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請求

　　根據選擇，來進行下壹步的修煉嗎？
　　聽完卡卡西的敘述，老實說，這些事情，小櫻並不是沒有想過，只是因為苦無門路，所以她也完全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要朝哪個方向發展。
　　如果說壹開始的覺悟，只是抱著接近佐助的態度，在父親的鼓勵下，報考了醫療忍者這個職業。
　　但是在成為真正的醫療忍者之後，雖然在隊伍中也會享受到不錯的待遇，但是這個職業……也比自己想象中‘廢物’。
　　並不是因為自己的醫療能力低弱，恰恰相反，在醫療領域上，小櫻自認為在同齡人之間，已經做得足夠優秀了，而是……成為醫療忍者之後，她根本不知道怎麽去切入戰場。
　　很多時候只能眼睜睜看著佐助和鳴人兩個人戰鬥，她的任務只是負責後勤，在他們負傷時，提供醫療上的資助。
　　可是，如果戰況激烈，她連戰場都沒辦法切入的時候呢？
　　那個時候，自己的醫療忍術真的能夠及時幫助到別人嗎？
　　答案是不能。
　　因為成為醫療忍者，她親手掐斷了自己變強的道路，體術和忍術，以及幻術，都算不上精通，只能說是勉強過關的程度。
　　而這種程度，在很多時候都會致使她，跟不上佐助和鳴人的戰鬥節奏，從而使得自己的醫療忍術，也會變得沒用起來。
　　因此，卡卡西這個時候拋出來的選擇，無疑是給了她通往另外壹條道路的希望。
　　讓她可以更好履行醫療忍者的職務。
　　所以，繼續在醫療忍者的領域上發光發熱，還是擠出壹定的時間，在兼具醫療忍者的同時，提升自己的生存與戰鬥能力，這種看似兩難的選擇，小櫻卻沒有經過太長時間思考，就直接回答卡卡西：
　　“卡卡西老師，請教導我怎麽戰鬥！”
　　小櫻誠懇的彎下腰，向卡卡西鄭重請求起來。
　　她不甘心被甩到隊伍的最後方。
　　隨著佐助和鳴人的實力越來越強，她在戰鬥上的協助，就越來越邊緣化。
　　如果是在壹般的小隊裏面，她可以安慰自己，自己已經做得足夠優秀了，沒必要強求自己在戰鬥上還有出色的表現。
　　但是這種自我安慰，沒辦法在這個隊伍中實行。
　　“不用這樣，小櫻，這是身為指導上忍應該做的事情。既然加入我的隊伍，那就不僅僅是我的下屬，也是我引以為傲的學生。其實妳已經做得非常優秀了。”
　　這句話卡卡西是認真的。
　　佐助和鳴人是這屆下忍之中十分特殊的存在。
　　特殊到即便是火影，也願意為他們大開方便之門。
　　為了讓鳴人成長，不惜派遣暗部中的精銳，在波之國保駕護航，哪怕是火影兒子猿飛阿斯瑪，年輕時候也沒有享受到這種優質的待遇。
　　佐助更加不必說了，從幾年前開始，自己這個暗部部長從百忙之中抽取時間出來，親自為他打磨基礎，並且傳授獨創的高等雷遁忍術。
　　這些都是壹般人沒辦法享受到的資源。
　　相反，小櫻能夠依靠自己的努力成為醫療忍者，已經超越了很多人。
　　如果不是來到自己的小隊，對方如今在醫療部門，憑借優秀的醫療忍者才能，很可能混得風生水起吧。也不用成天跟在兩個‘怪物’後面，提心吊膽生活，備受打擊。
　　卡卡西覺得若是不提拔壹下對方，小櫻遲早要抑郁的退出小隊。
　　“是。”
　　“既然妳已經做出了選擇，那麽，接下來，就安靜等我的消息吧。後天早上六點，妳來這裏，我會在這裏給妳答復。”
　　卡卡西思索了壹下，讓小櫻在後天早上六點來這片樹林匯合。
　　“我明白了，卡卡西老師……另外，麻煩您了。”
　　小櫻不知道卡卡西要去做什麽，但想來可能要為她的事情，開始奔波勞碌起來吧。
　　“沒事，隊伍中有壹名醫療忍者，很多時候很令我感到安心的。戰爭時代……算了，不是和妳說這些事情的時機。總之，妳要明白，無論是鳴人還是佐助，都沒有排擠妳的意思，我想佐助他也跟妳說過同樣的話。”
　　卡卡西看了壹眼小櫻。
　　小櫻點頭，回答道：“佐助說我是隊伍中的最後保障，在他，還有卡卡西老師您，以及鳴人，遭遇到致死危機的時候，我就是隊伍中最可靠的存在。雖然在那之後我也檢討了壹遍自己，但是完全不知道醫療忍者要怎麽戰鬥……”
　　用毒嗎？
　　雖然會配置毒藥，也會解毒，但是小櫻卻不擅長怎麽下毒。
　　在小櫻固有的印象裏，醫療忍者就是孱弱的象征，戰鬥這種事和醫療忍者基本是兩條不相幹的平行線。
　　“佐助的話，雖然難聽，但確實是這個道理。他只是希望，妳能更有自信壹點，以及做好自己的任務，不要把註意力放在這兩者之外的地方……我想妳也明白，佐助他身上背著無比沈重的使命，木葉的宇智波壹族只剩下他壹人。這是他內心化不開的執念。”
　　卡卡西緩緩說道。
　　提到宇智波壹族，小櫻就壹陣默然。
　　身為木葉忍者，小櫻自然清楚這個家族曾經在木葉的輝煌。
　　或許，我從來沒有主動了解過佐助君的任何事情吧。小櫻心中有些慚愧。
　　家族慘遭滅絕，只剩下壹人的那種痛苦和絕望，小櫻無法身臨其境去感受。
　　看似冷酷的外表，內心早已經千瘡百孔了吧。
　　而自己試圖用戀愛這種東西幹涉對方的行動，實在是太可笑，也太天真了。
　　“不用太擔心，佐助他不會有事的，這壹點我可以保證。等他完成家族的使命之後，再去好好認識壹下全新的佐助吧。”
　　卡卡西似乎察覺到了小櫻的心意，摸了摸小櫻的腦袋，語氣也溫和下來。
　　“嗯，我會的，卡卡西老師。”
　　小櫻釋然了。
　　有卡卡西在，佐助壹定可以完成自己的夙願，然後那個時候，自己壹定要把自己的心意……
　　“好了，回去吧，要是再不回去，鳴人那個臭小子又要抱怨我拿錢不幹事了。這兩天妳等我的消息就行。”
　　卡卡西無奈的撓頭。
　　◎
　　“醫療忍者嗎……真是個麻煩的事情。”
　　晚上八點，卡卡西獨自壹人坐在家中的書房，工作臺上井然有序放著各類卷軸，還有壹疊資料文件。
　　其中放在最上面的，是壹張個人的信息資料表。
　　上面貼著壹名粉色長發的少女照片，下面則是列舉對方的忍者信息。
　　春野櫻。
　　也是他所率領的第七班組員之壹。
　　隊伍中唯壹的壹名醫療忍者。
　　實話實說，卡卡西對於醫療忍者這個行業，了解算不上深。
　　他雖然有著七種屬性查克拉，理論上可以學習除了血繼限界之外所有的忍術、幻術、體術以及秘術，但是光是刀術和雷遁忍術的修煉，就已經占據了他大部分時間，根本沒有空閑再去學習其余領域的東西了。
　　所以，對於醫療忍術，也只是略同醫理的程度，知道簡單的用藥。
　　不過，卡卡西深知這種職業的戰略價值。
　　在第三次忍界大戰，木葉也是得益於重視醫療忍者的培養，使得村子的忍者犧牲率，要遠比其余忍村低。
　　如今各國都開始重視醫療忍者的培養，即使如此，醫療忍者還是出於供不應求的狀態，可見各村高層對於醫療忍者的培養，是何等重視。
　　在每壹個小隊裏安插壹名醫療忍者，降低任務犧牲率，提高任務完成率，這是木葉三忍之壹的綱手，在第二次忍界大戰時期，就提出來的設想。
　　然而過去了二三十年，這個設想從來沒有被哪壹個國家和忍村實現過。
　　哪怕是新晉強國鬼之國，也同樣做不到這壹點。
　　因為太難了。
　　不僅是資源和資金的問題，醫療忍者本就不是壹般人可以擔任的職業。
　　精密的查克拉控制能力，補習遠比戰鬥忍者更要多的專業知識，要比戰鬥忍者更加冷靜與沈著，否則就會延誤最佳治療時機。
　　醫療忍者的存在，和忍者最為寶貴的生命掛鉤，就足以證明這個行業的重要性，以及培養難度。
　　要在這之上，培養醫療忍者的戰鬥能力，那就更加困難了。
　　但是，天無絕人之路。
　　醫療忍者孱弱，是忍者們固有的認知。
　　但也有打破這種固有認知的超常規醫療忍者。
　　木葉三忍中的綱手。
　　鬼之國的軍方領袖千葉白石。
　　都是打破了這個常規的忍者。
　　他們在勝任優秀醫療忍者的同時，又兼具超壹線忍者的戰鬥力。
　　可見，醫療忍者孱弱不堪的固有認知，是可以被打破的。
　　小櫻可能打破這種固有認知嗎？
　　卡卡西並不知道。
　　他不是醫療忍者，也沒辦法預測。
　　因為無論是綱手，還是白石，他們的成長軌跡，即使原封不動的展示出來，其余人也沒辦法復制他們的成績。
　　每個人都會根據的自己認知，去打破附著在身上的枷鎖，每個人抱著的執念，為了變強的理由也是各種各樣，卡卡西能做的，只是盡可能盡到壹名指導上忍的職責，來用自己最大的努力幫助小櫻成長起來罷了。
　　那麽，問題來了，要選擇哪壹種呢？
　　打破固有認知，具有代表性質，如今還活在世上的醫療忍者，只有以上兩人。
　　除此之外，雖然也存在兼具實力與醫療能力的忍者存在，但比起以上二人，就要遜色許多。作為後路選擇，反而不錯。
　　卡卡西思來想去，也不知道從哪壹位身上下手比較好。
　　其中無疑的是，白石的能力更加全能全面，分裂出來的靈魂分身，可以應付各種各樣的復雜環境。
　　無論是陸地，還是天空，大海，都能進行作戰。
　　但是需要準備的東西更多，首先就要學會改良之後的S級禁術靈化之術。
　　之後投入的資源，才是最大的問題。
　　據白石跟他說明，對方當時的修煉資源，包括研究資金，都是宇智波壹族所提供的。
　　有著那樣的豪門支持，自然不需要為修煉資源發愁。
　　唉，軟飯的重要性。
　　如果換做小櫻身上，卡卡西找不到第二個像宇智波壹族這麽大方的豪門忍族。
　　而火影那邊，不可能為個人提供這麽龐大的修煉資源。
　　加上白石的改良版靈化之術，之後還要涉及到靈魂的變異與分裂，那是壹個漫長的培養過程。要做好十年甚至更長時間的等待期。
　　所以，盡管可以從白石那裏要到改良版的靈化之術，卡卡西想了想，還是把白石放在次要選擇上。
　　白石的成長離不開醫療忍術還有靈魂秘術，但更加離不開背後資金雄厚的豪門宇智波支持。從現實意義上來出發，後者提供的幫助，可能比前者更加龐大。
　　那麽，能夠選擇的只有壹個了。
　　三忍之壹的綱手。
　　對方的戰鬥能力，源自於壹種統稱為‘怪力’的術。
　　據說是根據千手壹族的秘術，改良之後的結果。
　　但既然不是血繼限界的話，那就有著復制的可能性。
　　再不行的話，弄個削弱版的‘怪力’，也不是不可以。
　　至少對於現階段的小櫻而言，哪怕是削弱版的‘怪力’，也足夠受用了。
　　相對來說，走綱手這條道路，雖然不能夠通過分裂分身，應對各種各樣的戰局。但好處是，培養起來相對簡單。
　　不需要花費太長的時間，只要能夠通過最低標準的測試，就能快速上手，在短時間內可以提升實力……最重要的是，消耗資源不會像白石那樣恐怖。
　　不需要找壹個資金雄厚的靠山，可以靠自己的努力成長起來。
　　至少，卡卡西覺得自己利用暗部部長的職權，還是勉強可以培養得起修煉‘怪力’的小櫻。
　　“那就這樣辦吧，從怪力入手……”
　　決定了下來，剩下的，就只是向上級申請這件事了。
　　◎
　　決定將小櫻安排在修煉‘怪力’的道路上，卡卡西在第二天早上九點，就朝著火影大樓那邊進發，和三代火影商議這件事。
　　到了火影辦公室，果然看到三代火影日斬，正坐在那裏辦公，旁邊放著點燃煙草的煙桿，導致清晨的辦公室裏，也彌漫著壹股淡淡的煙草味。
　　卡卡西算不上太過反感忍者抽煙的舉動，但也知道，抽煙對於忍者來說，雖算不上三禁，可也不是什麽好的習慣。
　　“火影大人，早上好。”
　　卡卡西壹來就向日斬打招呼。
　　“是卡卡西啊，今天這麽早過來申請任務嗎？”
　　看到今天卡卡西這麽早過來，日斬有些詫異。
　　第七班相比其余小組，完成D級任務的次數已經足夠多了，所以，對於第七班的任務管理，日斬也不會緊抓不放。
　　早上他已經通常不會給第七班分配D級任務了，到了中午之後，才會給第七班分配D級任務。
　　其余時間，則是讓卡卡西帶領他們修煉。
　　在日斬看來，鳴人和佐助在D級任務這個領域，經驗積累已經足夠豐厚了。
　　過壹段時間，可以繼續讓第七班執行C級任務，增加壹下見識。
　　如果是上壹年，日斬可能不會這麽做。
　　因為如今是六月份，七月份便是中忍考試時間。
　　但今年的情況有所不同，今年數個大國會聯合舉辦中忍考試，時間也推遲到十月份中旬，讓各村忍者有更多的時間備戰。
　　距離十月份中旬，還有四個多月的準備時間，時間上完全不用那麽趕。
　　“事實上，這麽早來，我並不是為了任務的事情。那個，怎麽說呢……”
　　卡卡西撓了撓頭，壹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不用這麽見外，有事情跟我說就行了。妳的請求，作為火影的我，也會認真考慮的。”
　　看到卡卡西這麽吞吞吐吐，日斬也是難得的笑了笑，拿起煙桿抽了口煙，讓卡卡西直接說明來意。
　　“是，那我就直說了，火影大人。其實事情是這樣的，關於隊伍裏的春野櫻，我有壹些新的看法……”
　　卡卡西就把小櫻的情況以簡短而直接的語言，在日斬面前解釋了壹遍。
　　日斬聽後，點了點頭，也明白了卡卡西的意思。
　　簡單來說，第七班中的唯壹壹名醫療忍者春野櫻，因為自覺實力不足，導致在隊伍中喪失了作為忍者的壹定自信心，不利於心理成長。
　　作為指導上忍的卡卡西，希望幫助對方壹把。
　　而幫助對方最簡單有效的辦法，就是提升她作為醫療忍者的實力。
　　“壹般來說，村子並不會看重醫療忍者的實力。對於醫療忍者的評級，如今也逐漸完善，晉升制度，和常規忍者略有不同。”
　　日斬這樣說道。
　　過去因為沒有重視這方面的原因，導致木葉也沒有制定詳細的醫療忍者晉升準則。
　　包括醫療忍者行政制度，也還是按照下忍、中忍、上忍進行等級評估。
　　但這其實是非常粗暴簡陋的評級制度。
　　因為醫療忍者不擅長戰鬥，下忍、中忍、上忍，雖然是行政職位稱呼，但很多時候，又會和實力掛鉤。
　　將下忍、中忍、上忍用在醫療忍者的行政評級上，其實是壹種錯亂的評估，也十分不嚴謹。
　　所以後來經過高層會議商討，對醫療行業進行改革。
　　讓醫療忍者自己使用壹份晉升制度，不以實力為評級，而是以各自對醫療忍術的掌握程度，進行等級評估。
　　而這個制度，不只是木葉，其余忍村也在套用。包括鬼之國，也在使用這壹嶄新的制度。不僅更方便管理醫療忍者，也能讓擁有優秀醫療能力的醫療忍者，不至於因為實力問題，受不到重用。
　　“是的，這件事我也略有耳聞。”
　　卡卡西點頭。
　　“那就好。但是既然卡卡西妳提出這個問題，我也仔細想了想，或許是考慮不周到的緣故，畢竟……第七班是壹個特殊小隊。”
　　套用的晉升模板不同，日斬不會苛刻到對壹個醫療忍者，用戰鬥忍者的評級方式進行評測。
　　但現在想來，卡卡西既然提出這樣的建議，那就代表著自己作為火影，沒有把事情考慮全面。
　　正如自己所言，第七班是壹個特殊的小組，宇智波壹族的遺孤，九尾人柱力，不能用固有的思維來看待。
　　那麽，對待春野櫻的成長模式，自然也要跳出原有的框架之中，進行新的思考。
　　“誠如您所言，這也是我苦惱的原因所在。春野櫻是個優秀的忍者，我希望火影大人能夠重點栽培壹下。可以的話，將我那部分的貢獻，轉讓給春野櫻就行了。”
　　卡卡西認真點頭。
　　從規矩上，在春野櫻沒有做出貢獻之前，即便是火影也無法越權謀私。
　　所以，卡卡西打算將自己的貢獻抹去，轉移到春野櫻名下，以此來換取上級的資源傾斜。
　　日斬看了卡卡西壹下，在簡短的斟酌之後，說道：“不用了，就當我個人的投資了，能讓卡卡西妳這麽做，想來對方的成長不會令我失望。怪力術的修煉卷軸，待會兒我會讓人交給妳，至於春野櫻能否學會，就看她的領悟能力了。不過我也希望卡卡西妳能明白，除了綱手本人親自教導，僅靠個人領悟的話，很難在怪力術上有所成就。”
　　這並非是妄言。
　　綱手的怪力術，在木葉的藏書庫中，確實有著詳細記錄。
　　但是那個東西，就和卡卡西的雷遁·雷切壹樣，是烙印術者特色的獨創術式。
　　日斬也不是沒有考慮過，讓木葉的醫療忍者學習怪力術，以醫療忍者的增加生存概率……結果可想而知，都失敗了。
　　理論全部醫療忍者都可以學習，但那終究只是理論上的東西，沒辦法實踐出來。
　　才能的不可復制性，成為了學習術的難關。
　　哪怕出身秘術忍族的忍者，也不是人人都可以學習秘術。
　　血繼限界也是同理。宇智波壹族中，也存在不少沒辦法開眼的族人。
　　“是，實在不行的話，我會另謀出路的。”
　　卡卡西認真點頭。
　　如果綱手這條路走不通，那他只能從白石那裏入手。
　　以他對鬼之國做出來的貢獻，相信對方不會吝嗇這壹點的幫助。
　　何況，培養小櫻，某種意義上，也不是資敵。培養鬼之國未來的優秀人才，這種事怎麽能算是資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