？”
　　“不了，我想在家好好休息壹下，那邊的工作耽擱壹兩天也沒問題。”
　　“真是的，本來還打算今天讓妳壹塊陪我們壹起出去逛街的。”
　　琉璃似乎有點頭疼。
　　“反正也沒到年夜祭吧，這幾天我會保養壹下身體的。妳們玩得開心就好。”
　　白石覺得有點頭暈，早知道這樣，外出巡查的時候就該多備壹些東西，而不是輕裝上陣。
　　吃下感冒藥後，白石繼續躺了下來，不想要活動。
　　琉璃見到白石這個樣子，也覺得他此時確實不合適出去，而且平時的工作同樣忙碌不已，在家的晚上也是辛苦無比，權且給他放幾天假好了。
　　穿好衣服，琉璃簡單洗漱了壹下，就出門了。
　　有影舞者在那裏，不用擔心白石沒有人照顧。
　　到了外面，母親美代子還有堪稱死對頭的綾音已經在那裏等候。
　　“奇怪，白石君怎麽沒有出來？”
　　綾音側側頭，感到疑惑。
　　“感冒了，今天要在家修養。”
　　琉璃回答。
　　“那真是糟糕。確實，白石君的體質比以前要下降了壹些。”
　　綾音摸著下巴，用很專業的語氣點評著。
　　“可能是晚上虧空過多了吧。雖然還沒有結婚，但就像是墮入愛河無法自拔的新婚夫婦壹樣，小琉璃也要在這方面節制壹下才行。不過和媽媽那時候壹樣啊，爸爸當時也很辛苦才讓小琉璃出生呢。”
　　美代子笑呵呵道。
　　“亂說什麽啊！這是為人母親該說的話嗎？”
　　琉璃有點羞惱。
　　搞的白石感冒這件事，和她無節制索求有關壹樣。
　　不對，她那是人類生存在這個世界上，十分正常的生理需要而已，而她只不過是在那方面，比正常人多要了壹點點而已。
　　“別說這種無意義的話題了，我可是把修煉時間推掉，才答應出來散心的。”
　　琉璃重重喘了口氣，結束這個話題。
　　“是是，小琉璃這壹點也很可愛。那就到此為止吧。畢竟鬼之國的祭典還是非常熱鬧的，要好好準備才行。”
　　“美代子阿姨在這裏生活了多年，壹定參加過很多次祭典吧。和木葉比怎麽樣呢？”
　　綾音好奇問道。
　　“木葉嗎？畢竟我過年時，很少回木葉，近幾年也只是偶爾回去看看，還是通過隱秘渠道……怎麽說呢，算得上各有千秋吧。不過，鬼之國這邊，地域的風俗文化這壹特性更加突出壹點。”
　　美代子已經在鬼之國生活多年，對這裏的大部分事情都很清楚。
　　有著不同於木葉與火之國的風俗文化，讓各國匯聚而來的人士感覺很是新穎。
　　硬要說的話，那就是信仰的差距吧。
　　據美代子所知，火之國信仰的是僧侶，也就是火之寺那種帶有‘佛’特質的存在。而與火之國不同木葉忍者村信仰火之意誌，但火之意誌誕生時間太短了，在信仰與文化的凝聚上，自然無法和鬼之國的巫女文化相提並論。
　　隨後，三人在紫苑城的商業街中閑逛了起來。
　　因為身份太過敏感的緣故，琉璃和綾音身上穿著的衣服，都是沒有家族徽記的衣服，臉上也用面具遮住。
　　鬼之國現在來自國外的人越來越多，都是白石領導有方的結果，但也必須小心行事，以免暴露身份。
　　畢竟作為S級叛忍的琉璃和綾音，也算是忍界中大名鼎鼎的人物。
　　本來作為白牙小隊出身的他們，名字已經映入了各國高層的眼中，混了個眼熟，叛逃這件事，也進壹步擴大了她們的名氣。盡管這種名氣，帶有很多的負面影響。
　　而白石這種平平無奇的忍者，因為木葉並未給出什麽像樣的情報，各村對白石的認知，還停留在醫療忍者這種沒有絲毫威脅的層面上。從這個角度來講，也不能說完全錯誤。
　　拋除掉幾個分身的戰鬥能力，本身的水平也只是精英上忍這種水準。
　　“雖然小白石不懂得經商，但有時候對如何發展商業，也有自己的獨特見解。僅用了幾個月，就讓這片商業街充滿了活力。”
　　美代子指著商業街中各種掛有品牌的商鋪，無論是商品還是商鋪，大都是精裝過的，看上去就像是奢侈品壹樣。但其實價格卻很親民，疏通了鬼之國商業的活力。
　　“這不是妳和爸爸搞出來的嗎？”
　　琉璃疑惑問道。
　　“不，細致的發展的確是我們弄出來的，但大戰略卻是小白石提供的。”美代子露出了欣賞的神色，笑道：“他當時很是不客氣的說過，財富集中在富人身上，平民失去攀爬向上的機會，商店裏的商品會被富人壟斷，將會導致整個市場壹片低迷，拿著死錢，最終將會導致國家的力量衰退。”
　　雖然琉璃和綾音不是很懂商業上的問題，但根據如今的商業街情況來看，就連壹些平民也借助紫苑花商會給予的貸款開始做起了生意，生意還很火爆的樣子，那就意味著白石給出的大戰略，是沒有錯誤的，切實幫到了鬼之國的經濟發展。
　　“就這樣壹句話就可以攪動市場嗎？”
　　“不，可能還和路有關吧。”
　　美代子看著腳下普普通通的路面，眼中露出沈思之色。
　　壹開始對白石提出的修路建議，她是抱有遲疑態度的。
　　如果不是琉璃用寫輪眼威脅他們，她真的不想要拿出這麽龐大的資金，去做這種對自己毫無利益的事情。
　　她只是個商人，本質是個榨取平民利益的吸血鬼，並非慈善機構。惠及平民就等於割去自己的利益，讓自己的財富變少。這種虧本生意，身為商人的她無論如何都不想做。
　　如今看來，身為忍界頂級大商人的她，被反教育了壹課。
　　修路這種看上去非常虧本的生意，才是真正的賺錢之道。
　　失去的資金會重新回來，而且是十倍、百倍的回報。
　　鬼之國道路休整之後，更多的商人願意來到鬼之國，帶動了商業的互動，鬼之國得以這麽快的發展，這些外來的商人也同樣功不可沒。
　　與琉璃與綾音不同，她們對於商品的包裝與品質，以及功能感興趣，而身為商人的美代子卻能夠通過這半年多的變化，看到更加遙遠的事情。
　　忍界未曾設想的道路，正在鬼之國內部悄然進行著。
　　挑了很多商品買下，不需要考慮資金的問題，壹直到中午依然沒有停歇。
　　鬼之國的商業街比木葉的商業街更加廣闊，商品種類以及質量上，也要超出很多。
　　畢竟這不只是鬼之國商人帶動起來的，還有國外的大量富商集中在這裏，讓財富流動，商業街自然也會快速發展起來。
　　“啊，肚子都吃撐了。沒有想到在這裏竟然能吃到這麽多美味的食物。”
　　綾音從衛生間那裏回到包廂裏面，在這裏沒有外人打擾，可以敞開來吃喝。
　　“每次都吃那麽多，也該減肥了。”
　　琉璃看著綾音面前那壹個個空掉的碟子，對她說出這句話。
　　“太失禮了，我只是胸部稍微豐滿了壹點。身材方面並沒有走樣。”
　　綾音咳嗽壹聲。
　　“沒事的，能吃的女孩子是福氣。不過對於丈夫的賺錢能力十分考驗就是了。綾音醬想吃多少都沒有問題，阿姨來付賬。”
　　美代子倒是很喜歡綾音這種開朗的性子，雖然嘴裏壹句話真話都沒有，但是相處起來會讓人感覺很舒服。
　　“謝謝美代子阿姨。那我就不客氣了。畢竟這麽多的食物不吃掉，感覺太浪費了。”
　　這樣過去了許久，綾音還在餐桌上大吃大喝著。
　　雖然如此胡天海吃，但綾音吃飯的動作卻非常優雅，沒有半點粗魯，壹看就是很有教養的大家閨秀，給人壹種賞心悅目的感覺。
　　琉璃看著綾音那幸福的吃飯樣子，也有點嫉妒，這個女人總吃那麽多，為什麽只長了胸部那種不該長大的地方呢？正常人早就吃成肥豬了。
　　琉璃換了幾個姿勢坐著，綾音仍在那裏吃喝著，沒有飽腹停下來的意思。
　　這麽長時間過去還在吃喝，琉璃感覺她比平時要拖拉許多。
　　比平時拖拉……
　　琉璃感覺到不對勁，平時這個女人即使會吃很多，但是這次用時太長了。
　　臉色猛地壹變，眼睛立刻變成猩紅色，與綾音恰好擡起的視線對接。
　　綾音目光呆滯，身體僵硬，手裏拿著的餐具也頓在半空。
　　“餵，琉璃，妳這樣做——”
　　美代子看到這壹幕，立馬知道琉璃對綾音使用了幻術。
　　雖然她知道琉璃討厭綾音，但是用寫輪眼幻術偷襲自己的同伴，這實在是太過分了點。
　　砰！
　　綾音的身體變成壹團白煙消失在對面的座位上。
　　美代子的聲音戛然而止。
　　影分身？
　　不僅僅是嘴裏聽不到壹句真話，連行為本身也是充滿欺騙性的女人。美代子這時認認真真感受到了綾音的狡猾與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