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風

　　八月下旬。
　　風之國，風見城內，鬼之國的使者團如約而至。
　　按照約定，今天是鬼之國和風之國簽署停戰協議和賠償協議的重大日子。
　　對於這樣的會面，白石也是異常註重的，為了保證簽訂協議的中途不會發生意外，所以這次將綾音派遣出去，作為這次使者團的帶頭人。
　　有著綾音作為震懾，想必砂隱也不敢在簽訂協議的場合上，鬧出什麽意外。
　　停戰協議沒什麽說的，重要的是賠償協議，風之國將風見城以北壹百二十裏以外的風之國西北區域，就此割讓給鬼之國，並且允許未來十三年內，在風見城駐守軍隊。
　　而輸掉戰爭的風之國，沒有權力來討價還價。
　　隨著兩項協議的簽訂，也意味著鬼之國的中立國保護身份不再被國際承認。
　　大陸西部也正式進入三個軍事強國，互相對峙和制衡的局面。而周圍的小國，自然也更加膽戰心驚起來，對於未來風雨變化的局勢，感到迷茫和不安。
　　抱有這種忐忑不安心態的小國不再少數，哪怕是輸掉戰爭的風之國，也依然不是小國抗衡的存在，砂隱的武裝力量，依舊讓小國望塵莫及。而在正面戰場擊敗了風之國的鬼之國，雖然沒有被承認為‘大國’，但大國說到底也只是壹個稱呼，只要有著充足的軍事威懾力，鬼之國不是大國也勝似大國。
　　西部格局如此動蕩，夾在三個軍事強國之間的小國，處境和立場的艱難也可以想象出來。
　　風見城的城主府中，壹間寬大的會議室中，便是鬼之國和風之國簽訂協議的地點。
　　不只是砂隱村的高層顧問千代與海老藏兩位長老，還有幾名隸屬於風之國大名府的高級官員，也匯聚在這裏。
　　鬼之國派遣出的是同樣的陣容，軍方和政府部門壹同派遣了人員過來，在協議書上按印簽名。
　　很快，綾音將風之國按印與簽字完畢的兩份協議書拿在手裏，這兩份協議書，在此之前，已經有專門人員驗證過了，沒有任何問題。
　　現在不過是走壹個正式過場。
　　“說起來，在之前侵略鬼之國邊鎮的砂隱部隊，其實並沒有全軍覆沒，大約還有兩百多人活了下來，現在正被關押在紫苑城的牢房裏。如果貴國有意願贖回那兩百多個俘虜的話，我們這邊也會很歡迎的。畢竟那個叫做馬基的，是妳們砂隱潛力無限的年輕上忍吧。”
　　準備離開之前，綾音突然停下腳步，對著千代笑道。
　　“妳說什麽？”
　　千代微微詫異，她沒想到壹開始進攻鬼之國的砂隱部隊，竟然還有俘虜存在。
　　在之前，她還以為那支部隊已經全軍覆沒了呢。不只是她，砂隱村的其余高層，也是這樣猜測的。
　　在過去的歷次忍界大戰之中，戰鬥雙方都是盡可能的殲滅敵方忍者為主，哪怕是失去反抗之力的忍者，也會給予最後壹擊。
　　因為忍者不可以用常理來判斷，哪怕奄奄壹息，也擁有使用忍術殺人的能力。
　　“妳在驚訝什麽，基於國際人道主義，對於戰場上失去反抗之力的人，不再揮下屠刀……這不是五大國很早以前定下的規矩嗎？還是說，妳們早已忘卻了呢？”
　　綾音以職業式的笑容說道。
　　隨後，不理會千代等人豐富精彩的臉色變化，帶著鬼之國的使團，離開了會議室，返回鬼之國向白石進行工作匯報。
　　……
　　“老頭子，我進來嘍！”
　　喊完之後，壹姬直接推開門，進入到白石工作的辦公室中。
　　她壹進入辦公室中，就看到白石臉色似乎有點不太自然，臉上似乎流下了緊張的汗水。
　　“呃，是壹姬妳啊，妳怎麽來了？”
　　白石將雙手放在桌面上，大概想要保持鎮定。
　　壹姬狐疑打量了壹下白石，問道：“幹什麽慌慌張張的，老頭子妳剛才不會在裏面幹些什麽壞事吧？”
　　“咳咳，妳這話太失禮了，我可是壹直在認真處理文件來著。”
　　白石臉上恢復了平靜，稍微不滿看了壹姬壹眼。
　　“是嗎？”
　　壹姬還保持著些許的質疑，但也沒有多嘴去問。
　　“好了別扯別的，妳來這裏做什麽？我記得妳有任務在身吧。”
　　白石問起了正事。
　　“我來拿壹下準備前往波之國的具體人員名單，畢竟下午就要出發了。”
　　壹姬走到白石所在的辦公桌前，說起這件事來。
　　白石聽完，思索了壹下，就打開旁邊的抽屜，從中取出壹份密封起來的檔案袋，分量不輕。
　　他把這個檔案袋放到壹姬手上，隨後說道：“這次跟妳壹起前往波之國的重要人員，壹共有二十六人，他們每個人的資料都放在這裏面了。妳可以通過這些，去大致了解他們。但具體怎麽來，還是按照妳自己的方式去做吧。”
　　壹姬點了點頭，又問道：“了解了，還有什麽要吩咐的嗎？”
　　“特別的吩咐沒有。還是之前那句老話，波之國是接下來布局中的重要壹環，而且由於毗鄰火之國的緣故，在未來可以預料到，可能會受到火之國的壹些幹擾。所以，盡量不要直接插手波之國的事務，即使插手其中，也要記得處理好尾巴。不然在波之國的布局，會顯得十分被動。”
　　白石想了想，對壹姬進行告誡。
　　“木葉現在自己都自顧不暇吧。”
　　“別小瞧五大國的底蘊，他們統治忍界這麽多年，不僅僅積累了龐大的財力這麽簡單。不認真對待的話，說不定會吃上大虧。而且通過之前的戰爭，風之國大名恐怕要給砂隱村註入更大的發展資金，來應對我們鬼之國。”
　　白石表情認真。
　　面對鬼之國，各國采取對策都有所不同。雷之國的選擇是作壁上觀，靜看局勢變化。
　　風與土兩國則是形成了聯合的架勢，準備對新興的鬼之國施壓。
　　如果不是火之國距離西部太遠，恐怕鬼之國要面臨三個龐大勢力的聯合施壓，那樣壹來，即便是白石也會焦頭爛額起來。
　　即使如此，遠在大陸中部的火之國，對鬼之國也有了警惕心理，暗中準備與風之國牽線搭橋。
　　這種情況，在與風之國開戰之初，白石就已經預料到了。總體來說，還在可控範圍之內。加上霧隱這個潛在的盟友，有時可以站出來混淆視線，也能夠減輕鬼之國面對的壓力。
　　現在白石想要等的，就只有曉的行動，讓木葉等忍村的註意力開始從鬼之國身上轉移，將矛盾集中在‘尾獸’上。
　　“這些事情我已經知道了，那我先走了。等到了波之國，我會實時傳信回來。”
　　有了最新型的通訊器，就可以同步進行信息傳遞，讓鬼之國的總部，及時了解到波之國的壹切舉動。因此，在壹姬看來，波之國的行動，出現意外的可能性還是非常低的。
　　壹姬拿起檔案袋，朝著辦公室的門口走去，即將要走出去時，突然停頓下來，扭過頭對白石淡淡笑了起來：
　　“啊，對了，老頭子，妳平時壹個人的時候，記得多註意下身體，還有別忘了在熱水裏多泡點枸杞，這樣對身體好。”
　　說完，壹姬走出了辦公室，將門關上。
　　“……”
　　白石對於壹姬臨走之前的忠告，不置予評價。
　　自己今年也才三十二歲，遠沒有到需要喝枸杞的年紀。
　　不過被女兒看穿這件事，還是多少有點尷尬的。
　　“真是的，搞得我在做什麽不正經的事情壹樣……這只是壹本很普通的愛情小說而已。”
　　白石對著空氣解釋起來，將之前藏起來不給壹姬看到的東西重新拿出來。
　　是壹本書——《親熱天堂》系列第二彈，是三忍自來也的最新劇作。
　　還是在鬼之國監牢裏完成的作品。
　　不同於之前和綾音壹起欣賞的初版存稿，正式發布的《親熱天堂》，文筆明顯更加細膩了，很多情節也更加顯得引人入勝，還多了許多白石沒有在初版存稿上看到的新知識，讓白石大開眼界。
　　不愧是三忍。
　　雖然自己在正面戰鬥中擊敗了三忍，但是自己卻被對方用文字輕易折服了。
　　自來也那寄情於文字的崇高精神，白石深切感受到了。
　　這份魅力無法用確切的語言來形容。
　　因此，白石認為，自己和三忍自來也的戰鬥，是壹場勢均力敵、精彩絕倫的戰鬥。
　　既沒有贏家，也沒有輸家。
　　……
　　進入到塔內，耳邊那淅淅瀝瀝的雨聲就逐漸遠了。
　　這裏是雨隱村最高的壹座塔，不只是現任的雨隱首領辦公和休息的地方，同時也是組織‘曉’裏面的成員，秘密進行集會的地方。
　　不同於壹般的雇傭組織，曉的組織構成非常嚴謹，尤其是對於核心成員，在施與自由的同時，也會加上壹些限制。比如兩人壹組行動，既可以協同作戰，也是為了防止成員叛逃。
　　而在核心成員之外，還會設置外部的框架，也就是外圍人員。這部分的人員和白絕壹樣，負責情報和後勤工作。
　　今天又是集會的日子，在組織正式行動之前，時間其實是大把存在的，不同於做其余事那樣急躁，對於漫長而永恒的人生而言，蠍表現得十分有條理，不急不慢的沿著階梯，朝著高塔的頂層前進。
　　這是屬於永生者的余裕。
　　即使加入了曉，其實在蠍看來，這些都只是他未來永恒人生中的壹道風景罷了。
　　而與他組隊的大蛇丸，也是壹個追求‘永恒’的家夥。
　　盡管大蛇丸是壹個總是從嘴裏吐出亂七八糟東西的怪人，但看在同為追求‘永恒’的面子上，蠍也是認同大蛇丸的能力的。哪怕大蛇丸的性格再糟糕和惡趣味，他也可以忍受。
　　畢竟在未來的無限人生中，能夠與他壹起做到長生久視之人，實在是太稀少了。
　　來到高塔的頂層會議室中，已經有人先壹步到達了。
　　穿著黑底紅雲的大衣，壹頭白發，臉上還帶著白色的面罩，將嘴巴和鼻子捂得嚴嚴實實。
　　偏向於中性的面孔，看上去有幾分俊美。
　　卑留呼。
　　和大蛇丸來自於同壹個村子——木葉。
　　在早年間，與三忍有著不解之緣。但受制於自身的天賦，他無論怎麽努力，都會矮三忍壹頭。正因如此，他觸及了木葉的禁術，逃離了村子，之後被吸收到‘曉’中。是早批加入組織的核心成員，實力深不可測。
　　尤其是在卑留呼融合了五種血繼限界之後，他的實力在曉之中，很可能也能排到前列。
　　據蠍所知，卑留呼還圈養了大量的合體通靈獸，如果召喚出來作戰，光是這些合體通靈獸，就能讓大部分忍者感到頭疼。
　　除了卑留呼，叛逃霧隱的怪人，忍刀七人眾幹柿鬼鮫也安安靜靜的坐在屬於自己的位置上，在他旁邊，是和他同壹組的宇智波鼬。
　　滅族的天才忍者，擁有比寫輪眼更加高級的萬花筒寫輪眼，實力未知。
　　除了這三人外，自稱為‘絕’的家夥也提前來到了這裏。
　　壹半黑，壹半白，黑的部分叫做黑絕，白的部分叫做白絕。
　　和擁有眾多衍生體的白絕不同，黑絕只有壹個個體存在，他們共同擔任組織的耳目，負責偵查和收集情報工作。
　　“首領那壹組最後過來，我倒是理解，但是大蛇丸那個家夥，這次是打算爽約了嗎？”
　　蠍在會議室中沒有看到大蛇丸的身影，低沈沙啞的聲音聽上去十分不滿。
　　他雖然享受永生者的余裕，但在時間觀念上，還是壹如既往的執著。
　　畢竟會議馬上就要開始了，大蛇丸這個時候還沒有到來，明顯是不打算參加這次的會議了。
　　“蠍，大蛇丸是妳的組員吧，他發生了什麽事，妳不是最清楚嗎？”
　　鬼鮫奇怪問道。
　　蠍的聲音聽起來依舊低沈：“我也想知道是怎麽回事。之前我因為要尋找素材的緣故，所以暫時壹個人脫離了隊伍，而大蛇丸似乎去找鼬，接收五尾人柱力的屍體了……那麽，為什麽妳出現在這裏，大蛇丸卻不見了？”
　　說到最後，蠍將面部轉向鼬，眼睛裏透露著冷意，有質問的意思在裏面。
　　睜開了眼，鼬用三勾玉寫輪眼和蠍對視著，慢慢開口：“這件事我不是很清楚，交易完五尾人柱力的屍體，我就沒有見過他。像我們這樣的叛忍，什麽時候被村子的暗部處理掉，也是很常見的吧。”
　　這並不是假話，只是省去了自己和大蛇丸發生戰鬥的過程。
　　在大蛇丸逃走之後，他的確不知道大蛇丸去了哪裏。
　　“暗部？這不可能！據我所知，木葉之中有大蛇丸安插的間諜，木葉如果有什麽大行動，大蛇丸肯定會有所警覺。僅憑木葉的暗部，還無法將大蛇丸怎麽樣。”
　　蠍對於自己的判斷，有著十足的自信。
　　和大蛇丸同組的他，對於大蛇丸實力與能力，不敢說了解全部，七成是有的。
　　在正面能力上，大蛇丸也許稍弱，但大蛇丸的難纏在於他那眾多詭異邪門的手段，比如穢土轉生之術壹類的禁術，木葉暗部想要處理掉大蛇丸，可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
　　更不用說，木葉之前在風之國戰場損兵折將，怎麽可能這時突然針對大蛇丸行動呢？
　　要麽是鼬說謊了，亦或者，是鼬隱瞞了什麽。
　　就在鼬打算開口，再次解釋時，會議室的門突然被人打開了。
　　小南從外面走了進來。
　　壹個人？看到只有小南壹人進入會議室，坐在會議室中的蠍等人，都是心中疑惑起來。
　　小南掃視會議室中的眾人壹眼，接著開口說道：“長門找大蛇丸有點事情要處理，這次會議的內容，由我來主導。另外，大蛇丸從今天起，將會作為研究人員繼續為組織工作，不會參與到捕捉尾獸的任務中來。”
　　此言壹出，會議室中陷入了詭異的沈默。
　　……
　　實驗桌上放著壹個巨大的盆栽。
　　在花盆之中，種植著壹截粗壯的枯木。
　　看似枯萎的長木，卻孕育著壹股十分龐大的生命能量。
　　這截枯木，來自於外道魔像最精華部分的壹部分。
　　尤其是在吸收了壹整頭的尾獸查克拉之後，外道魔像的力量也開始慢慢蘇醒。
　　哪怕是壹截枯木，其中包含的生命能量，也異常濃郁。
　　“這可真是自然界中的偉大神奇，我有些期待，吸收了全部的九頭尾獸之後，外道魔像會變成什麽樣子了。十尾，那種東西真的存在嗎？”
　　大蛇丸用興奮的目光看著眼前的盆栽，臉上的神情變得異常狂熱起來。
　　這種狂熱，不亞於對於血繼限界的追求，比如說比寫輪眼更高級的萬花筒寫輪眼。
　　“是否存在暫且不說，想要把九頭尾獸湊齊，可不是壹個簡單工作。如果我所料不錯，現在的七尾，應該是落到了千葉白石的手中，在鬼之國的某處進行保管著。想要拿到那頭尾獸，可不是壹件容易的事情。”
　　長門無視了大蛇丸那狂熱的眼神，淡然開口。
　　“原本屬於瀧隱村的那頭尾獸嗎？沒記錯的話，在第三次忍界大戰期間，瀧隱村的確派人到木葉質問，好像是水門的壹個弟子，掠奪了瀧隱村的七尾，導致瀧隱村的人到木葉來問責。不過由於找不到本人，這件事後來也不了了之了。”
　　大蛇丸想起了什麽說道。
　　“其中的因果說起來有點麻煩，不過我估計，作為七尾容器的野原琳，很可能沒死。而且，根據可靠的情報，在鬼之國的宇智波壹族中，還有第二個擁有萬花筒寫輪眼的宇智波忍者，瞳術與時空間有關。”
　　“是嗎？關鍵還是千葉白石那幾個人吧，如果他們不打算把尾獸交出來，到時肯定是壹場硬仗。僅憑現在的曉，恐怕力有不逮。”
　　大蛇丸客觀敘述事實。
　　風之國的戰場，僅能當做測量鬼之國軍事實力的壹個參考。
　　這場戰爭中，鬼之國到底還隱藏了多少手段，都是未知之數。
　　正因為這樣，才顯得可怕。
　　可以說，曉的存在，壹定程度上制衡了鬼之國的發展。
　　否則失去了曉的制衡，鬼之國的行動，恐怕會比想象中激進許多。
　　“無所謂，就算是千葉白石，也對我這邊的情況了解不多。東西已經給妳了，如果沒有其余的要求，我就先走了。”
　　長門說道。
　　“有這些材料已經足夠了……就這樣吧，如果後面缺少了什麽，我會再提出來的。畢竟這種實驗，我也是第壹次做，可能要多花壹點時間。畢竟我們這是在觸犯‘神’的領域。”
　　因此，如果這個實驗成功了，大蛇丸可以肯定，忍界之中，長門將再無敵手。
　　現在的曉和鬼之國，都是在爭分奪秒的用盡壹切手段，促使自己變強。
　　而逐漸腐朽的五大國，卻對此壹無所知。
　　大蛇丸有預感，未來如果爆發第四次忍界大戰，主角壹定會是鬼之國和曉，其余國家只能被動承受他們的命運。
　　五大國不再是掌控世界棋盤的棋手，而是作為棋子被人拿捏在手中。
　　“神嗎？”
　　“難道不是嗎？這個力量，再配合妳的輪回眼，我想不出這個世上，還有什麽人能夠阻止妳。”
　　大蛇丸如此說道。
　　“但妳看上去毫不擔心的樣子。”
　　長門奇怪的看向大蛇丸。
　　大蛇丸呵呵壹笑，沒有回答長門這個問題。
　　看到靜止不前的東西會感到很無趣，而只有新的風出現，世界這個‘風車’才會開始轉起，開始流動，帶來新鮮有趣的東西。
　　木葉的風車已經不轉了，而鬼之國和曉的風車，卻開始悄悄轉動了起來，而且速度是越轉越快。
　　“獲得什麽不重要，重要的是追求長生的真理。無論是寫輪眼，還是輪回眼，在我看來，都只是我追求目標的工具，而不是全部。所以，未來妳和千葉白石他們的戰鬥，我會好好看著的，用我準備制造出的這個東西，看看是誰更接近世界的真理。”
　　大蛇丸看著長門離去的背影，意味深長的笑了起來。
　　千篇壹律的東西看多了會覺得膩味，不知道這兩股風，最終會把忍界的未來，吹向什麽方向呢？